這十日醉,到底靈不靈,唐安安不知曉。
但是看朱大夫滿臉驕傲、鄭重其事交待的樣子,想來應(yīng)該不會有假。
“你這手短時間內(nèi)不要拎重物,別太吃力,便行?!?p> 唐安安點(diǎn)點(diǎn)頭,活動著右手手腕,終于可以動了,真好。
送走朱大夫以后,他看著還坐在桌前一動不動的上官耀,“主子,您不回自己屋子去嗎?”
“這是我屋。”上官耀看書的動作絲毫微動,就連一個眼神都沒給唐安安。
唐安安抿嘴,這絕無閣不是挺有銀子的嗎?
這住的宅子一套又一套的換著,怎么到她這,連間屋子都不給單獨(dú)住呢?
“主子,這床這般窄,怎么睡得下咱們倆?”
“那你睡地上?!?p> 唐安安抿嘴,深深嘆息一聲,她相信憐香惜玉這四個字都是不可能存在于上官耀的腦子里。
她認(rèn)命的爬上床,后背抵著床,盡可能的空出距離來讓上官耀睡。
唐安安現(xiàn)在其實(shí)也不敢一個人睡,誰知道會不會又有人突然半夜將她擄走?
好在上一次云不凡并沒有對她動歹念,不然,她只怕清白不保。
想到這,唐安安忍不住的往上官耀處望了幾眼,他是不是也在擔(dān)心她又被人擄走,所以才想要同她睡一個屋子的?
其實(shí)……也并不是非他不可。
同紅櫻姑娘同住一屋,她也是能接受的。
想著想著,心里面突然冒出一個念頭,不斷的再重復(fù):要不要試一試呢?
她的身體比她的腦子還快做出決定,直接背對著上官耀而坐,悄摸摸的取出十日醉,在她的帕子上滴了兩滴。
做完這一切后,她將帕子塞在右手之中,時不時的往上官耀那偷瞄著。
她絲毫不知,她所有的舉動都已通過床前不遠(yuǎn)處的梳妝臺上的銅鏡傳到上官耀的眼中。
上官耀知道唐安安不聰明,卻沒想到居然會這般的傻。
這十日醉作為他絕無閣的秘制迷藥,他身為閣主,豈會沒有?
他既然有十日醉,那必定就會有解藥。
他無奈搖頭,忽然轉(zhuǎn)念一想,直接放下手中的書冊,站起身,往床那走去。
“你要做什么?”
“睡覺!”
“哦!”唐安安立馬將被子一卷,將她自己裹成了個粽子。
上官耀見狀,嗤之以鼻,挑眉盯著只露著一個腦袋在外面的唐安安,“怎么?你不幫我更衣嗎?”
“什么?”唐安安眼睛瞪得滾圓,不知所措的望著上官耀。
“怎么?很難嗎?”
“不難?!?p> “那為什么還不來替本閣主更衣?”
她都已經(jīng)將自己裹成這樣,上官耀難道還不明白她的意思嗎?
可他偏偏卻還要她去替他更衣。
都不用旁人同她說,唐安安現(xiàn)在便已經(jīng)能明白,上官耀這是又想折騰她。
她深深嘆氣一聲,很是無奈的將被子掀開。
什么叫做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她現(xiàn)在是深有體會。
她跪在床上,手正好在他腰側(cè)的位置,替他松開護(hù)腰,脫去外衣,心里面很是郁悶。
沒想到她有朝一日,居然還會替江湖上人人敬而遠(yuǎn)之的“活閻王”更衣。
額頭隱隱傳來的上官耀的呼吸,這無疑是在告訴唐安安,此刻,他們離得是有多近。
只要一抬手,拍子便能從他鼻尖拂過,然后他便能暈個十天。
十天?。?p> 就算這十天她跑不了,可是能迷暈上官耀,這事要是傳出去,怕是所有人都會對她刮目相看。
要不要試試呢?
她在心里不斷的問自己,手上的動作漸漸慢了下來,這時候上官耀沒好氣的提醒著她,“想什么呢?快一點(diǎn)!”
“哦!”唐安安給上官耀脫衣服的手都在顫抖。
她心一橫,咬牙,右手一松,嫩黃色的絲帕在他面前一揮。
二人四目相接,上官耀只來得及說一個“你……”字,便直接暈了過去。
他這一暈倒是不打緊,可身子卻是直挺挺的倒下,將唐安安壓在身下。
唐安安被壓倒,差點(diǎn)一口氣沒喘上來。
好疼!
好重!
什么情況!
這十日醉居然發(fā)作的如此之快,讓她根本沒時間躲避,被暈倒的上官耀砸個正著。
她用力的推著身上比山還重的上官耀。
“這人是吃什么長得?怎么這般重!”剛吐槽完,轉(zhuǎn)念一想,不對啊,黛眉微皺,“你不是挑食嗎?怎么還這么重!”
唐安安將吃奶的力都使出來了,有好幾次,她都感覺她快成功的將上官耀推走了,可最后,他又重新壓了回來。
這人暈倒后還要同她做對嗎?
當(dāng)唐安安費(fèi)了九牛二虎之力將上官耀從她身上推走以后,她已經(jīng)累的不想說話。
她抬眸望著窗外如墨一般漆黑的夜,低頭,又看了一眼自己不良于行的腿。
多么完美的逃跑的機(jī)會,就這樣被她浪費(fèi)了!
唐安安后悔不已。
她懊惱不已的盯著昏迷不醒的上官耀,明日一早她該怎么向紅櫻他們解釋這件事呢?
上官耀醒來后,她又該如何解釋呢?
郁悶?。?p> 逃跑,她不認(rèn)路,腿又瘸,天知道自己能跑多遠(yuǎn)?萬一遇到歸云山莊的人,她不是必死無疑?
這不逃跑,她完全解釋不清楚她為何要向上官耀使用十日醉這件事。
唐安安很是沮喪的跪坐在上官耀身側(cè),視線落在他那張金質(zhì)玉像、宛如雕刻般完美的妖孽臉龐,“你這閉上眼睛的時候,看起來倒是挺人畜無害?!?p> 她微微側(cè)著腦袋,嘀咕著,“奇怪,怎么覺得上官耀的睡著的側(cè)臉有些熟悉呢?”
她此前是在哪里見過熟睡中的上官耀嗎?
這不可能啊。
她用力的晃晃腦袋,定是巧合。
想起之前上官耀對她的百般折磨,唐安安惡從膽邊生,明亮的杏眼內(nèi)閃過一絲促狹笑意,伸手,用力的拽著上官耀的臉頰,“讓你欺負(fù)我!”
“哼!”看到手掌間任由她蹂躪的臉頰,唐安安心情很是美麗,忍不住的哼起了小曲,心想著,她一會下床找找,屋里有沒有毛筆,她要將上官耀的臉畫成一只大花貓。
“好玩嗎?”
魚月
明天上推薦了! 追文的小伙伴,麻煩動動你們的小手指。 收藏+投票+打卡留言! 全都?xì)g迎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