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書院頂流,祭酒招攬
下學的鐘聲響起。
嚴太師臉上帶笑,“你且記住今天所說的話。”
陳霄宇點了點頭,合上書本,“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學生不是不識好歹之人,太師請放寬心?!?p> 娶妻要看人臉色,這婚事十有八九不美滿。
找個門當戶對漂漂亮亮的好得多,岳家說不定還拿我當寶貝。
等嚴太師一走,眾人紛紛圍了上來,你一言我一語。
“陳霄宇你太男人了!簡直是我輩的典范!”
“是啊是??!太師心氣高,你可給我們漲了回臉。”
“聽說皇子去求親,太師都沒答應(yīng)”
“陳霄宇,你也教教我們,我們也想啐岳家一臉。”
“……”,陳霄宇有些無語,這是什么心態(tài)?
這群逼轉(zhuǎn)變也太快了,現(xiàn)在把自己當高手了。
門外的寧遠頂著個生人勿進的臉走進了學堂,趙黎這幾個小弟見勢趕緊跟了上去。
其余人沒有上前湊近乎,眾人現(xiàn)在心知肚明,陳霄宇現(xiàn)在沒有那么不好惹了,只要不去找麻煩,他都不會仗勢欺人,連帶著李少康的脾氣都好了不少。
傅恒現(xiàn)在都能和陳霄宇時不時湊到一起吃飯,他們這些明眼人隱隱有些親近陳霄宇的意思。
“明天就是群芳會,書院組織咱們出門踏青,明天大把大家閨秀等咱們挑?!?p> “對對對!明天咱們捯飭捯飭?!?p> 聽他們說起群芳會,陳霄宇仔細回想了一番,記憶里沒有這個東西。
“群芳會?我怎么沒聽過?”陳霄宇朝眾人問道。
李少康大大咧咧拍了拍他的肩膀,“是長樂公主昨日給書院下了帖子,說要舉辦群芳會,供大家品茗賞花,交流文采,不過有女眷,怎么都像是要撮合出幾對佳話。”
陳霄宇恍然,原來是皇家相親大會,有點意思。
昨日不在就有大瓜,差點錯過了!
他看了看還坐在位子上沒動的傅恒,嘴角露出一抹壞笑,“咱們的傅兄最為年長,咱們明天把他給嫁出去!”
眾人哄堂大笑,跟著起哄。
傅恒擺著一副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我不去!府試在即,還要溫書。”
李少康吊兒郎當,走過去一把摟著他的肩膀,“不去?你們說說這咱們的傅兄是不是好龍陽?”
一言既出鴉雀無聲,吵鬧的氣氛戛然而止。
“李少康!”
傅恒一把抓過李少康的手,直接一手擒拿讓他趴在了桌上。
“被戳破了心思了!宇哥快救我!”
陳霄宇仰頭大笑,“你屁股撅高點,傅兄說不定就放過你了?!?p> 李少康蠻奮力掙扎,“不好了!傅恒要臊我了!”
一臉搞怪,惹得同窗們更是笑得捂住了肚子。
這話更是讓傅恒一臉羞憤得通紅,“放屁!”趕忙放開了李少康。
陳霄宇清了清嗓子,“明天誰都不能缺席,單你一個不去,咱們這些人豈不是被比下去了!”
“對!都得去!”“咱們好不容易透透氣,你不去回家肯定又要被念叨!”眾人附和聲不斷。
傅恒無奈只好咬了咬牙,“我答應(yīng)!”
一伙人見拉到了傅公子,這才肯作罷,吵著鬧著一起去了食堂。
一頓飯的功夫,大大小小的官員子弟都開始時不時的和陳霄宇主動打起了招呼。
吃個飯吃出了領(lǐng)導的感覺是讓陳霄宇沒有想到的。
嚴太師下午沒有再出現(xiàn)。
午時休憩時陳霄宇去了荷花池邊,這里幽靜無人打擾,是個休息的好地方。
不過剛瞇著眼準備休息時,一陣爽朗的笑聲傳來,擾亂了他的睡意。
陳霄宇定睛望去,來人正是莫如海!
“陳公子,我可是打擾到你休息?”
陳霄宇弄不清莫如海的來意,起身抱拳,行了一禮,“莫前輩?!?p> 莫如海閑庭信步慢慢向他走近,“嚴太師是個不惜才的,陳公子莫要放在心上。”
陳霄宇有些驚訝,“前輩從何得知?”
莫如海仰頭大笑,“這清源書院都歸我管,你說我從何而知?!?p> 清源書院一直歸屬于國子監(jiān),齊夫子就是書院最大的領(lǐng)導。
這人什么時候成為校長了?
難道這莫如海是國子監(jiān)的祭酒?
“前輩是國子監(jiān)祭酒?”
“正是,知道你在清源書院,老夫特意來尋你,想找你手談幾局?!?p> 原來是個臭棋簍子,居然追自己追到了書院。
陳霄宇呵呵一笑,他現(xiàn)在沒工夫下棋,馬上就要府試了,有那閑功夫還不如多看看書。
整個大禹朝頂尖的學生高考,他也不敢掉以輕心。
“莫祭酒,學生最近忙著備考府試,實在是抽不開身,府試結(jié)束,定上門拜訪?!?p> 莫如海長嘆一聲,“如此便可惜了,不過我聽聞陳公子似乎脈門受損,可有其事?”
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一件比一件傳的廣。
陳霄宇面露悲戚,“確有其事?!?p> 莫如海面露微笑,“脈門有損這府試可是會差上一截,屆時受皇恩入了鎮(zhèn)邪寺想必也沒有多大的建樹,陳公子不如來我國子監(jiān),老夫可保你仕途不受脈門影響。”
陳霄宇這才恍然大悟,繞了半天原來是想招攬自己學儒術(shù)!
儒術(shù)確實不需要多高的天資,文人墨客,長于治國之道,需要的是胸中的文墨。
可現(xiàn)在自己不是沒天資,而是天資太高,這國子監(jiān)去不得。
“多謝莫祭酒賞識,可我以心有所屬,鎮(zhèn)邪寺更適合學生?!?p> 莫如海一臉惋惜,對陳霄宇這種死磕鎮(zhèn)邪寺的想法很是不解,國子監(jiān)現(xiàn)在對他來說最為合適,說不定以后還能成為一方大儒。
這小子怎么不開竅呢!
“這鎮(zhèn)邪寺頂天你也就當個主簿,來我國子監(jiān)有朝一日位列太師之位,你就不心動?”
陳霄宇見他說得天花亂墜,心里卻不贊同。
先不說祭酒有多難熬,位子就那么多,別人不退就沒法補上,還有那太師,教過太子,等太子上了位才能被封為太師,禹文帝春秋鼎盛,現(xiàn)在連太子都沒立,就更難熬出頭了。
鎮(zhèn)邪寺就不一樣,少卿之位就羅浩一人,還有兩個空缺。
而且禹文帝已經(jīng)賞了恩賜,欽定了自己如鎮(zhèn)邪寺,轉(zhuǎn)國子監(jiān)恐怕不妥。
“莫祭酒,學生真不能去國子監(jiān),這事若是學生的外公知道了絕不會輕饒,學生不能辜負長輩的期望?!?p> 莫如海咬了咬牙,打算慢慢磨。
“你不妨再考慮考慮,若是改變了主意,隨時來找老夫?!?p> “莫祭酒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