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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淵溯緣

第14章 金石為開

星淵溯緣 蘇賦青 5679 2022-10-27 22:39:43

  時間如荼,是非萬物皆于其泯盡,而后蒙塵封土,隨風(fēng)而逝。什么功名利祿,不過一陣風(fēng)起云涌,過眼云煙……

  越陵魏宅,晨光斜入昏暗的雜物間,灰塵蓋滿了房內(nèi)所有雜物,幾片蛛網(wǎng)支張于角落之間,此時,這一方空間的一切是如此安靜。

  自到越陵以來,魏沉淵忙于奔命與修煉,沒有仔細(xì)瞧瞧這些隕鐵石。恰好今日正值空閑,他想搬出一塊研究一下,順便看看是否能想出辦法把它們打開,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東西。魏沉淵拂去一個箱子上的灰塵,打開蓋子,里面一塊長如腿臂形狀的隕石映入眼簾。他眉頭一皺,瞬間凝神成念力,試著將隕鐵御起運出箱子,不料,箱中隕鐵絲毫未動。

  見光用念力不行,魏沉淵只好挽起袖子直接上手。

  “好家伙,這少說也得兩百多斤!”魏沉淵搬了一下試試后暗道。

  魏沉淵念力與力量盡出將隕石挪出來,而他已累得躺在地上喘著粗氣。他回頭看著身旁的鐵疙瘩,不禁上手狠拍一下,罵道:“想不到就是這鐵疙瘩,特么害死了那么多人!”

  好一會兒,魏沉淵發(fā)現(xiàn)這隕石上有著奇怪的細(xì)小紋路,他定睛看著這些紋路,并用手摸著紋路自語道:“如此怪異花紋,像是星圖,可里面到底有什么?若是能把它打開就好了!”

  魏沉淵側(cè)身抬頭靠近細(xì)看,又左右敲了敲,只能聽見“邦邦”聲響,感覺又不像是空心的。

  “若用火融化,可里面若真有東西,會不會也……”魏沉淵自言自語著,突然遲疑了一下,又道:“火融不行,酸液腐蝕肯定也不行,況且,這個世界也找不到適用的酸液?!?p>  想到此處,魏沉淵內(nèi)心失落感油然而生。

  “算了,暫時放回去吧,看來還是要先找到鐵匠……”

  回過神來,魏沉淵看到地上隕石,瞬間苦笑,內(nèi)心懊惱不已。他后悔剛才自己沖動將其搬出,而現(xiàn)在還得搬回去。

  魏沉淵已然身心疲憊的不想搬了,可他又想到:若不搬回箱子而留在外面,又太過引人注目。思索再三,魏沉淵決定還是起身將隕石搬回??墒?,他竭盡全力也僅僅將其移動了一掌之寬的距離……而且放開石頭抽回左手時,還被木箱上的鉚釘劃破了。

  眼見無果,魏沉淵氣惱地踢了一腳。

  “什么狗屁神器!簡直就是不祥之物!”

  氣惱歸氣惱,想想這種招來殺戮的鐵疙瘩還是得放回去,于是,魏沉淵捏住傷口,在休息片刻傷口稍微止血之后,他又雙手抱起隕石,再次嘗試……

  魏沉淵面色漲紅,青筋暴起,再次竭力搬起……可眼瞅著隕鐵即將進(jìn)入木箱子,手上的傷口突然裂開,一滴滴鮮血流了出來。

  一時間手上變得濕濕滑滑的,剛抬起不到一尺高的隕石,隨著“咣當(dāng)”一聲掉在地上。

  還是不行。

  魏沉淵面如死灰,汗流浹背,不得不再次坐下來休息……他一臉茫然,像是受驚的馬駒,沒了奔頭。他看著手上的血,不顧一切對著衣服擦了一下,接著將外衣脫下,撕下一塊布纏在手上,剩下的布他準(zhǔn)備用來擦隕鐵上的血跡。

  正當(dāng)魏沉淵要擦隕石上血跡時,他發(fā)現(xiàn)隕石上血液流經(jīng)過的地方裂開了一條細(xì)細(xì)的裂紋……

  “是我看錯了?”魏沉淵忍著手上疼痛,盯著裂縫難以置信地說道。

  魏沉淵借著房間里的余光,仔細(xì)瞧了瞧,又摸了摸裂紋,并將指甲伸塞了進(jìn)去。

  “竟然真是裂紋!”

  不過,魏沉淵隨即一想:會不會是自己把它搬起來摔的?要不再摔一次?

  魏沉淵無奈撇著嘴,他已經(jīng)沒有力氣,所以再搬起一次是不可能了。不過,此時他看著血痕的縫隙正猜想著:除了摔,會不會是自己血液使得隕鐵開裂了?

  于是,為了證實猜想,魏沉淵果斷拆開手上的布條,忍著疼痛、用力擠壓傷口……

  一滴滴血液連續(xù)滴在隕鐵上滾落下去,留下數(shù)道血痕。

  一息之后,隕鐵自內(nèi)部傳出輕微的“噼啪”聲,血液流經(jīng)之跡不斷裂開,隨后血珠消失在縫隙之上……

  “果然!”

  魏沉淵撫摸著血痕中的裂紋,他蒼白苦楚的面上孔上一時多了喜悅之色。

  見血液有效,于是他咬緊牙關(guān),再次將傷口對準(zhǔn)隕鐵上裂開的縫隙,打算讓它靜靜地流淌著。

  可傷口剛對準(zhǔn)裂縫一瞬間,便感覺有一股力量在吮吸著他的傷口,如貪婪的吸血鬼!

  魏沉淵見此情形不妙,急忙要將手收回,可手還是像被咬住一般,無法掙脫半分。他有些慌了,甚至掙扎著要斷去這只手,可沒掙扎到三息時間,他便昏過去了……

  ……

  不知過了多久,昏睡中的自己遠(yuǎn)遠(yuǎn)地看到一塊石碑,他走近看到碑文讀道:

  “倬彼云漢,昭回于天。

  星辰劍履,風(fēng)月江山。

  迢迢河岸,青赤白玄。

  紫微斗勢,蘭鈞伯川。

  熒惑終隕,不動商參。

  貪狼會豕,水溢金關(guān)。

  不滅星河,無極掛幡。

  四極環(huán)環(huán),星移斗轉(zhuǎn)。

  垂星撼道,八部黃天。

  光明永佇,自在人間。

  星河燦爛,若華其篇。

  滄海逆流,赤月墜淵?!?p>  魏沉淵剛讀罷,周圍便回蕩起一個人的聲音。

  “千年了,想不到,你我又相見了……”

  魏沉淵先是一愣,而后不禁問道:“你是誰?”

  “一個故人……”

  “請問您姓名?可否現(xiàn)身?”魏沉淵凝色問道。

  “呵呵……太久了,不記得了……”

  “這是什么地方?我怎會在這兒?”魏沉淵問道。

  “在吾體內(nèi),自是受吾之召喚……”

  “體內(nèi)?召喚我?”

  “正是,吾為靈體,幾千年前你我互為生死依存?!?p>  “幾千年?我才十七,太夸張了吧??”魏沉淵先生噗嗤一笑道,見對方笑而不語,他隨后又一想:這世界本就透著蹊蹺與古怪,本就沒有什么唯物常理而言……

  想到此,魏沉淵當(dāng)即收住笑容,問道:“話說我們認(rèn)識?”

  “曾是舊識!”

  “那你召來我有什么事?”

  “當(dāng)然是有重要之事相托……”

  “究竟是什么事?說說吧!”

  “去倉頡之陵,取得《天書》六卷,再尋得《道德》陰陽二經(jīng),合為八部,此八部便是黃石公天書……”

  “黃石天書?原來這就是八部黃天!”魏沉淵若有所思道。他停了一下,又問道:“這《道德經(jīng)》我倒是聽說過,卻從不知《道德經(jīng)》還分陰陽……找到后呢?”

  “爾須熟誦通曉天書,待甲辰年三月初三這日,持九器,待九星連珠時,須面北斗指月,背南斗溢白,持器影照,向吾而立,以血引之以誦天書,屆時前往元界,蓄以精元之力,為吾重塑光耀……吾知爾正尋歸鄉(xiāng)之路,一切因果盡在倉頡之陵……事先提醒,前路危機(jī)重重,爾需盡快提升實力,方可逢兇化吉……”

  “還有危險?不行不行,我太弱,你找別人吧!”

  “非你不可……吾時日已無再多,四十二年前,吾附身一人相托,卻不知此人運勢日漸消殞,直至神魂消亡。而吾身斷致殘,已無容神之力再覓他人……況且,此事于爾修行,頗為有利……

  “這么說,我若不幫就等于害了你……反正終是要回去,那……能先告訴我‘倉頡之陵’在哪?”

  “傳說在九曲河之北,東荒三界山某處……”

  “九曲河之北,這范圍可大了!還有,三界山在哪?”

  “吾也不知,不過,吾可傳你《天演秘術(shù)總綱》,再尋回神湖鏡,便可尋得所在……”

  “好吧……”

  “天道之境,循理可循。鴻鈞曰詔:

  百越洪川地,風(fēng)涌河黯尋。

  麻衣靨嗡巷,陰陽卜人鈞。

  瑤臺堪遺珠,精怪察泥黎。

  三垣廿八宿,歸位點迷津……

  紫薇太微天市居室,四靈七宿星官歸位。

  角亢氐房心尾箕,斗牛女虛危室壁??鼕湮戈漠咍?,井鬼柳星張翼軫,四靈象陣,以靈啟之!五行八卦,以命卜之!”

  “……”看著這些浮現(xiàn)的一行行字中,還有幾個字不認(rèn)識,魏沉淵陷入沮喪、一陣腦疼……

  “此《總綱》爾須勤加修煉,以通大道,方可推知天道萬事萬物……如此,可還有難處?”

  “難處……將來不知道有沒有,但我眼下便有一些疑問?!?p>  “爾欲知何以在此界?呵呵~風(fēng)行林動,水流谷出,日月交替,萬物有靈,緣來緣去,命中注定。爾非獨臨此界之人,尋她同行方可歸……”

  魏沉淵本想弄清楚幾個生字的意思,卻不料聽到了驚人的消息。急切問道:“你是說有人和我一樣來自同一個世界?”

  “不錯,且是一個女子!”

  魏沉淵凝神停頓一下問道:“還是女子??”

  “是也,不過她并非召喚,乃是誤入;恰值召喚爾來之時……時也命也!”

  “你說的‘她’是誰?”

  “極星夜,四更歸,寂漠寒蟬徒生悲。枯葉木,空巷風(fēng),星月隱關(guān)中。清晝風(fēng),朝霞雨,不道人間皆疾苦。一處處,一聲聲,失格到汴京……她是神湖鏡之主,天樞……”

  “少主!少主……”這聲音像是管家黃賡……

  魏沉淵還沒聽清楚這“天樞”后面內(nèi)容,便被一陣叫喚聲淹沒。

  “少主……少主醒醒……”黃賡輕拍著魏沉淵胸口喊道。

  不一會兒,魏沉淵睜開酸澀的眼睛,看著黃賡急切問候自己。

  “少主何以昏睡在此?莫不是遇襲?”黃賡見魏沉淵面色蒼白、滿手血跡,繼續(xù)道:“我去請秦校尉!”

  魏沉淵撫著沉重的頭說道:“不必了,黃伯!我沒有遇襲……我剛才……搬東西脫力,氣血不及而暈了過去,這手傷是擦傷,不過幸得你及時叫醒我……謝謝黃伯?!?p>  魏沉淵有些神情恍惚,長舒一口氣后,腦海中不停地回憶著剛剛的夢語。

  “不必客氣,少主,你無恙便好。”

  “還是要感謝你,黃伯?!蔽撼翜Y有氣無力的回道。

  “少主莫要客氣,老朽恰巧前來通報撞見,少主無礙便好!”

  聽到黃賡如此說來,魏沉淵隨后起身坐起,正襟繼續(xù)道:“黃伯前來有何事通報?”

  黃賡先是看到魏沉淵身后一堆碎鐵,而后一愣,聽到問自己,便刻意避開眼神、埋頭回道:“何院長遣人通話,命少主明日回學(xué)院,不得推辭?!?p>  “不得推辭?”魏沉淵凝色問道。

  “是的!”

  “看來是重要事情……”魏沉淵思索著說道:“還需麻煩黃伯回一聲,就說明日辰時準(zhǔn)到?!?p>  “是,少主,屬下稍后回信,還有,早膳已備好,你看……”

  “我等會兒去吃,你先去吧!”

  說罷,黃賡深行一禮便退出房門去了。

  魏沉淵轉(zhuǎn)身蹲起,只見隕鐵石成了一堆碎鐵塊,他撿起一小塊仔細(xì)看看。

  誰能想到血液能開隕鐵?不過,按照傳說,這不應(yīng)該只有鐵塊才是!魏沉淵看著手上的鐵塊,不禁暗道。

  說著,他放下手中鐵塊,雙手一起扒開碎鐵塊堆,一把黑色長劍橫在眼前。

  魏沉淵撿起長劍,起身走到門口內(nèi)借光仔細(xì)瞧瞧。

  只見,黑色的金屬劍鞘上雕刻著九個大小不一的點,每個點周圍隱約看到劍身的光芒;劍柄護(hù)手是一個銀色圓環(huán),圓環(huán)中間嵌著兩塊锃亮的血石,劍柄尾部是張開龍口的龍頭,兩只紅色的龍眼盯著前方,像是要咬住什么東西。

  從劍鞘與劍柄上看來,這劍質(zhì)地厚重略露鋒芒,樸素?zé)o華卻又不失高貴,一看便知這劍不是凡品。

  魏沉淵有些好奇劍身的樣子,他轉(zhuǎn)身背對著門外慢慢拔出寶劍,只見從圓環(huán)護(hù)手一側(cè)伸出的是一把森白的劍身,上面還排列淡淡的金色鱗片圖案,完全抽出劍身時,發(fā)出嗡嗡的劍鳴聲,如亢龍在天,呼嘯而過。整個劍身在射入房內(nèi)的天光照耀下,泛起層層白光,如同諸天神下凡,不怒自威。

  “好劍!!真是一把好劍!”魏沉淵剛想贊嘆,但聽見身后稱贊,霎時心生惶恐,不過又很快鎮(zhèn)定地持劍回頭……

  原來是莫四福。

  不知何時這莫四福已立在身后門口,魏沉淵不禁驚愕,甚至有點背后發(fā)涼。

  他是什么時候來的!魏沉淵暗暗驚道:這莫四?!?p>  魏沉淵鎮(zhèn)定自若地起身轉(zhuǎn)過去道:“四叔來了!”

  “少主鍛開了?”

  “碰巧誤打誤撞摔的!”

  “哈哈……天賜良兵!”

  魏沉淵為避開莫四??吹诫E石碎塊上血跡,便將劍歸鞘拋給莫四福,開口說道:“四叔喜歡,那便贈予四叔?!?p>  莫四福也不客氣,接過劍后便仔細(xì)打量著整個劍,接著又退到門外欲拔劍試耍幾下,可他連續(xù)拔了三次都未將此劍拔出……

  莫四福轉(zhuǎn)身入門,他尷尬地將劍推給魏沉淵,道:“還是少主留著吧!”

  魏沉淵見莫四福入內(nèi)將劍還給自己,他便笑著迎上開口問道:“四叔不喜歡?”

  “非也,此劍怕是僅有少主一人能用!”

  “哦?怎么說?”

  “少主有所不知,此劍或有靈,已認(rèn)少主作主。老夫非劍主,無法將其拔出劍鞘,于老夫而言,此劍與普通凡器無異!”

  “你是說劍已認(rèn)主?我嗎?”魏沉淵不解地問道。

  “正是,少主請拔劍一觀便知?!?p>  魏沉淵緊握劍柄再次拔出寶劍,只見劍身光粼閃閃,劍聲清靈翠耳。

  “少主且看,這劍在你之手,白光燦燦、冷峻清靈…”

  “這么說,我真是此劍不二之主?”

  “是的。不過,老主人曾說過,神器之所以能稱作神器,最大增幅之處便是心法,少主還需心法加持?!?p>  心法?是石碑上那些刻字?魏沉淵回想著夢中的口訣暗道。

  隨即,他又問莫四福道:“四叔可懂心法?”

  莫四福點頭道:“實不相瞞,少主,老主人心憫我等,曾傳授我等一二句心法,用于危難之時自保。”

  “哦……照你說,那你可知你們十三斥候有幾人懂心法?”

  “恐怕十有八九都會幾招……”

  “……”

  都會幾招??這曲含章可真大方!也不怕十三個人串口湊成完整版的!不過正是因為如此,曲含章之死可能是有人起了叛逆之心。魏沉淵心道。

  魏沉淵相信,曲含章身為護(hù)國將軍,偌大的項國,政見不和情形在所難免,外加小人作祟、仇家使手段報復(fù),身邊多少有人會動搖了軍心,那么,像莫四福這樣作為外公親信,必然成為別有用心之人的關(guān)照對象。故而,曲含章之死或?qū)倮飸?yīng)外合……

  “少主可曉通篇心法?”莫四福突然問道。

  魏沉淵先是一愣,隨后搖頭裝作無辜說道:“四叔說笑了,我一個武學(xué)新手,怎會知道如此高深心法?不過,有四叔在,相信四叔定會不吝傳授小侄一二。”

  說著,魏沉淵便要拱手行禮。

  莫四福見此一狀,立即退后一步,臉色也變得惶若受驚若恐,接著尷尬地急忙扶住魏沉淵,定睛后恭敬地說道:“心法本自出老主人,老夫厚承主人恩澤,現(xiàn)我等奉承少主為首,薪火相傳自然是老夫分內(nèi)之事?!?p>  接著莫四福盯著魏沉淵手中的劍,面露憂色,捋著胡子欲言又止道:“不過……”

  “怎么?四叔有不便或讓四叔為難之處?”魏沉淵見狀道。

  “非也,老夫所學(xué)心法不全,少主修為時下尚淺,老夫恐將少主誤導(dǎo),或有損而無益?!?p>  “有損無益?”

  “是的?!?p>  有損無益?我看分明是內(nèi)心有詭不想傳我……魏沉淵內(nèi)心鄙夷著,隨后繼續(xù)道:“四叔愿意教小侄,小侄自會盡心去學(xué),若是有為難四叔之處,那小侄也絕不勉強(qiáng)四叔?!?p>  “少主多慮了,少主只待境界堪比參天,老夫便傳授于少主?!?p>  “如此,小侄先謝謝四叔了?!?p>  “少主客氣了?!蹦母PΦ溃S后向室內(nèi)瞟了一眼。

  魏沉淵見此狀,當(dāng)即轉(zhuǎn)移話題問道:“四叔前來所謂何事?”

  莫四福立即回神回道:“哦!少主,昨日我二人出城之時,見到一輛馬車,看其樣式像是從尚國而來,老夫甚覺蹊蹺,特來稟報。”

  “尚國馬車?”魏沉淵思慮一下道:“兩國雖常有戰(zhàn)事,但本就同出一國,時有商賈來往也是正常之事,有何蹊蹺?”

  “少主有所不知,那車乘之馬乃是兩匹戰(zhàn)馬!這戰(zhàn)馬與商馬不同,乃是精選良種,不論氣勢與耐力,皆遠(yuǎn)超于商馬!況且車駕較快,那駕車之人更是氣宇軒昂、神態(tài)自若,一看便知軍中之侍,想必那車內(nèi)之人身份定是尊貴!”

  “或許是尚國使臣前來?”

  “非也,尚國所來使臣必是經(jīng)北方玄天門,又豈在東邊蒼盛門之外?”

  “如此說來,的確可疑!”魏沉淵思考幾秒繼續(xù)道:“不如這樣,四叔休書一封令人察探一番,也好知道來者是何人。”

  “諾。”

  “嗯,那四叔去安排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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