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民風淳樸
麥克斯，現(xiàn)在我知道自己叫做麥克斯，看來我是直接重生到了這個小孩身上了，不知為什么，我一點有用的信息都沒有得到，不過這也沒什么關系，知道的更多反而徒添煩惱，這樣的無拘無束是我夢寐以求的，而更令我令我興奮的是這里是哥譚，莓果的一個城市，而至于我為什么感到如此興奮，有句話怎么說來著：自由美利堅，槍戰(zhàn)每一天，你可以隨意燒殺搶掠，只要你夠強，只要你夠聰明，只要你有錢，這里是資本的天下，這里是金錢的國度。
“當然我沒有錢，看起來也不夠強?！丙溈怂灌哉Z道。
“是的，你簡直弱爆了?！鄙漳扰ゎ^道。
“呃......我們要去哪？”麥克斯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呼吸著久違的香甜空氣，他的精神徹底放松下來，這時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醉意早已煙消云散。
“找個棲身之所，我們只需要找個有暖氣的樓房頂層，外加一個相對干燥的地板?！鄙漳乳_始向上爬著樓梯。
陡峭的樓梯看起來搖搖晃晃得，看起來這只是維修通道，不是供普通人上上下了的。
“怎么樣，敢上嗎，膽小鬼麥克斯？”瑟琳娜單手掛在樓梯上，整個人懸在空中，好似只不過是在玩耍罷了。
“這有什么不敢的，你小心點，要是掉下來我可接不住你?！丙溈怂棺匀徊粫粋€小女孩一般見識，不過這樣的女孩是他從未見過的，這樣的人讓他感到很新奇，而他也迫切地想要融入到現(xiàn)代社會中去。
麥克斯先是感受了一下自己小胳膊小腿的力量，幸運的是他四肢健全，也沒什么疾病，眼神也挺好，麥克斯縱身一跳抓住了鐵制的樓梯，只聽吱嘎一聲，樓梯發(fā)出刺耳的響聲。
“你確定真的沒事？”麥克斯抬頭看向瑟琳娜。
瑟琳娜沒有回答，她手腳并用，飛速向上爬去，她身姿敏捷輕盈，那樣子就像是一只柔軟的貓在樓梯上奔跑，這樣上樓梯法讓麥克斯看得目瞪口呆，等到他緩過神來，瑟琳娜已經(jīng)站在樓頂邊緣挑釁地俯視著他。
出于小心，麥克斯不急不慢地一級一級地爬上樓頂，好不容易得來的重生機會，要是因為摔死那可真沒處說理去，雖然曾經(jīng)多么奇葩的死法他都經(jīng)歷過。爬上樓頂，麥克斯瞬間便被眼前的景象深深地吸引住了，這處樓頂并不太高，但是處于哥譚市的邊緣地帶，從這里可以看到哥譚市的萬家燈火猶如繁星落地，尤其是在這月黑風高的夜晚，每一處亮光就像璀璨的鉆石，點綴著華麗的黑色天鵝絨。麥克斯自然是見識過比這更雄偉壯觀的景象和建筑，但這樣如此鮮活的氣息卻只有在他上上一世中依稀能夠捕捉到些許記憶，有時他感覺那不過是一個夢，頻繁地死亡和戰(zhàn)斗讓他幾乎忘記了自己的過去，但現(xiàn)在夢醒了，他從未覺得自己如此真實地活著。
“漂亮吧，哥譚雖然不是個好城市，但我喜歡他，這里有我想要的一切，這黑暗神秘的塵世浮華讓我沉醉?！鄙漳韧瑯用宰淼乜粗h處繁華的哥譚市，她張開雙手，優(yōu)雅地站在大樓頂層邊緣，好似一個女王在看著她的國度。
“是的，我也喜歡這里，哥譚是我家，人人愛護他?！?p> “什么？”瑟琳娜疑惑地盯著麥克斯。
“沒什么。我們今天就住這里嗎？”麥克斯看了看空蕩蕩的樓頂，只有幾根粗大猙獰的管道裸露在外，看起來極其地粗糙。
“當然~不是。你以為會住在這種破地方嗎？哼，你也太小看我了，我知道哪里有空房子，跟緊我?！鄙漳日f完便走向大樓另一邊，那里有一個外部懸掛的步行梯。
跑下樓梯，瑟琳娜帶著麥克斯再次越到另一個低矮房屋的樓頂，這里是一排連在一起的大樓，大樓的下面不同于之前麥克斯所在的地下酒吧街道，是一處非常繁華的商業(yè)街，五顏六色的霓虹燈照得街上亮如白晝，食物的香氣止不住地往鼻孔里鉆，各種叫賣聲不絕于耳，路上的行人說說笑笑，麥克斯感覺自己又回到了家鄉(xiāng)。
“聽著，你今天想餓肚子嗎？”瑟琳娜大大的眼睛看向麥克斯。
“不想，我們趕快下去買點吃的吧?！丙溈怂购斫Y聳動，口中的津液橫流，他從沒有像今天這樣想要吃到食物，這是最原始的本能，這是被壓抑了無數(shù)年的欲望。
“買東西？呵，你有錢嗎？”瑟琳娜白了麥克斯一眼。
“沒有，你......”
“你在想屁吃，我自己都沒錢吃飯呢。聽著小子，看到街道那頭的暗巷了嗎？你先去那里等著，等下我會把吃的扔到那里。記住，看到我別喊，要不然就等著麻煩上門吧?！?p> “沒有錢你怎么弄到吃的？”
“呵呵，誰規(guī)定沒錢就不能吃飯了？沒錢的就該直接餓死嗎？笨蛋，看好我的吧，你先下去等著我?！?p> 麥克斯小心翼翼地從一旁的樓梯爬了下來，然而等他爬到樓下抬頭看向樓頂，瑟琳娜卻是已經(jīng)順著管道滑了下來，她就像一只輕巧的貓，輕柔地掉落在小販門前的帳篷上，絲毫沒有驚動路邊的行人。如果不是麥克斯知道瑟琳娜就在那里，他也會忽視掉有個人就這樣直接從樓上跳了下來，這樣的身手讓他不得不懷疑自己是不是太菜了，隨便路邊一個小女孩都有這樣的本領。
瑟琳娜似乎察覺到麥克斯的目光，在人群中她輕松地發(fā)現(xiàn)了與周圍環(huán)境格格不入的麥克斯，她沖著麥克斯眨了眨眼，吹了聲口哨便混入人流。
這條商業(yè)街人流很大，各種各樣穿著規(guī)整的人來來往往，麥克斯竟然直接丟失了瑟琳娜的視線，雖然他已經(jīng)有些習慣于瑟琳娜高超的潛行本領，但他無法相信自己的感知弱到了如此地步。曾經(jīng)的他可以將強大的怪物刷的團團轉，但現(xiàn)在他竟然連個小女孩都應付不了，或許這便是重活一世的代價吧。麥克斯欣然接受這樣的自己，畢竟對于死過無數(shù)次的他來說，僅僅是能夠吃到真正的食物都讓他激動到顫抖。
麥克斯躲在暗巷的墻角掃視著人群，過了一會兒他終于捕捉到瑟琳娜的身影，只見她散漫地走在人群中，漫無目的地左顧右盼，像是被街道的繁華所吸引，然后像是貓發(fā)現(xiàn)了老鼠，瑟琳娜突然加快腳步向前走去，在無人注意的手中，一把鋒利的彈簧刀探出利刃，猛地向前劃去。
那是一個瘦削的老婦人，抱著一個鼓囊囊紙袋的老婦人，當瑟琳娜掏出彈簧刀劃向她時，麥克斯竟然出現(xiàn)了久違的緊張感，他有些不可置信剛才還和自己談笑風生的女孩竟然會對一個羸弱的老人下此毒手，這樣的惡魔就在自己身邊，這不禁讓麥克斯懷疑自己是否真的能夠在這樣的世界里享受到所謂的自由，畢竟現(xiàn)在的他只有一條命，他不敢去賭。
所幸，瑟琳娜并沒有做出殺害老人的舉動，鋒利的刀刃無聲無息地劃開了紙袋子，兩瓶牛奶和幾包面包掉落在了地上，瑟琳娜迅速彎腰撿起一瓶牛奶和兩包面包塞進懷中頭也不回地向前走去，她的動作沉穩(wěn)老練，完全沒有偷盜時的驚慌，而那個老婦人后知后覺地撿起地上的東西，她甚至沒有發(fā)覺瑟琳娜拿走了她的食物，最后只能茫然地看向來來往往的路人。
瑟琳娜若無其事地向前繼續(xù)走著，路旁一個男人正在跟店主訊問著價錢，瑟琳娜偷偷瞄了一眼男人大衣兩側的口袋，纖細的小手一勾，一個黑色錢包便被她拿在手中，或許是懷中東西太多導致瑟琳娜的動作發(fā)出了響聲，男人警覺地摸了一下口袋，然后邊看到自己的錢包已經(jīng)在一個陌生的女孩手里了。瑟琳娜見勢不妙早就快速向前跑去，男人窮追不舍，然而在繁華的街道上，體格壯碩的成年人遠不及一個小女孩跑的快，更何況這個小女孩像貓一樣敏捷地上躥下跳，男人追出商業(yè)街，眼睜睜地看著瑟琳娜飛一般地爬上樓梯消失在了黑暗之中，看著那高聳的豎梯，男人只能無可奈何地頓足。
“怎么樣？我這吃飯的本身不賴吧！”瑟琳娜大口灌著牛奶補充著劇烈奔跑后的體力。
“確實有兩下子?！?p> “切，男人就是嘴硬?！鄙漳茸谧雷由弦恢荒_耷拉著面露不屑地看著麥克斯。
麥克斯此時正在一個陌生的客廳里和瑟琳娜共進晚餐，房子看起來很是寒酸，麥克斯找了一圈都沒找到其他食物。
“你剛才是不是還偷了一個錢包？”
“別想了，沒門！這趟活沒你我也能干，你根本沒有出力，能給你吃一頓已經(jīng)夠好的了?！鄙漳染璧匚嬷夭?，活像一只炸了毛的貓。
“沒有，我沒這個想法，只是這點東西根本吃不飽?！丙溈怂箍粗砂桶偷拿姘?。
“看你身材挺小吃得倒挺多，你屬豬的吧，餓不死就行～”瑟琳娜沒好氣地道。
“我給你倒杯牛奶，你先慢慢吃著，我出去一趟，放心吧，這件屋子的主人估計再也不會回來了。”瑟琳娜意味深長地道。
麥克斯點了點頭，他雖然好奇大半夜的瑟琳娜吃飽喝足了還要出去，但他沒有多問，每個人有自己的秘密，麥克斯自己更是如此。麥克斯的這具身體并不強壯，甚至對于小孩來說都有些瘦弱，奔波了這么久，麥克斯即使精神不累，身體卻是疲憊不堪了，這一坐下休息頓時腰酸背痛起來。
看著瑟琳娜輕盈地翻出窗外，麥克斯躺在床上緩解著身體的脹痛，他腦海中不斷思索著今后如何在這樣的世界生活下去，如何讓自己變得更強大。
而就在麥克斯半睡半醒之間，接連兩聲清脆的槍響瞬間將他驚醒。
“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