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禮貌上前,拱手作揖:“陸公子,久仰。”
……
難不成我還有粉絲?
陸巡拱手回禮:“青衣兄客氣了。”
青衣人如其中表,連說話都斯文無比:“陸公子謙虛了,早日就聽聞陸公子輕破軍糧案,又以單手吊鼎贏了我?guī)熋?。?p> “我就覺得陸公子是位高人。”
“今日又聽我?guī)熋谜f陸兄乃道術(shù)高人?!?p> “加上我一直追求道術(shù),特意讓我?guī)熋脦兔σ]。”
“若是陸公子有空的話,我想請陸公子吃個午飯,順便求教幾句?!?p> 這么客氣的人,讓陸巡都不忍心拒絕。
奈何陸挽歌還在對面一個勁使眼神。
只好答應(yīng):“既然都是朋友,也不必那般客氣,喊我陸兄就好?!?p> 青衣略顯激動:“那陸兄,我就不客氣了?!?p> “陸兄有沒有什么想吃的菜,或者想去的地方。”
“醉月樓?!标懷裁摽诙?。
陸挽歌瞪眼,差點罵了句嫖客。
只是被青衣?lián)屜乳_口:“醉月樓在什么地方?我平日是不出門的,還得勞陸兄領(lǐng)路了?!?p> 醉月樓都不知道?
陸巡眨巴眨巴眼睛。
這大師兄才是正人君子。
醉月樓在長安城,不說最有名,可所有男人都知道的。
趕緊笑道:“我說的是醉月樓旁邊有家酒樓,菜不錯?!?p> 三人出發(fā),陸挽歌往前一步,跨到陸巡旁邊:“我警告你,別帶壞我大師兄。”
“不然我?guī)煾笗⒘四??!?p> “還有,少去那種地方,臟。”
陸巡裝作沒聽見。
不是你把你師兄引薦給我的?
何況什么叫帶壞?我們就是去吃飯,又沒有真嫖。
進(jìn)了酒樓,青衣去要房間。
身后陸挽歌拉了陸巡一把:“你待會別露餡了?!?p> “露什么餡?”陸巡皺眉道。
陸挽歌看了一眼青衣,接著道:“我大師兄為人正直,自然是不肯幫我作弊的。”
“但是他一心求道,癡迷道術(shù)?!?p> “我告訴他你會靈魂出竅之術(shù),現(xiàn)在很想跟你求教?!?p> “你到時不要直接告訴他,想辦法引他上勾,與他做交易,這樣他才會幫我?!?p> ……
陸巡眼里滿是鄙夷。
這不欺負(fù)老實人嘛。
連自己大師兄都騙,以后得防著點這娘們。
“陸兄,師妹,快來?!崩锩媲嘁禄仡^:“剛好有一房間?!?p> 點了酒菜,青衣主動道:“陸兄,我不會飲酒,就以茶代酒?!?p> “今日前來,除了想要認(rèn)識陸兄?!?p> “還有請教些道術(shù)問題,望陸兄不吝賜教?!?p> “青衣兄客氣了?!标懷不亓艘痪?。
既然答應(yīng)了幫陸挽歌,那就得演下去。
青衣禮貌道:“聽我?guī)熋谜f,陸兄懂得一些靈魂出竅之術(shù)?”
呃……
陸巡斜目微思:“我也是偶然一本書上看過,此術(shù)并非靈魂出竅?!?p> “但是可以移山倒影?!?p> “制造幻象?!?p> 青衣認(rèn)真幾分:“幻術(shù)?”
“陸兄當(dāng)真懂得到幻術(shù)?”
“不知陸兄師出何門?”
“青衣兄不用這么客氣,我就是個捕快,并無師門,這些都是偶然在一本書上看來的?!?p> “什么書?”青衣壓抑不住激動:“還請陸兄指點?!?p> “初中物理書?!标懷哺杏X心中有些內(nèi)疚,如此欺騙一個老實人,心中過意不去。
“初中物理書?”青衣思索一番,震撼道:“我從小閱百家書,各種書籍無數(shù),可從未聽過有這么一本書。”
“陸兄果然是高人,敢問陸兄,這本書出自哪里?可否,讓我開開眼?!?p> 陸巡苦笑:“出自九年義務(wù)教育出版社,我也只是有幸看過,現(xiàn)在尋不到了?!?p> 青衣記住了陸巡說的每一個字。
暗自點頭:“看來,還是我目光短淺了。”
“不瞞陸兄,我從小學(xué)習(xí)道術(shù),已經(jīng)多年不得前進(jìn),今日來,是想要虛心求教。”
“若是陸兄肯教我,日后有什么需要我的,盡管開口?!?p> 對面陸挽歌心里樂開了花。
老實人上鉤了。
隨后給陸巡使眼神。
此事一定要成功。
陸巡咳咳兩聲:“我會的這一道道術(shù),名為小孔成像之術(shù)?!?p> “不過我也不知如何教人,這樣,若是有機(jī)會,我親自演示,讓青衣兄身臨其境?!?p> “或許青衣兄會有所頓悟?!?p> “真的?”青衣激動的起身一拜:“多謝陸兄給我這樣的機(jī)會,不知陸兄何時有空?”
“過幾日吧大師兄?!睍r機(jī)已經(jīng)成熟,陸挽歌接過了話題:“過幾日我考試,然后邀請陸巡去太玄觀?!?p> “那時候你們再討論,如何?”
“好?!鼻嘁乱恍那蟮?。
單純的像個孩子:“陸兄,你到太玄觀之時,我親自接待你?!?p> “青衣兄客氣了?!?p> “來陸兄,我以茶代酒,再敬你一杯?!?p> 吃了飯,青衣心中只有歡喜,告辭離開。
陸巡似笑非笑:“你大師兄是個好人,你這樣騙他,就不怕他生氣?”
陸挽歌瞪眼:“什么叫我騙他?現(xiàn)在是我們騙他?!?p> “而且,他這是在幫我。”
“我問你,事情你當(dāng)真有把握?”
“不出意外的話,問題不大?!标懷泊饝?yīng)一句,心中已有計劃:“不過在此之前,我需要去一趟太玄觀?!?p> “你考試的地方,制造條件。”
“什么時候去?”陸挽歌只想考試過關(guān)。
“你考試的前一晚吧?!标懷舱f完走了出去:“我要回去巡街去,沒事別找我。”
在大理寺和一群嫖客混了一下午。
也沒什么大案子,倒是清閑。
這古代的生活,除了去青樓看小姐姐搖屁股,還真是無聊得很。
“陸巡?!眲偟郊议T口,就被一道委屈巴拉的聲音喊住。
“許二嬸。”回頭望去,腦海中涌出一道記憶來。
原主人的二嬸,叫許繡,也住在南陵巷。
早些年買這院子,也是許二嬸家男人幫忙拖了關(guān)系。
許二嬸四十有余,生得風(fēng)韻,好似熟透了的大蘋果,令人看了就想咬上一口。
咳咳。
那是長輩。
陸巡收回思緒:“許二嬸你這是怎么了?”
此時的許二嬸沒了昔日的紅光,滿面憔悴,泛著淚花。
好似一個被人欺負(fù)了的小寡婦。
“哎?!痹S二嬸嘆了口氣:“你許二叔他,死了……”
“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