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答案讓陳安和周乾都愣了一下。
陳安臉色難看無比:“陸公子,我真的知錯了,你給我一個機會,我真的不敢了?!?p> 陸巡搖頭:“你欺負我沒關(guān)系,你想訛點銀子,也沒關(guān)系?!?p> “但是你之前,是想要讓我許二嬸陪你一晚上來著?”
“我……”陳安說不出話來。
陸巡表情變得更是玩味:“你貪圖我二嬸美色,我怎么能保證以后你敢不敢?”
陳安壓制著憤怒:“那你想怎么樣?”
陸巡瞇著眼睛:“你把自己閹了,我才能確保你對我二嬸沒有想法?!?p> ……
周乾都瞪了陸巡一眼。
你這也太狠了吧?
許二嬸卻是心中一暖。
關(guān)鍵時刻,還是大侄子靠得住。
這大侄子人不錯,認識大人物,還知道護著她。
想著想著,不由自主的看了自己一眼,這身材不錯,長得也不賴。
咳咳,不能這么想。
他可是大侄子。
陸巡分明是要弄死他,陳安咬牙道:“你不要太過分了?!?p> “你欺負我嬸嬸一個寡婦的時候,難道不過分嗎?”陸巡冷聲反問。
陳安答不上話來。
周乾已經(jīng)很明白陸巡的意思了。
對著門外喊道:“來人,把這個狗東西,送去刑部?!?p> “就說我說的,讓他們好好的幫忙查他?!?p> “大人饒命啊?!标惏惨粋€勁求饒。
奈何沒有作用,就這樣被拖了出去。
陳安這種小人,今日放了他,日后肯定會報復(fù)。
所以,把他送進去,是最好的選擇。
解決了陳安,周乾一臉賠笑:“陸公子,今日是我戶部之過,房子過戶之事,我親自辦理?!?p> “那就有勞周大人了?!标懷泊鹆艘痪?。
今日之事全靠劉起。
下次見到定要好好感謝一番。
周乾親自辦理,陸巡也不擔(dān)心有什么問題,索性先回了大理寺。
“喲,少卿人這副表情,是被醉月樓的姑娘拋棄了?”剛回大理寺,就見吳禮愁眉苦臉,忍不住調(diào)侃一句。
“哎,你不懂?!眳嵌Y癱靠在椅子上:“我爹說我命不久矣了?!?p> 陸巡更是來勁:“其實,你爹娘若是還有能力,再生一個也挺好。”
“就你這三天兩頭去醉月樓,算是廢咯?!?p> 吳禮瞪眼:“我認真的?!?p> “怎么,你爹看不慣你作風(fēng),要大義滅親?”陸巡倒了杯茶,吃起了瓜。
吳禮嘆氣道:“我爹找人給我算了一卦,說我活不過本命年,除非能遇到一個八字很硬,克死過三個男人的寡婦,才能救我命?!?p> 噗。
陸巡剛喝到嘴里的茶噴了出來:“你爹找誰算的?!?p> “一個很厲害的道士?!眳嵌Y回了一句,沉臉道:“你好像很開心的樣子?”
“絕對沒有。”陸巡笑著否決:“江湖騙子的話你也信?”
“江湖騙子?”吳禮起身一臉嫌棄:“他叫袁天罡?!?p> ……
陸巡沒接著說。
袁天罡算的命,那吳禮多半是要涼了。
頓時關(guān)心一句:“國師都給你算命,以你家的能力,給你找個寡婦,不難吧?”
“你以為寡婦是醉月樓的姑娘嗎?”吳禮雙手摸了一把臉:“死了丈夫的寡婦很多?!?p> “可是她們死了丈夫之后,很少有人再嫁。”
“更別說嫁過三次?!?p> “而且,嫁過三次的女子,怕也是七老八十了吧?”
“我雖然怕死,可也是有骨氣的人,要死的有尊嚴。”
陸巡沒反駁。
在封建社會中,女子基本都是一生只嫁一人。
死了丈夫,都要為其守寡守孝三年,再去嫁人什么的。
因此才會有那么多烈女。
看吳禮這樣子,也不像是在說笑。
只能上前拍了吳禮肩膀一把:“國師能力那么強,定能有別的辦法救你?!?p> “或許吧?!眳嵌Y也不悲觀。
嘆氣一句:“人生苦短,及時尋樂?!?p> “你兄弟我都快要死了,今晚你得請我瀟灑瀟灑?!?p> 陸巡退后一步,滿臉警惕。
這貨就是個嫖客。
吳禮咧嘴一笑:“今晚請我去醉月樓,我要點三個姑娘?!?p> “我沒錢?!标懷伯?dāng)即拒絕。
吳禮笑意更濃:“差點忘了告訴你,王枸已經(jīng)把銀子送來了。”
“那是我的銀子?!标懷布毖?。
吳禮滿不在乎:“昨日的錢都是我給的?!?p> “那是你說的要請客?!?p> ……
歉意的生活,王枸給的這五百兩,全是吳禮的功勞,最終架不住這個嫖客的死纏爛打。
帶了幾個關(guān)系好的又去了醉月樓。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陸巡也沒辦法。
喝得頭暈回家,倒頭就睡。
迷迷糊糊中,傳來一道叫門聲:“陸巡,你在家嗎陸巡。”
“許二嬸?”起身搖了搖腦袋。
已是深夜,外面確實是許二嬸的聲音。
只是,大半夜的她來做什么?
難道……
起身去開門:“二嬸,你這是……”
許二嬸穿得單薄,此時頭發(fā)凌亂,滿臉委屈。
見到陸巡,許二嬸臉微紅:“那個,我今晚能不能在你這過一夜?”
這……
陸巡有點不知所措,許二嬸該不會看上我了吧?
許二嬸又道:“有人半夜砸我家門,還往我家里放蛇和老鼠,我……我不敢在那住了?!?p> “誰干的?”陸巡眼中帶著怒氣。
欺負一個寡婦,也太他娘缺德了。
還害自己自作多情一場。
許二嬸搖頭:“我也不知道,我不認識什么人,所以,只能找你了?!?p> 大半夜的,也不好去抓蛇。
陸巡只能把許二嬸迎進了家中。
倒了熱茶:“二嬸,你給我說說,平日有沒有得罪什么人?!?p> “放蛇這種事,可能是對方報復(fù)你?!?p> 許二嬸沉思一番,搖頭道:“我們平日里沒有得罪人?!?p> “若說得罪,也只有那個叫陳安的了?!?p> 陸巡皺眉,陳安已經(jīng)被送去了刑部。
他不能作案,不過,是陳安的朋友親戚也有可能。
最終道:“二嬸你別著急,今夜好好想想,明日再與我說,實在不行,我?guī)Т罄硭碌牟犊烊湍悴榍宄?。?p> “今夜你就在我這睡吧,二樓剛好有個空房,我去給你拿床被子。”
側(cè)身走過時,被許二嬸拉住。
楚楚可憐:“那個,我睡不著,你能不能陪我聊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