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瓶車的話……
挺好。
許默然根本就沒怎么考慮就答應(yīng)了。
來到車棚,看著電動車,兩人都有些猶豫。
誰該馱誰好呢?
看夏洛雪那已經(jīng)紅透了的臉,許默然不再猶豫,說:“我騎著吧,你坐后邊,可以嗎?”
“好……”
夏洛雪細若蚊蠅般輕輕應(yīng)了一聲,坐在了后座上。
“抓緊了!”
許默然說了一聲,夏洛雪猶豫了一會兒,只抓住了他的衣角。
她第一次離一個男人這么近,也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還是怎么著,許默然身上那股強烈的男人氣息讓她有些暈厥。
許默然打開開關(guān),輕輕擰動了一下電門,沒有反應(yīng)。
“老板,得捏一下剎車?!?p> 夏洛雪就感覺心都快從嗓子眼里邊跳出來。
但是說實話,她不討厭這種感覺,反而很享受這種感覺。
新奇,刺激,充滿了未知。
“哦!”
許默然都忘了他多長時間沒有騎這種東西了,鬼知道什么時候騎電車還得先捏一下剎車。
開車屬于老司機,但是騎電瓶車可就沒有那么好的把控技術(shù)了。
松開剎車,轉(zhuǎn)動電門,車子猛然向前一竄,許默然趕緊捏住剎車。
“??!”
夏洛雪嚇了一跳,直接撞在許默然的背上,原本只捏著衣角的雙手也在這一刻狠狠的抱住許默然。
“你沒事兒吧?”
“沒事兒!”
“我好長時間沒騎這東西了,手有點兒生,你抓好了?。 ?p> 果然,這次夏洛雪沒有松開,緊緊地抱著許默然。
拐過一個角,前邊的人漸漸多起來,夏洛雪才把手放了下去。
從監(jiān)控上看到許默然和夏洛雪騎著電瓶車出了醫(yī)院,白培琪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笑容。對著旁邊的馮天擎說:“老板今天讓你過去找他報道,你這就帶兩個人跟上去吧。
記住了啊,離遠點兒,人家干好事兒的時候有點兒眼力價,明白嗎?”
“明白!”
“哦,對了,把所有包含董事長和……監(jiān)控都給刪了?!?p> ……
“老板,這家飯店的飯菜不錯,我們經(jīng)常在這兒吃!”
許默然抬頭看著飯店招牌,是一家烤魚店。
“好,那就這家吧!”
進入飯店,女老板好像和夏洛雪很熟悉,進門就招呼道:“小雪,帶男朋友來啦!快,去里邊吧,里邊冷氣開的足!”
夏洛雪好不容易降溫的臉再次攀上紅霞,對老板說:“這是我……同事?!?p> 女老板沖許默然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再次看向夏洛雪,說:“懂,我懂。行了,今天吃什么?”
夏洛雪看向許默然,許默然說:“無所謂,你看著平時愛吃什么就點什么。”
正是飯點,飯店里邊的人特別多。
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沒一會兒的功夫,夏洛雪先是走到許默然這邊,然后想了想,還是退到了許默然的對面坐下。
“點完了?”
許默然問道。
夏洛雪點點頭。
“點完了。”
然后兩個人就陷入了沉默。
這個時候,兩人才想起來,他們是今天第一天認識,夏洛雪甚至還不知道對面這個男人的名字,只知道他是集團的董事長。
“你來這里多長時間了?”
還是許默然打破了沉默。
他算是看明白了,他如果不打破沉默的話,夏洛雪今天恐怕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夏洛雪也松了口氣。
她雖然談不上見多識廣,但是也是各方各面都有所涉獵,知道的東西不算少。
但是在她想來,就她那點兒淺薄的見識,在許默然這樣的大老板面前,什么都不是。
說出來的話就像是在大人面前炫耀過家家玩具的孩子一樣,幼稚,可笑。
“我已經(jīng)來了五年了。我畢業(yè)于咱們市的醫(yī)學院,畢業(yè)之后就來醫(yī)院上班了……”
夏洛雪就像是在做一個匯報似得,將自己這些年的事情事無巨細的說了一遍。
最重要的向許默然透露了兩個信息。
第一,這么多年來她從來沒有處過男朋友。
第二,現(xiàn)在有人在追她,但是她都已經(jīng)明確的拒絕了。
這兩點說的很及時,也很重要。
畢竟許默然和曹老板還是有區(qū)別的,至少他們對這方面的愛好和需求是有著天差地別的區(qū)別的。
飯菜上來,夏洛雪不再說話,兩人靜靜地吃著自己的東西,只有許默然時不時的夸上一句菜做的不錯。
突然,許默然察覺到夏洛雪吃飯的速度變慢了,臉也微微的發(fā)紅,眼神時不時的向四周瞟去,像是在觀察著什么。
許默然正要出言詢問,突然感覺到腿上有什么東西在蹭來蹭去的。
很快,他就明白那是什么了。
畢竟,都三十歲的老男人了,沒開過車還沒見過開車嗎?
在這一刻,消失許久的那種刺激的感覺又重新找了回來。
就是那種身體微顫,心跳加快,腦子空白,心間充滿了一種刺撓的感覺。
他記得他上次有這種感覺還是在將近十年前和孫來思第一次牽手的時候。
一晃,都快十年了。
“當啷”一聲輕響,許默然下意識的向下看去,看到了一只掉在地上的高跟鞋,還有一只穿著黑絲,不安分的小腳。
許默然心下暗暗點頭。
不錯,還是帶字母的。
許默然的腿上有些癢癢。
想撓一撓,可是又怕破壞了眼前美好的氣氛。
桌子的兩邊還有桌布,如果不仔細看的話,別的桌子是注意不到這邊的動作的。
但是如果仔細看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
這無形當中又增加了一分刺激。
剛才高跟鞋掉下去的時候夏洛雪嚇得心怦怦跳。
不過見許默然只是往下邊看了一眼便沒有了下一步動作,她反而更加大膽起來。
看來他是希望她這么做的。
許默然的呼吸有些沉重。
他享受現(xiàn)在正在發(fā)生的事情。
心里邊有負罪感嗎?
多少有點兒。
畢竟老丈人還在醫(yī)院里邊躺著,自己的妻子和丈母娘都在醫(yī)院陪護著。
而他呢?
但是說實話呢?
這種負罪感很淡。
淡到如果許默然不自己深挖的話,他自個兒甚至都發(fā)現(xiàn)不了。
所以現(xiàn)在他可以放下碗筷似笑非笑地看著夏洛雪,就像是一位君王俯視著自己的臣民,享受著臣民對他的服侍。
夏洛雪被他看得非常不好意思,害羞地低下頭。不過桌子底下的動作卻從來沒有停止過。
她現(xiàn)在甚至要比許默然還開心。
她終于走出了人生當中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