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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穹都市的超能力者

第二十二章 真正目標(biāo)

蒼穹都市的超能力者 王子2326 4189 2022-03-28 19:59:00

  污水處理廠中的一連串戰(zhàn)斗約消耗了1小時的時間。現(xiàn)在是夜間8點30分,已經(jīng)是初中及以下的學(xué)生不適合單獨在外行動的時間了。

  公孫策難得產(chǎn)生了疲憊感,這主要源于剛才和面具女大戰(zhàn)一場的消耗。扛著生化·肉壁飛躍大半個污水處理廠看著麻煩,其實也不過是多出點力的事,但和武道高手打上一場旗鼓相當(dāng)?shù)膽?zhàn)斗可就費心又費神了。

  戰(zhàn)斗的專家比龍瘋子厲害多了。

  現(xiàn)在,公孫策的頭腦就像在堆積如山的試卷前奮戰(zhàn)一天后那樣干澀。他的經(jīng)驗告訴自己,再不補充點能量休息一下,就該輪到心臟難受了。

  雖說拜某人的水墨畫所賜,他的心臟已經(jīng)很難受了。

  公孫策按壓著眉間,向旁邊伸手:“有能量棒或者壓縮餅干一類的嗎?!?p>  一根白色包裝的能量棒落在了他的手心里。

  “白巧克力味的,能力者專用款?!?p>  能量棒的包裝上用夸張的藝術(shù)字寫著“足以讓你打上一天!”,就算不是超能力者也能想到這是虛假宣傳。

  給出能量棒的面具女自己撕開了另一根的包裝,將其伸入面具底下咔嚓咔嚓地吃著。

  公孫策一口咬掉了大半截能量棒:“謝了。話說你真要堅持用這種吃法嗎,面具里面都是渣了吧?!?p>  “咔嚓咔嚓。和某個連衣服都沒換就參與到事件中的人不同,我認為身份的保密很重要?!?p>  公孫策不覺得這有什么意義。遮掩面容,更換衣著,改變說話的聲調(diào),這些技巧在十幾年前都算實用,可在今天就算不得多么值得信任了。

  現(xiàn)在早已不是連監(jiān)控攝像頭都未普及的年代,不提可能存在的某些超自然手段,僅依靠科技力量,這所城市的人們也有無數(shù)種方法鎖定一個人的真實身份,因此公孫策很少遮掩自己的樣貌。

  “我在這住的時間可比你長。三天兩頭打上一架,個人信息早被各方人士掌握得一清二楚,沒有遮掩身份的必要?!?p>  面具女仰起頭來,柔順的黑發(fā)如瀑布般灑落。

  “現(xiàn)在的蒼穹之都可不是經(jīng)常會有戰(zhàn)斗的魔窟呢。”

  “秩序建立前什么樣你又不是沒見過。”

  以這句話為收尾,公孫策結(jié)束了兩人之間的對話。

  被白質(zhì)繩索捆得結(jié)結(jié)實實的瀧澤吉久正躺在青草地上,臉上從容的表情與陰沉的愛麗絲形成鮮明對比。只看這一眼,公孫策就知道拷問進度不佳。

  “我會說的?!睘{澤吉久十分平靜,“在被不知來自何方的專家,拷問后,在被靈相法使,撬開心房,或是用藥物,令我開口后,我會把自己所知的情報,都說出來的?!?p>  愛麗絲面沉如水:“你對自己的處境倒是很有自覺啊,一點也不像是個惡性法使。”

  “我,并未陷入瘋狂。提爾洛斯,很遺憾,在最開始就瘋了;卡普洛,愚鈍又固執(zhí),我看著他,一步步陷入瘋狂,無力挽回。而我很清楚,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是以自己的意志采取行動的?!睘{澤甚至開始微笑,“我要召喚神明,萬能的神明,令永恒回到殘缺的世界。為此我可以付出一切,付出所有。”

  愛麗絲豎起短箭,用箭尖抵著男人的喉嚨:“將龍災(zāi)稱作神明的男人,也想說自己的神志清醒嗎?在我眼中,你們都是企圖毀滅這所城市的瘋子?!?p>  瀧澤吉久沒有惱怒,也不驚慌。他只是默默哀嘆著,宛如一個早就得知結(jié)局的不如意者,在舞臺的中央觀賞著自己的敗北。

  “你們,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即使我將真實說出,你們也不會理解,只會發(fā)狂。你是梵相法使,你的通神,在拷問時沒有效果。我,什么都不會告訴你,如果想殺我的話,就刺下去吧?!?p>  “……”

  愛麗絲·艾達爾一言不發(fā),遠方的公孫策看不到她的表情,只覺得獵人似乎正觀察著巨龍崇拜者的表情,想從中找出任何可疑的痕跡。

  愛麗絲向后退了兩步,看似要放棄審問瀧澤了,卻突然擲出了手中的兵器!破魔之箭脫手而出,飛向瀧澤的心臟——

  在即將觸及男子身軀之前,停在了空中。

  “還是不要殺人吧,愛麗絲小姐?!?p>  公孫策的聲音從她身后傳來。

  “……卡普洛那種一無所知的還可以放過,但這個人不行。”愛麗絲的話語分外冷漠,“他在狂想,幻覺與邪龍給予的力量中走得過于遙遠了。這樣的他不會像提爾洛斯或卡普洛一樣僅憑行動就造成污染,可一旦他開口講述起自己認知中的真實,就連我們的心也有很大可能被其腐蝕?!?p>  公孫策沉吟片刻,說:“我認為他還抱有相當(dāng)程度的理智和常識——你看他剛剛看到生化肉壁時嚇得像個孩子?!?p>  “跟有沒有常識沒關(guān)系吧那玩意連我見了也嚇得夠嗆好嗎!能把比B級恐怖電影反派還惡心的東西拿出來投入實際生產(chǎn)怎么想都是你們這里出了問題?。。 ?p>  愛麗絲的冷厲才維持了不到5秒就煙消云散了。公孫策暗暗點頭,心說她果然還是更適合這幅快炸毛的樣子。

  “好歹他沒主動講述瘋言亂語,不是嗎?我們的任務(wù)完成了,他的結(jié)局就交由這座城市的官方?jīng)Q定吧。說不定過不了多久瀧澤先生就會被蒼穹之都的人道關(guān)懷深深感動而決定全面配合,懷有這樣的想法放他一命也不錯啊?!?p>  女獵人苦悶地嘆氣。

  “唉……從綠色雞冠頭被解決到現(xiàn)在都過了近四個小時了,有價值的新情報也都沒傳來。短期內(nèi)能得到情報的可能性……”

  公孫策知道對方想說什么。

  “我不是什么正義使者,可看到人類在眼前死去也還是會感到不適。你就當(dāng)做學(xué)生固有的天真吧?!?p>  “這個時候又說自己是學(xué)生了……嘖嘖。”

  愛麗絲終于收起了武器,公孫策知道她打消主意了。

  瀧澤吉久沉默地坐在地上,沒做出任何評價。公孫策走到了他的身前,俯身微笑道:

  “順便一提,即使你一句話也不說,我們也不是毫無頭緒。因為你的行動本身,就為我們提供了重要的思路?!?p>  “……!”

  瀧澤的呼吸一下子急了幾分,公孫策知道自己的思路對了。

  “我們是順著水流的異動查到這里來的,這異動是你為了吸引我們的注意力而刻意為之,可能讓你引發(fā)異象的材料又在哪呢?自然,你需要大量污水。而沒到污水處理廠前,你能接觸到材料的地方……”

  公孫策推了下眼鏡,推測道:“當(dāng)然就是下水道了!看來你在本市的下水道系統(tǒng)中待了很久啊。污水的動向足以讓你摸清這座城市的地形,那不僅包括地上的設(shè)施分布,還有本市地下的大概情況?!?p>  瀧澤那慘白的臉色印證著他的猜測,公孫策愉快地打了個響指。

  “可世界上的人口數(shù)量破百萬的大都市比比皆是,我看不出你們一定要來蒼穹之都發(fā)難的理由。除非你們的行動計劃中有些條件一定要在此地才能滿足,比如……這座城市本身?”公孫策搖了搖手指,笑著說,“我懂了,我明白了。多謝你的配合,瀧澤先生。盡管你保持了沉默,但你的微表情還是出賣了自己啊?!?p>  瀧澤聞言立刻掙扎起來,向公孫策大喊道:“巨龍現(xiàn)象是——”

  旁觀的面具女閃電般出手,沒等瀧澤說出半句話就用手刀把他擊昏了過去。那可憐的模樣讓公孫策的頭上都滲出了冷汗。

  面具女收回手刀:“你看你看,這是救你于危難之中的神圣+10手刀?!?p>  “你已經(jīng)連正兒八經(jīng)的名字都不想編了!”

  “本來就是連招式都算不上的普通攻擊。臨時上司什么都沒說就自己跑掉了,這個人就由我?guī)ё呓唤o官方拷問。這么處理沒問題吧?”

  愛麗絲一臉牙酸:“那個男人莫名其妙地跑了,現(xiàn)在你來問我……?你們儀祭廳就是這么……處理事務(wù)的?”

  “誰知道呢,不巧的是我也是臨時工?!?p>  虧你還好意思自稱是專家。

  公孫策腹誹著某人先前的做派,瞧了眼愛麗絲的表情。

  他確信這句話終于讓勤勤懇懇的獵人爆炸了。

  “永光帝國到底在想什么?!”

  “我也不是很清楚,一般情況下是不會變成這樣的吧,希望你能別因今晚的遭遇而對帝國抱有偏見。然后,那邊的超能力者……”

  像是在暗示著什么一般,戴面具的女孩直直望著他:“我們剛剛給過你建議了?!?p>  女孩說話的語氣與之前沒什么不同,行動時也沒有任何值得注意的預(yù)兆。連一向警覺的獵人這時都未做出提醒,就代表著連她也未察覺吧。

  然而,公孫策心中卻有著清晰的預(yù)感。就像長時間相處的同學(xué)能想到對方接下來會說什么一樣,就像關(guān)系極好的友人能預(yù)料到對方會做出的動作一樣,心中的感覺告知了他真相:現(xiàn)在,在這里,戴面具的女孩已做好了戰(zhàn)斗的準備。不是之前那種彼此留手的能力戰(zhàn),而是沒有插科打諢空隙的,全力以赴的戰(zhàn)斗。

  公孫策面不改色:“剛剛也給過你回復(fù)了。我會和這位愛麗絲小姐一起調(diào)查下去……我是不會退出的。”

  于是,即將開戰(zhàn)的緊迫感消失了。面具女拖著昏迷過去的瀧澤走了幾步,回頭說道:“記得你欠我一次甜品?!?p>  “好好好?!?p>  帝國的臨時工離開了。愛麗絲·艾達爾望著她的背影,一手搭上了公孫策肩膀:“公孫策,那孩子果然就是……”

  “誰知道呢。與己無關(guān)的事情,我就不亂打聽了。”

  “所以龍瘋子們的目標(biāo)是什么?”

  “蒼穹之都的地下有什么?”公孫策反問道,“當(dāng)然是蒼穹之龍的尸體了。”

  ·

  瀧澤吉久昏迷了,這些話傳不進他的耳中。

  這個曾經(jīng)是研究員的男人只是想著,用盡一切手段也要阻止他們,決不能讓他們干擾首領(lǐng)的計劃。這念頭在他昏迷時也依舊徘徊在腦中,令瀧澤面露苦痛之色。

  是過了多久呢,男人終于恢復(fù)了意識。

  瀧澤發(fā)覺自己正身處在一間沒有任何擺設(shè)的屋子正中,全身都被牢牢固定在椅子上,絲毫也動彈不得。令他感覺困惑的是,他的口部并未被封死。這意味著將他關(guān)押在此處的人們并不畏懼他能說出口的話語,瀧澤猜測,這可能是因為他們打算使用某些可能存在的隔音設(shè)備以在安全狀況下與他交流。

  瀧澤還未來得及進一步思考,正對著他的大門就打開了。走進房間的是一位身穿西裝的秀麗青年。

  “瀧澤吉久,出身零島的通神境奇相法使,在蘇佩比亞的龍災(zāi)中轉(zhuǎn)化為巨龍崇拜者,污染源推測為琉璃之災(zāi)。長年以協(xié)助官方機構(gòu)研究的自由學(xué)者身份活動,更早前則就職于時雨研究所,在那間充滿著天才與怪人的機構(gòu)中,只是一位平平無奇的研究員,因此而養(yǎng)成了陰郁消極的性格……”

  瀧澤瞪大了雙眼,驚訝地說不出話來。走入房間的青年拿著一份檔案,正在敘說著名為瀧澤吉久的人類的生平,可那一切都已經(jīng)傳不進他的耳中。

  因為他認出西服青年的臉,他知道正與自己說話的人是誰。

  “你,你是……!”

  西裝青年將檔案收起,向瀧澤展露微笑。

  “我是時雨憐一。好久不見了,瀧澤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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