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p> 呂博彥面前的女子,年方二八,穿批白色輕紗,著牡丹紅寬袖及胸長裙,眉黛如畫,面若桃花,眼中似水似霧,惹人憐惜。
如果不是在唐朝,李愔差點就喊出“聶小倩”這個名字了,此女子不是王祖賢,卻勝王祖賢,真是個絕色美人,也難怪長安的**才子趨之如騖。
不只是呂博彥,蕭銳和程懷亮也是一副豬哥相,用小品中的一句話來說,眼珠在再大點就能飛出來了。
李愔也是驚艷了一把,同為美人的蘇沫兒和蕓兒也不住地打量著羅小伊,李愔呆了一下回過神來,他畢竟是從二十一世紀來的人,美女明星,PS美人見多了,也算是見過世面的人。
那羅小伊身邊帶著兩個姿色不俗的丫鬟,身后是四個長得虎背熊腰的壯漢,從馬車上下來,她徑直到了地上跪著的那四個奴婢丫頭身邊,呂博彥驚呼,她才注意到道李愔一行人。
“羅小伊見過呂公子,還未謝呂公子仗義相救!”羅小伊盈盈走到呂博彥面前,福了一禮,道。
“哪里,哪里,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更何況是羅姑娘,縱是刀山火海,我呂博彥也是在所不辭!”呂博彥眼睛笑成了一條縫,從牢房回家后被老爹打的那幾個嘴巴子也頓覺值了。
程懷亮一把推開滔滔不絕的呂博彥,“也不知道是誰那天被打成了豬頭,羅姑娘可還記得程某!”
“那天相護小女子的恩人,小依怎敢忘記,還未請教壯士尊姓大名!”羅小伊輕輕一笑如百花綻放,看的程懷亮傻笑加口水不止。
“姑娘,在下蕭銳!”乘著程懷亮失神的間隙,蕭銳抓住機會竄上前來:“久聞羅姑娘詩畫雙絕,蕭某不才也是略有研究,不如哪日請羅姑娘同游曲江,共同探討一番?!?p> “滾!”程懷亮和呂博彥異口同聲。
三個男人當著自己的面爭風吃醋,是個女人都喜歡享受這種虛榮帶來的優(yōu)越感,羅小伊臉上那抹一閃而過的得意還是被李愔看到了,不過這也無可厚非,想想二十一世紀,哪個稍微有點姿色的女人不喜歡手里抓著一堆備胎,美其名曰藍顏,更何況是這種出身煙花之地,以取悅男人為生計的女人。
一一拜謝了三個人渣,羅小伊的目光向李愔看來,眼中閃過一絲驚訝,接著向李愔走來:“參見六殿下!,殿下的相救之恩,羅小伊沒齒難忘!”
“你不必謝我,救你的是呂博彥,我只是在幫他而已!”民間兩個皇子因為羅小伊爭風吃醋的傳聞早已滿街飛舞,羅小伊知道自己的身份也很正常。
李愔這樣說,羅小伊的臉色不自然變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復了正常,“不管怎么說,那件事情都是因為小女子而起,為了感謝諸位,下月初五小女子在曲江湖畔的千鳥畫舫中擺下了一桌宴席,還望殿下和幾位公子能夠前來。”
“一定,一定!”李愔還未說話,呂博彥就擋在了李愔面前,蕭銳和程懷亮一臉的期待,能得到長安第一花魁的青睞,是多少浪蕩公子夢中以求的事情。
又向李愔福了一禮,羅小伊帶著丫鬟買下四個年幼的女娃,隨后離開。
“值了,坐牢也值了!”呂博彥目送羅小伊離開,一副望穿秋水的樣子,想起什么,他轉過身來,竟是對著李愔拱身道:“殿下,謝謝了!”
李愔颯然一笑,明白他說的是把英雄救美安在他身上的事情,美人,誰都喜歡,只是不能見了美人,就讓荷爾蒙代替了腦子,直撲石榴裙下供她驅使。
麗春院,羅小伊回到廂房屏退了丫鬟,深深鎖起了眉頭。
“小伊,怎么樣了?”老媽子從門外進來,此時的她一改平日對人笑臉相迎的樣子,臉色有些陰沉。
“這個六皇子一點也不像坊間傳說的那樣是個色胚子,他見我第一眼的確是為我的美貌驚艷了一下,可是也只是一會兒,那幾個公子哥都爭搶著攬下英雄救美的名頭,而他反而推了出去!”羅小伊拿起銅鏡打量著鏡子中美艷的臉龐,有些煩心。
“這樣說來,六皇子墜井傷了腦袋以后性情大變的傳聞是真的了。”老媽子沉吟道。
“那怎么辦?五皇子現在似是把我當做了六皇子的人,再也沒有來過這里,而六皇子看起來又不是那么容易對付!”
“不要急,我們已經忍了這么多年,再忍一段時間又如何,當年你父親就是因為沉不氣提前舉兵這才落得身首異處。”說到這,老媽子眼中閃過刻苦的仇恨,“李世民也是我的仇人,雖然恨不得喝他的血吃他的肉,但是欲成大事,必須謹小慎微!”
“是,姑姑,小伊記住了,下月初五,我邀請了他們共游曲江,我相信那呂博彥一定會拉著六皇子去的!”
“現在這兩個皇子都不重要了!”老媽子突然詭異地笑了一下。
羅小伊奇怪地看向老媽子道:“姑姑不是說這兩個皇子最是頑劣,最容易被我的美貌吸引嗎?”
“以前是,現在不是了!”老媽子打開一張紙條,放在羅小伊面前。
“太子!”看到紙條上的內容,羅小伊驚呼出聲。
離開奴隸市場,一行人去了工坊,那些購買的奴隸已經被安置在了生活區(qū)建設完成的住房里,在這些房子都安置著上下床,這是李愔特地讓木匠特意打造的,和現代宿舍里的上下床類似,這樣,每個房間就可以住下十個人。
工匠的到位了,李愔把剩下的瑣事交給了蘇沫兒,有人才不用那是傻瓜,回到王府,李愔又回到了老宅,把工廠的設備裝進空間,又在長安城外購置了一個倉庫,將這些設備暫時放了進去,然后,他通知金大謙把這些設備運往小山坳,為了掩人耳目,李愔不得不編了一個海外華夏國的名頭來解釋這些設備的由來,而這個時代航運已經興起,海洋外有其他國家的事實已經普遍被唐朝人接受,有一個華夏國,這些人也不以為意。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還有最后一點李愔得忙活,那就是教會這樣人如何使用這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