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愔購買的設備還是比較接近民國初期那時的科技水平,對唐朝人來說,適應這些設備也不算太難,都是手工,沒有一大堆按鈕和數(shù)據(jù)之類的東西。
三個工坊,李愔最操心也不過是造紙坊而已,酒坊不用擔心,現(xiàn)成的蒸餾器,有了王府的老底子很容易帶出一批人來,印刷廠在紙張沒有生產(chǎn)出來以前基本是空著的,而且就算紙張造出來,這些奴隸也不能勝任印刷的工作,李愔問過了,這五百個奴隸沒一個認字的。
李愔購買的造紙設備主要是大型的蒸煮鍋,篩子,抄紙槽,壓桶,磨木機等設備,這些設備都是手工操作,造紙的工序其實大同小異,只是設備領先了唐朝一些而已,其中,李愔特地買了大量的石灰和白堿,這些東西非常便宜,李愔一次性買了很多放在倉庫里,足夠造紙廠使用一年半載了。
至于如何教會這些奴隸制作紙張,李愔特地讓呂博彥從工部調(diào)來了一批造紙工匠,讓他們把一些基本的東西教給了他們,比如說打漿,抄紙之類的,現(xiàn)在至少讓他們能把唐朝的紙給制作出來,至于制作報刊用的新聞紙等他們熟悉了造紙以后,李愔再把原料和方法教給他們。
造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只能慢慢來,現(xiàn)在李愔郁悶的是另一件事——騎馬。
生為一個皇子如果馬都不會騎肯定會被別人笑掉大牙的,只是李愔還真是不會。
唐朝騎馬已經(jīng)成為一種風尚,就是一些女子也是習慣騎馬上街,每次坐在馬車里,李愔看到別人縱馬奔馳都是艷羨不已,這回他是下定決心一定要學會這個技術。
李愔說要騎馬,金大謙立刻讓下人從馬鵬中牽出了一批渾身赤紅的駿馬,李愔有些印象,這匹馬叫紅孩兒,是產(chǎn)自西域的大宛馬,也就是歷史上有名的汗血寶馬,征服**以后,唐朝繳獲了大量的戰(zhàn)馬,其中汗血寶馬也有不少,大將軍李靖親自把上百匹大宛馬押送到長安送給了李世民,而李世民高興之余也沒忘掉自己的兒子,幾個年長的兒子一人給了一匹。
不會騎馬自然得找人教,李愔無奈只得把程懷亮這個憨貨找來當了自己的老師,弄著這個家伙跟見了鬼是的,畢竟以前李愔可是打獵的好手,馬術也算是一流,對于程懷亮的疑惑,李愔的解釋也很簡單,腦袋受了傷,把這個忘掉了。
“殿下,請上馬!”程懷亮樂了半天以后還是規(guī)規(guī)矩矩給李愔當了老師。
踩著馬鐙爬上了馬,程懷亮拉著韁繩,牽著馬在院子里轉(zhuǎn)了幾圈,說是先讓他找一些感覺,一邊走,他一邊給李愔說著騎馬的要點,比如不要在馬上做劇烈運動,這樣會驚了馬,一定要拉緊韁繩,隔一段時間檢查一下肚帶,防止松了,后面的就和開車差不多了,集中注意力,遇到坑坑洼洼及時避讓。
找了會感覺,程懷亮跳上了馬,又開始手把手教學,這讓李愔有些意外,程懷亮這小子是外粗內(nèi)細,和他爹一個模子出來的。
基本的方法學會了,剩下的只能靠李愔自己了,騎在馬上,李愔抖著韁繩一點點催著馬前進,拐彎,停止,躍起。
縱馬奔馳是每一個男人心中的夢想,基本上手了以后,李愔還騎上了癮,每日起來后就開始騎馬練習,一開始是在王府的院子中,慢慢地就開始在街道上,幾天后,李愔已經(jīng)能夠騎著馬在長安城外疾馳。
“以后再也不用坐馬車了!”呼呼的狂風從耳邊掠過,兩側的樹木飛速倒退著,“嘔吼!”李愔大叫一聲,抒發(fā)心中的豪情,這才是一個騎馬彎弓射大雕的時代,一個男人應有的運動。
在西城外騎著**了一會兒,李愔從長安城的春明門進入,直奔西市的馬市,貞觀時期為了對付突厥人,唐朝的馬政興起,不少貴族以養(yǎng)馬為樂,李愔王府上也有一個馬棚,只是李世民以前一直控制梁王府的月俸,王府也沒什么錢去收藏名駒,正如愛車之人喜歡收集名車,愛馬之人自然也有收集名馬的嗜好,李愔正處在興頭上,也想去馬市轉(zhuǎn)轉(zhuǎn)購買幾匹健馬,一來充實王府的馬棚,二來也給王府的家丁護院一人配上一批健馬,那時候一出門多威風,正想著,李愔到了馬市。
“壯實的河曲馬,日行千里,十貫銅錢一匹,過著村沒這店了!”
“來自西域的波斯馬,耐力絕佳,性格溫順……”
“大批量馬匹出售……”
“……”
李愔牽著紅孩兒走在馬市中,四周是此起彼伏的叫賣聲,馬販子站在自己的馬匹前不斷伸手招攬客人,這幾天,他不僅學會了騎馬,也學會了如何識馬,他目光不斷在馬的毛色,面部,體態(tài),耳朵上掠過。
“這位公子,手牽一批汗血寶馬,可見是識馬之人,來看看在下的馬如何?”李愔正走著,一個馬販子從后面繞了上來,朗聲道。
李愔回頭看去,這是一個胡人打扮的馬販子,面相甚為粗狂,皮膚黝黑,“哦,你有什么良馬?”
胡人商販道:“沒有良馬,我又如何敢叫住公子?”
李愔來了興趣,道:“請帶路!”
跟著胡人商販,走到馬市一個偏僻角落,李愔看到了幾十匹膘肥體壯的草原馬,這些馬毛發(fā)亮澤,耳小鼻大,胸脯直而挺出,四蹄穩(wěn)健,筋肉強健,的確是難得的好馬。
李愔一看就喜歡上了這些馬,現(xiàn)在王府的生意越來越多,家丁護院經(jīng)常來往奔跑,配上馬匹效率自然也會高了很多。
“這些馬多少錢一匹?”
“十五貫!”
“這么貴!”李愔咋舌,“剛才的河曲馬人家才叫十貫一匹!”
“呵呵,我以為公子是行家,沒想到是我眼拙,那些飼料喂養(yǎng)的家馬如何能和我這些草原上長大的草原馬相比!”胡商不悅道。
李愔想了想也是,這一圈看下來也只有他的馬質(zhì)量最好,道:“你的馬,我全要了!”
“等等!”李愔的話音剛落,一個公子哥帶著一個小廝走了過來,“我出十六貫一匹,這些馬賣給我吧!”
李愔皺了皺眉,不悅道:“這位小哥,凡事都有先來后到之說,我已經(jīng)和這位商家達成了交易,你這樣有點不厚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