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回憶2

　　經(jīng)過梅姐的開導姜川心里放松了很多，但是開單和業(yè)績的思緒始終纏繞在心頭。太重的壓力會把人壓垮，但如果完全去掉壓力，或許就會降低很多動力，然后變成一條咸魚吧？（重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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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伯”，今天來一碗大白菜熗鍋面。（有的地方喜歡用大白菜，有的地方喜歡用圓白菜）

　　姜川第一天進入公司培訓的時候就聽從了吳經(jīng)理的建議，在公司同事之間詢問，哪里有合適的房子住。晚上下班以后就搬過來了，雖然只有一張床位，但也是下鋪呢。

　　不過一張床位就要五百塊一個月，只能說果然是大城市嘛！但這樣一來生活的壓力更大了。

　　由于那天搬家挺晚，吃飯沒跑遠，也就發(fā)現(xiàn)了這家在天橋下的許記面館。

　　“小川今天工作怎么樣啊，有沒有開單”。許伯一邊切菜一邊問。

　　“今天還是沒有客戶，不過和同事聊了聊天，心里放松了不少，沒有那么緊張了”。

　　姜川回答以后，緊接著就向許伯提出一個問題：許伯你是北方人嗎？楚地這邊的面食幾乎沒有熗鍋這種做法，買饅頭要跑到很遠的小區(qū)菜市場，豆腐腦的口味差別也挺大，剛來的時候完全吃不習慣！

　　“你許伯我，就是楚地人，不過年輕的時候也在國內(nèi)東奔西跑，北方自然也去過”。

　　“咱們國家地大物博，不同的地理位置、氣候環(huán)境、人文物產(chǎn)、民族特色等等孕育出了多種多樣的飲食文化。你從北方來到楚地，一開始有飲食上的不習慣這很正?！?。

　　“不過小川你在許伯這里吃飯也有一段時間了，為什么自己一個人從北方來到楚地呢？許伯說著也把面端給了姜川。

　　“我來楚地的原因其實挺多的，小時候喜歡玩水，愛摸魚愛釣魚。春天燒麥子、擼榆錢、夏天摸知了、秋天烤玉米，冬天抓兔子。那時候玩的開心，吃的也開心”。

　　“不過長大以后去到城市里再吃這些東西，感覺完全就是兩個味道，而且在車輛川流不息、高樓大廈林立的城市里。自己感覺有些格格不入，就好像不屬于這個世界的浮萍一樣。

　　這期間我曾和父親談起過，想要在家里種種地、種種菜、養(yǎng)點家禽和魚蝦，然后再開個飯館。

　　父親聽到這些大發(fā)雷霆，狠狠的把我罵了一頓：你還想種地？父母每天起早貪黑的打工掙錢就是讓你種地的嗎？你一天種地，就一輩子種地，到老也掙不了幾個錢。你受窮娶不上媳婦，打光棍，到老我看你咋過！不行！

　　你想開飯店，你以為你是誰？甭管人家誰開飯店掙錢，你也掙不了錢?，F(xiàn)在你就是好好的打工，過兩年看看給你相個親。其它的不用想。

　　再說楚地是千湖之省，水路網(wǎng)縱橫交錯。有山地、有丘陵、有谷地，是學習農(nóng)業(yè)的不二之選。不過我二月份到這里，想找一個種田養(yǎng)魚的工作，但是卻沒有找到所以就先干著銷售。

　　許伯聽到這些先是一陣沉默，最后又笑出聲：哈哈陽歷的二月份，氣溫都沒多少回暖，能干的農(nóng)活有限。這個時候怎么會招人，水產(chǎn)養(yǎng)殖清理，育塘做準備就算要招人差不多也要陽歷三月底四月份左右了。

　　聽到這些姜川臉上一紅，有些不好意思。農(nóng)村長大的他，竟然連農(nóng)時都記住。還別提黃河流域和長江流的差別?？梢娮鍪碌臅r候不能只憑借一股沖勁和熱血，還得了解情況、想好細節(jié)、做好計劃。

　　許伯又問：那小川你現(xiàn)在還要干農(nóng)業(yè)嗎？

　　“當然要，我就是為了這個來的”。姜川根本沒有猶豫。

　　“那好現(xiàn)在眼看就要到三月底，很快就是四月初，這邊市郊有不少的水產(chǎn)養(yǎng)殖區(qū)，養(yǎng)魚、養(yǎng)蝦、種蓮藕。

　　過幾天如果能把這邊的工作放一放你可以去體驗一下生活，很累！小心別打擊了自己的信心。

　　隔天上班，姜川問了英姐離職方面的問題。英姐說：“你現(xiàn)在還沒轉(zhuǎn)正，打離職5到7天就可以，你決定要走嗎？”

　　“是啊我決定了”，姜川回答到。

　　英姐問：那你準備去干什么小川？

　　“去市郊的水產(chǎn)養(yǎng)殖場，鍛煉鍛煉”。

　　一周之后姜川帶著行李，出發(fā)前往市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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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林老師，我叫姜川”。

　　“怎么想起到養(yǎng)殖廠來了？現(xiàn)在除了學習這方面專業(yè)的學生很少有年輕人到水產(chǎn)養(yǎng)殖工作”。來接待姜川的人一邊打量著他一邊詢問。

　　“對這方面感興趣，就過來體驗一下，鍛煉鍛煉看看能不能堅持下來。這些就麻煩林老師了，我不要工錢”。

　　林老師是這里的技術(shù)員，姜川和他一邊說一邊走就到了養(yǎng)殖區(qū)。

　　林老師向姜川介紹：咱們這里主要是養(yǎng)黃顙魚，現(xiàn)在需要用到的有三口塘。一口塘培育種魚，一口塘需要清理，一口塘需要水體育肥。

　　咱們現(xiàn)在需要做的就是清理二號魚塘，然后注水把種魚轉(zhuǎn)移過去。再清理種魚塘，新塘需要育肥下午我?guī)闳ト龇柿显黾铀w營養(yǎng)。到時候你要站好可別掉水里了”。

　　“做完這些咱們還要清理產(chǎn)籽和孵化池，整理工具庫房進飼料。期間還有一些樹運過來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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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jīng)過半個月的忙碌總算把這些工作做完了，雖然姜川累的腰也酸背也痛但他卻堅持下來了，沒有中途退縮。

　　“許伯我回來了”，姜川走進店里向許伯打招呼。

　　許伯笑著從廚房走出來：這些天感覺怎么樣?。?p>　　這一階段的事做完了挺累的，下一階段還要過些天，所以我就先回來了。農(nóng)業(yè)確實不易農(nóng)民也辛苦，以前只是嘴上說這次是真體會到了。姜川坐下回答。

　　“那你還要投身農(nóng)業(yè)嗎”？許伯坐在姜川對面問。

　　要！姜川肯定的回答，我不會退縮。

　　不過許伯，小川這次來是跟你辭行的，我想回去再跟我父親溝通一次。

　　許伯點點頭：看出來了，你心里有些心結(jié)解不開，放不下。然后許伯起身走到柜臺后面拿出一本書遞給姜川道：“你這次回去不用心急，這期間好好看看這本書，你沒有基礎(chǔ)，沒有學過，直接投身農(nóng)事難免艱難。等你放下心結(jié)，如果還想干這個，就要向這方面學習，到時候回來找我”。

　　那天許伯給姜川煮了一盤餃子，送他到車站。

　　而這本書叫——《農(nóng)與食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