咝!我靠,刷牙走神戳到牙花子了。
突然想起了這些年的經(jīng)歷,趙哥、晨輝、吳經(jīng)理、梅姐不知道以后還能不能見到。
怎么突然傷感起來了?這可不是我姜川的風格!
給師父打電話,姜川:“師父早,您吃過早飯了嗎?”
許伯:“太陽都升起來了,正常這會都下地干完一段活了,你還早飯!”
姜川:“您在村里還好嗎?”
許伯:“還行,在村里自由自在,不用開門做生意,輕松多了。”許伯心想,還問我在村里好不好?也不見你小子回來看看我。哼!
……
其實在姜川離開楚地一年后,又曾回去見過許伯。是許伯打電話叫姜川回去的。
用許伯的話說:“我在外開面館,本來就是打算物色一個傳人。既然選擇你了,我也沒有必要在這里待下去。這次帶你回一趟村里認認路,以后你來的時候省的再找,還麻煩。”
就這樣姜川跟隨許伯,從楚州市來到湖城縣,從湖城縣坐車到陶陽鎮(zhèn),再從鎮(zhèn)上搭車去南山村。在路邊下車走2里半路到村里。
這一套流程下來能把人折騰廢。
因為村子緊挨著大山,下雨天有時候會把山坡上的泥土沖刷下來。再加上有段時間保護意識不強,山上的植被看著有些稀疏。
所以剛進村的時候,感覺不是很好。
進村的路還算湊合,雖然是土路,但只要不下大雨走個拖拉機三輪子啥的還是沒問題。
這么一翻折騰下來,到許伯家里就是晚上了,打開門姜川先把行李放下。
由于長時間沒人住,加上氣候比較潮濕,房屋門窗關(guān)閉通風不暢。屋子里總有一股淡淡的霉味,伸手摸摸床上的褥子,挺潮的根本不能睡。
不過好在是夏天不用蓋被子,所以姜川就把床上的被子和褥子都收起來。許伯也把蚊帳從柜子里拿出來,兩個人撐著竹桿把蚊帳掛上又隨口對付了一點,找了張干凈點的席子,就這么湊合著對付一宿。
……
清晨兩人分工干活,許伯燒水做飯,姜川收拾院子。吃完早餐以后,許伯把柜子里的衣服,被子,都拿出來。姜川把院子里的晾衣繩綁上,該洗的洗,該曬的曬,好好收拾一遍。
院里兩個人正忙著呢,這時候從外面過來一個中年男子。一邊推門一邊喊:“二叔是你回來了嗎?進門以后卻看到了在院子里忙活的姜川。”
這人兩眼一瞪,一句“你是誰”破口而出。就看到了從屋子里走出來的許伯,他連忙跑過去。
中年男人叫許哲,是許伯大哥的兒子,也就是許伯的侄子。許伯沒有結(jié)婚,也就沒有兒女。
許伯不在的時候家里都是他在照看,今天早上從門口路過,看到院門半開著,想是許伯回來了。沒想到進來看到的是姜川,他還以為家里進賊了。
這會正跟姜川道歉:“不好意思兄弟,我不知道你是二叔的徒弟,剛才那一句唐突了你別往心里去。”
姜川自然沒在意,任誰看到自家冷不丁的出現(xiàn)一個陌生人,估計都是這反應(yīng),甚至更加過激,所以沒必要怪許哲。
隨后許哲也加入了整理的行列,他掀開了蓋在井口的木板,把水打上來,這些長時間不用的水缸水桶都清洗干凈。
那些受潮的桌椅都給搬出來曬。一會許伯洗好了衣服,大家一起七手八腳的晾好。也到了中午了就一起出門去許哲家里吃飯。
許哲家離這里的不遠,他父親叫許建國,也是南山村的村長。老婆叫王麗娟,有一個八歲的兒子是村里調(diào)皮蛋之一,叫許東東江湖諢號熊孩子。
【許伯的大名就叫——許立業(yè),只不過平時都叫許伯】
到了以后,許建國知道自己的弟弟回來了,還收到了學(xué)生。真心的為弟弟高興。中午許哲老婆,炒了好幾個菜大家熱熱鬧鬧的在一塊吃了頓飯。
下午許伯回去收拾東西,讓許哲帶姜川在村里走走熟悉一下。
許哲帶著姜川先在村里轉(zhuǎn)了一圈,南山村有二百多戶人家,不到一千口人。村子大體是東西走向,房屋坐北朝南。村里人大多數(shù)姓許,也有一些其他的姓氏。
村子背靠南山,因此起名叫南山村,整體來看相當于被山脈環(huán)抱不過兩邊的山勢比較低,弧度也比較大,看起來有一些別樣的美感。
東面靠近山坡的地方是一片果林,竹坡。
在果林邊的山谷里有山溪有泉眼,溪流里魚蝦游動,泉水清澈甘甜。深受村里老人和孩子們的喜愛。
在村西側(cè)有一座面積不算小的湖泊,由山上的水脈匯集到此處形成。并且在湖的下游流水隨地勢蜿蜒匯入南川河。
村子往南面走個二里多才看到公路,除了路爛難走以外,也沒別的毛病。
轉(zhuǎn)了一下午,稍微熟悉了村子里的布局。傍晚回到了許伯家里,許伯問:小川都熟悉了嗎,山泉那里去沒去過?
“去過了我知道地方,”姜川回答到。
“那好,你提著家里的桶去挑些水回來?!痹S伯吩咐姜川去干點活
只是姜川沒挑過水,不會。只好先去許哲家里借來一輛腳蹬三輪,大桶小桶裝上車,準備提水拉回來。
等姜川打水回來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晚上炒了一些中午從許哲家里帶回來的青菜。吃完飯以后許伯拿了一些香蒲和艾草葉,讓姜川用這些和山泉一起沐浴,明天焚香拜祖師。
……
第二天姜川跟許伯來到供奉祖師牌位的房間,最高處的是——地皇神農(nóng)氏之位、再下來是——農(nóng)家歷代先賢的牌位。供桌上左邊是一捧土,右邊是一碗水,中間放著五谷穗,桌布繡著六畜圖,供桌下擺放有火盆。
許伯立在一旁,頌?zāi)罴涝~并指引姜川行禮。祭禮并不繁瑣,不一會就完成了禮儀,退出了那間房子。
許伯說對于祖宗和先賢的尊敬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祭祀禮儀雖只是其中的一種表現(xiàn)形式,但也寄托著后人的情感,可以稍微簡化一點,但內(nèi)心和過程必須莊重。
除此之外更多的是用實際行動來向先賢致敬。
自此姜川正式拜入農(nóng)家,成為農(nóng)家弟子。
……
而此時在電話里,姜川:“師父我準備好了?!?p> 許伯:“你決定好了?”
姜川:“是啊”
許伯:“那就回來吧”
山海行客
五谷一般指的是,黍(黃米)、稷(高粱)、麥、菽(大豆),最后一個存在爭議根據(jù)南北方的作物不同,一種說是稻,一種說是麻。 六畜是指——馬、牛、羊、豬、狗、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