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月本以為,這一次自己可以走得很容易,可是當(dāng)她醒過來之后,卻發(fā)現(xiàn)還身處在東廂中。發(fā)現(xiàn)這個事實之后,她簡直是不敢相信居然會有這等事情。
四喜告訴她,是薛銘深夜敲開大門驚動府內(nèi)的人帶她回來的。南宮月這才想起,昨晚最后的印象是和薛銘一起喝酒。難道是他在酒中下了蒙汗藥,這才會讓她人事不省。
四喜說道:“二爺將你送回來之后,非常的生氣,我昨晚還被他罵了一通,讓我以后看緊你?!彼臉幼映錆M了委屈,說起這件事情的時候,她的雙眼還是通紅通紅的。
對不起,是我讓你挨罵了。南宮月心中布滿了愧疚。可是轉(zhuǎn)念想到,二爺當(dāng)真是為了她的失蹤而充滿了怒火么,他真的很是生氣么?
呵呵,說不定氣的是讓不小心讓仇人的女兒走了罷了吧。
南宮月不禁這樣想到。轉(zhuǎn)頭看到,漢東淵從門外走了進(jìn)來。
看到二爺從門外走進(jìn)來的時候,四喜急忙退了下去。想起昨晚二爺發(fā)火的樣子,她心中還是布滿了害怕。從來沒見過二爺發(fā)過這般大的火氣,她也是嚇到了。
“……”
可當(dāng)漢東淵站在她的面前的時候,兩個人卻是什么話都說不出來,沉默了良久之后,終究還是漢東淵打破了沉默:“難道,你不需要和我解釋一下昨晚的事情嗎?”他從袖子中拿出了張面具來。這個面具真是昨晚南宮月偽裝成為另外一個人的道具面具。
看到漢東淵將那個面具摔到桌子上,南宮月心中一緊??炊斶@個樣子,分明還在氣頭上。
她要再次從淵府離開的事情,還偽裝成為這樣出去,在府中人看來,定然是不可思議。更別說是在漢東淵的眼中了。
他要我怎么說?她是絕對不會將爹爹活著的事情告訴他的,在爹爹被救出來之前,這事情不能說。要是被他知道,恐怕不用她出去,漢東淵都會派人找到他的下落。但是,若果是由漢東淵出面的話,只怕那些人會替漢東淵要了爹爹的命。畢竟,在漢東淵的眼中,爹爹是他的仇人。
“我只是不想呆在淵府了。”南宮月想了想說道。
“不想呆在淵府了?”漢東淵不禁心中一痛,臉色卻更為難看起來,“你果然還是要再次丟下我在這里?你當(dāng)真不把我放在眼里是么?”
“二爺是個大人物,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子而已。”南宮月低低說道,“況且,就算我走了,二爺也并不缺什么的?!?p> “我缺!”漢東淵忽然大聲說道,“我說過,你是我的仇人之女,這輩子,不準(zhǔn)離開我身邊。就算要休,也是我休你。”
呵呵,是嗎?當(dāng)真如此的話,這輩子真的要把她當(dāng)做仇人之女再無其他嗎?便就要拿這個由頭困她一輩子么?南宮月忽然覺得心中特別的冷,特別冷!
漢東淵一把抱住她,狠狠地吻住她的……“成為我的人,你還要跑么?”
這一次,他不要這么輕易地便放過她。讓她成為他的人,這樣的想法越來越濃重,他真的不想讓她再走了……
“心不在這里,有什么用?”趁著他松口的時候,南宮月忽然涼涼地說了這么一句,瞬間把漢東淵的熱情凍卻了。她的話好比一盤冷水當(dāng)頭澆下。
“南宮月,你當(dāng)真如此想的么?”漢東淵蹙眉問道,他的眼中浮現(xiàn)出沉痛的色彩。
南宮月低下頭去,眼淚從眼中滴落下地,她啞聲說道:“我,做不得勉強(qiáng)自己之事?!?p> 漢東淵抓住她的手不禁一僵,他的表情晦暗不明,終究還是慢慢松開了她,轉(zhuǎn)過身去,落寞地說道:“呵呵,當(dāng)真是絕情得很啊?!?p> 他說完這句話,便慢慢地走出去??粗谋秤跋В蠈m月這才滑落在地上,淚水再次肆意爬滿了她的臉頰。明明,絕情的人是他,為何他卻說她絕情?明明是她把她當(dāng)仇人之女,明明是他另娶他人,明明是他將她困在這里不得離開,明明是他肆意說出傷人之言……
為什么,便就是這樣一個人,她卻將心系在他的身上。
四喜進(jìn)門來,扶起南宮月,臉上也布滿了淚水。為什么,他們兩個人要這般互相傷害。明明,夫人和二爺都不開心,為什么會變成這個樣子?四喜心中也布滿了痛楚。
“薛銘何在?”南宮月忽然抹掉眼淚,抬頭問著蹲在旁邊的四喜。這個薛銘,若果不是他多管閑事,現(xiàn)在她已然出了寒月之城了。
“姐姐,那小子送你回來之后,被二爺安排先行住下了。聽說,二爺要將他收入軍中呢。不過那小子并沒有什么武藝,上不得戰(zhàn)場,只怕也沒什么好職務(wù)當(dāng)?shù)?。”四喜將聽到的消息?xì)細(xì)道來。
“住下了?住哪里了?明確的地點在哪里?”南宮月皺眉問道。
“住在……”四喜歪頭想了想,一拍腦袋,十分郁結(jié)地說道,“我給忘記了!瞧我這記性。姐姐,你不要著急,回頭我問清楚了再告訴你啊。”
“也只能這樣了?!蹦蠈m月無奈點頭。
“不過姐姐要找他做什么???”四喜道。
“我去謝謝他?!蹦蠈m月詭異地笑著說道。
四喜忽然覺得這樣笑著的南宮月十分的陰險,好像在想什么壞主意一般。不過想到要不是因為那薛銘姐姐也不會回到淵府,四喜便替薛銘擔(dān)心起來。畢竟,在她的想法里,是不想姐姐離開淵府的,所以,那薛銘將姐姐送回來,其實算是幫了她的忙。
所以,其實她說忘記了薛銘的住的地點,其實是欺騙南宮月的,她并不想南宮月前去尋薛銘的麻煩。
韓夜也聽到了南宮月被人送回淵府的消息,漢東淵這才走不久,他便來了。
南宮月找了個借口支開了四喜,這才說道:“這次走得不成功,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可以離開這里了?!?p> “你說得對,看來這次之后,二爺定然會加緊防衛(wèi),不讓你再次離開。”韓夜內(nèi)疚地說道,“對不起,那日我應(yīng)該和你一起走,保護(hù)你離開寒月之城才是,那樣的話,也不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都怪我太過疏忽了?!?p> “這怎么能怪你呢?明明是我,不讓你陪我。你不用內(nèi)疚?!蹦蠈m月說道。
和韓夜又料了一會,從他口中,聽到了宇不韋的下落,原來,自從那日在淵府院子中的櫻花之地見過他之后,他便被太子關(guān)進(jìn)了大牢了,難怪一直都沒有他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