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陸素素得知南宮月并沒有死在湖里邊的時候,她更為惱恨了。現(xiàn)在,南宮月自己離開淵府卻是被人送了回來,這讓她對送南宮月回來的薛銘記恨不已。
南宮月在府中終于獲得了些自由活動的空間,這一日,正和四喜在府中閑逛著散步,不經(jīng)意間便看到陸素素正在懲罰一個男子跪倒在地上,那男子的頭低低地垂著,正在乖順地聽著陸素素訓(xùn)話。
“那人,不是薛銘嗎?”南宮月站在一邊靜靜地看了一會說道。
“可不是,看這個樣子,一定是得罪了陸小姐了?!彼南矅@息說道,“這不,一看她就在訓(xùn)薛銘來著?!?p> “我過去看看?!蹦蠈m月說道。
“姐姐,你去湊熱鬧做什么?”四喜奇怪地問道。
“我正好要找薛銘,現(xiàn)在遇上正好?!蹦蠈m月笑著說道。
徑直走上去,站在陸素素的身邊,南宮月并沒有說話,還是陸素素率先發(fā)現(xiàn)了她,說道:“姐姐,你來了?!?p> 看著眼前這張依然冰冷的臉色,南宮月有掐死她的沖動。要不是因為沐曉的原因的話,她早就將她害她之事告訴二爺了。不過,看到她的時候,南宮月卻是有點心酸起來,這樣一個表里不一的女人,也不知道二爺?shù)降资强瓷纤囊稽c了,值得二爺夜夜眷顧?
不錯,南宮月心中畢竟還是妒忌陸素素的。若是不在乎漢東淵的話,那么她斷然不會如此,現(xiàn)在看到陸素素她心中便升起了妒忌的火氣,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既然你喚我姐姐,那給姐姐一個面子吧?!蹦蠈m月說道,“饒過他吧。”
“你說什么?”陸素素訝異地挑眉問道,“這小子撞了我,你讓我饒過他?”
“是的?!蹦蠈m月點頭說道,“別以為,那日我什么都沒有看見?!?p> 南宮月這句話就好像在陸素素的心中投下了一顆大石頭,讓陸素素的心中波濤洶涌起來。那一日?哪一日?她到底看到了什么?是推她下湖的事情,還是那日她被那男子抱走之后的情形?
想到這里,陸素素竟然有點心虛起來。她皺眉想了想,狠狠地盯了一眼南宮月,這才說道:“今日,便給你這個面子。下次,沒有下次了。”她說著便轉(zhuǎn)頭喚了吳燕一起離開。
南宮月冷笑地看著陸素素轉(zhuǎn)身離開的背影,心想,若下次你還這般陷害于我,我可沒有那么好欺負(fù)的。
四喜抬頭驚訝地看著南宮月冷漠的面孔,在這一刻忽然覺得夫人極為陌生,不再是平素溫柔的她。可她并沒有多想下去,走過去扶起了薛銘,說道:“你呀,下次走路小心點,莫要橫沖直撞的了。今日要不是我家夫人的話,只怕這事不會那么容易便了結(jié)?!?p> “多謝夫人?!毖︺懸廊坏椭^說道。這一刻,他不敢抬頭看南宮月的臉。深深的內(nèi)疚從他的心中爬出來。要不是因為他的話,夫人早就離開淵府??墒?,為了能夠追隨將軍,為了不讓將軍為偷偷離開的夫人而傷心,左思右想之下,薛銘還是下定決心將她送回了淵府之中。
“昨晚那么大膽將我送回,現(xiàn)在居然不敢看我了么?”看到薛銘這個樣子,南宮月不免覺得又好氣又好笑的。
“夫人,我再也不敢了!”薛銘倒是機(jī)靈地馬上認(rèn)錯起來。
“是嗎?”為什么她會這么的不確定呢?這小子的衷心擺明是對著漢東淵的,若是有下一次,只怕還會偏向漢東淵的。
薛銘笑了起來,看起來無比的憨厚的樣子,他不好意思地?fù)现约旱哪X袋,一個勁地傻笑。
看到他這個樣子,便是南宮月心中再多的氣,這會也發(fā)作不得了。只好嘆息一聲說:“行了,沒事了,你下去吧?!?p> 薛銘巴不得聽到這句話,頓時飛一般離開。
南宮月轉(zhuǎn)身要走,沒想到這一轉(zhuǎn)身,差點撞到一個人的懷抱中,驚嚇之下,南宮月險些摔倒在地上,被他抓住了手,這才沒有掉在地上。
等她定神下來,抬頭看到,居然是他,二爺漢東淵。
怎么會在這里遇到他,想到他昨天那么生氣地離開了她的東廂之后,她再次想起昨天他說的那些傷人的話語。
此刻的二爺?shù)哪樕弦膊]有什么好臉色,他的臉上全然是冰冷的神色,語氣也無比的冰冷地說道:“你就是要以這樣的方式吸引我么?”
南宮月徹底愣住,沒想到他會這么說她。把她當(dāng)成什么了?適才對他出手扶住她的一絲感激之情頓時也被他說的話擊碎。她急忙甩開他的手,面若冰霜地說道:“二爺,要是沒什么事的話,我這便告退了?!?p> “誰說沒事了?誰允許你離開了?”漢東淵冷漠地說道。
南宮月眼中的淚水流了出來,他為什么存心這般傷害她?真的很難受的……“二爺,你還有什么事情?”
“陪我去一個地方?!睗h東淵抓住她的手。順便把她的面具也摘下來了,“以后,再也用不著這個了?!?p> “什么?”南宮月有點糊涂,他怎么容許她不再戴著面具了?難道不怕她的真正身份暴露出來會被抓走?難道他存心要讓她被人抓走?
“走吧?!睗h東淵拉住她的手往門外走去,“四喜,留在府中不用去了?!?p> “是!”四喜急忙回答。奇怪,二爺這是怎么了?別說這段時間總是對著夫人發(fā)火,單是今日忽然讓夫人不再戴著面具出去走動,這事情已然夠讓人吃驚了!“你到底要帶我去哪里?”南宮月的手被他抓得發(fā)疼,不禁皺眉問道。
漢東淵緊緊皺著眉頭,臉若寒冰,淡淡說道:“到了,不就知道了?”帶著她出門上了馬車,馬車便往前面行駛。
接下來,他便緊緊閉上雙眼,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還是睡著了,一路上始終沒有再多說一句話。這倒是讓南宮月的心越來越納悶了,他到底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