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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養(yǎng)的乖崽發(fā)瘋了

第八章 決心

  繆俞已經做好交代在這的準備,結果她衣服才被扒一個肩膀,身上的人突然就不動了。她感覺到一股溫熱的淚浸濕了她的衣襟。

  “江秋...對不起....對不起...我會控制我自己,我不礙著你的眼,我...錯了...你可憐可憐我...可憐可憐我.....別離開我唔...厄...”

  還不等繆俞說什么,她便感覺一脖子的血腥味,隨后便是脖頸間一重。這是...

  她都沒吐血,你倒是先吐了。

  繆俞當年也發(fā)作過,那是在戰(zhàn)場上,是她最出名的一場戰(zhàn)役,林州一戰(zhàn)——大禹本處在弱勢,根本毫無勝算之力,北大營已經拔營而起,打算拼死一戰(zhàn)了,結果她在戰(zhàn)場上突然力大無窮,以一人之力連斬五千人,直接破開敵軍,斬下了吉克汗的一只臂膀。整個蠻族被嚇的四散而逃,她也奪了個邪神的惡名。

  等她回過神志聽聞自己的所做所為才后知后覺的知道自己那是發(fā)了瘋,在那種情況下肯本不可能控制的了自己的任何行為。

  而蕭賢竟然生生擠壓出了一絲神志——是因為不想傷她么?

  繆俞神色復雜的看著蕭賢的側臉,說心中沒有感觸是不可能的,或許正是曾經有過同一種經歷,這種感觸顯得更加明顯。

  或許他只是中蠱中的沒有這么深,所以發(fā)瘋才沒有像她那樣全然沒了神志。但如果蕭賢有一日真的成了一個瘋子,她能放著不管么?任由他在一片冰冷中涼心而亡?

  這是她護了九年的小崽子,縱使他再混蛋,最終還是自家孩子罷了...

  繆俞躺在昏暗的祠堂里,以手遮面,心中空蕩蕩的,若有所思,若無思緒。

  她突然掩面而笑,笑著笑著眼淚便流了出來。

  終究沒那么瀟灑——真是賤啊,明明心里想逃離水火之外,好不容易干干凈凈,再也不姓繆了——重任為什么還在肩上哈哈哈!繆家忠義早就融進了她的骨血了,說著什么山水,什么酒竹,什么美郎,如今面對選擇,她還不是毫不猶豫的想選難走的那條路...

  畢竟...繆家從來都不知道什么是回頭,什么是退路。她終究是重新站在了她倒下的地方,這一次的未來雖更苦亦不悔

  ......

  鳳凰寺中,伴隨著錚錚的木魚聲,兩名光頭和尚對坐而立。

  “師父,風雪將至,你苦心孤詣的把她拉回來又能如何,繆家的鎖鏈此時已經不在她的身上,至少以徒兒對她的了解,她雖然為女子,但是個...比公子哥還公子哥的浪蕩性子?!?p>  “太昭...要說浪蕩子,有誰...比得上你啊...怎么就在銀杏落葉下遇到老朽,便再也走不出鳳凰寺了?丘慈...丘慈...不過是秋天的一念之慈...鳳凰寺...就交給你啦...”

  丘慈的瞳孔先是一陣放大,隨后他握著木魚的手突然神經質的抽動著,他感覺有什么在壓著他的呼吸,一切聲音都在離他而去。等他終于確定面前的老和尚真的已經圓寂時——眼淚不由的奪眶而出。

  冷風從門口吹打進來,隨后周圍的一切又都模糊了起來。

  想走的人一聲不吭的就會走,不想走的人終其一生都走不出自己畫的牢籠??娪崾?,丘慈亦是。

  ......

  蕭賢在一片黑暗中睜開眼,落日的余暉從門縫間灑進,只能照亮他挺立的鼻梁。讓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他看著跪坐在一旁——目光淡然的繆俞,一時分不清朝夕。

  繆俞見她醒了,先一步開口道。

  “醒了?感覺怎么樣?頭疼不疼?吶!”

  蕭賢下意識的伸手一接,他垂目看去——手心躺著的是一顆小小的生黃豆。

  “疼的話,就嚼顆生黃豆,會好受很多。”

  蕭賢看著這枚生黃豆,疑惑,的想:“原來這世上真的有人和她一樣,喜歡隨身帶著生黃豆,動不動就拿出來吃一顆。他當年偷著學也吃過——一股子豆腥味,難吃的緊?!?p>  他把那顆黃豆扔到地上,不屑一顧。

  “就算你再模仿江秋,也不過是東施效顰。入了王府自然不會虧待你,每月銀兩三十文,一分都少不了你的,但你要做好自己的本分,明白自己的身份不過是個擺設!”

  繆俞挑眉沒回話,這時門外傳來敲門聲。

  “王爺......”管家蕭煥的影子罩在門上,道,“宮里來人祝賀了——是蕭桂公公...”

  蕭賢警告似的看了繆俞一眼,開門利落的出去了。

  繆俞低垂著臉,連眼神都欠奉。

  當周圍安靜下來時,一人形輪廓出現在陰影里。

  “柳姑娘真是閑情逸致,果然天下女子無論是誰,都逃不過蕭賢二字?!?p>  繆俞輕輕掰正牌位的手一頓,隨后淡然的繼續(xù)擺,根本不接來人的話,好似柳姑娘不是他一般。

  那人也不覺得尷尬,繼續(xù)自說自話。

  “我倒是好奇,嫁給殺父仇人的滋味到底如何?”

  繆俞眉間一皺,殺父仇人?柳江秋的父親是掌院學士,是個教書育人的閑官——沒什么實權,蕭賢怎么會和他過意不去,甚至是趕盡殺絕,連妻女都不放過,進了掖庭司。

  繆俞壓下眼中的困惑,這才悠然的看了一眼來人,一派淡然,眼眶里仿佛存著銅墻鐵壁,把所有探究的目光都阻擋在外。

  “別廢話了,皇...后叫你來就是來看笑話的?”

  那人也不廢話。

  “皇后娘娘說,柳姑娘是個知進退,明事理的人。蕭賢雖然不是她的親生兒子,但也稱呼她一聲母后,如若柳姑娘愿意逢年過節(jié)進宮看看她這個老人家,自當不會虧待柳姑娘?!?p>  繆俞用力輕刮了一下鼻梁,十分不屑。

  “能怎么不虧待我?恭親王可是已經開出了一個月三十兩的價錢了,錢我是肯定夠花了,權...皇后娘娘還能給我個一官半職啊...”

  陰影里的人一頓。

  “這...我會把你的要求傳達給皇后娘娘的...”

  繆俞嘲笑,道:“要求?現今朝廷,除了工程水利,交通屯田的工部和陳設儀杖的內衛(wèi),可還有別司是皇后能做主的???”

  “就算內衛(wèi)最近擴大合并了都鎮(zhèn)撫司,多了些軍馬之責,其范圍亦尚在長嵩之內。本姑娘要效仿曾經的長公主,兼領三帥——皇后做主的了么!”

  那人一愣,隨即哈哈大笑,道:“效仿長公主?”

  “哈哈哈哈,這是我今年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了。皇后娘娘這次看來是真的看走了眼,竟然會覺的你動心忍性,拔萃出群。我看吶...又是一個眼高手低的半桶水!”

  繆俞沒聽懂似的推開門,落日的最后一絲光落在她的身上,天空中燃起陣陣炊煙,那是萬家燈火。

  站在一旁的那人被那光嚇的躲在了門后的陰影里。

  繆俞冷漠,道:“回去告訴皇后娘娘,我會參加今年的武科舉。只要娘娘行個方便,不給我下絆子,自會有表里如一的君臣之義?!?p>  那人語氣帶有警告意味。

  “你可要想好,科舉之下,徇私舞弊可是重罪,哪怕是娘娘也不會踩。但官蔭二字就好操作的多了。任何聰明人都知道怎么選!”

  繆俞自嘲,道:“可是...我從來就是個笨蛋!”

  ......

  另一邊的蕭賢的書房門口

  “桂公公...聽聞陛下今日精神不錯,午后甚至召了貞妃娘娘前往了天池別苑?!?p>  蕭桂抬眼隱晦的看了一眼跟著蕭賢的繆易。

  蕭賢擺手,道:“桂公公有話直說?!?p>  蕭桂這才微微行禮。

  “回殿下的話,午后時陛下確實醒了一段時間,但貞妃娘娘晚膳都沒吃就被送回了宮里。太醫(yī)院的人是一波又一波的往天池別苑去啊,聽說...不太好。”

  蕭賢嗜笑,道:“都這樣了,竟然還想著尋歡作樂?!?p>  “既然如此,兒臣怎能不為父分憂呢?繆易,我讓你找的人呢?”

  繆易上前半步,道:“回王爺,紅桃樓出了一位夷人——安可,彈了一手驢火純情的五弦樂,還是難得一見的混血美人,身段更不用說了”

  蕭賢眼神幽暗的撫摸著手中的帥印,仿佛在摸著愛人的臉。

  “嗯...本王也許久沒去看望父皇了,明日便讓安可姑娘陪同本王一起去盡盡孝道吧?!?p>  ......

  第二日

  蕭賢一身荔色蛟龍親王服裝,他一米九的個子更顯的巍峨,俊秀的臉映照著金彩云繡的排穗更顯的貴氣。除此之外,或許是因為要面見圣上,除了代表皇子的龍玉牌,脖間,手腕,腳踝都掛著純銀的飾品——顯得格外閃亮。

  遠遠看過去,像是哪家不問世事的富貴少爺。

  他站在恭親王府門口的一瞬間,就被各色女子圍了一圈。

  “王爺今日好帥!”

  “不虧我日日在恭親王府門口蹲點,被門口兇巴巴的侍衛(wèi)警告無數次,一次回本!”

  “王爺旁邊的女的是誰!”

  “好像是...紅桃樓最近新來的樂人。”

  “啊,王爺?。。‰x王爺遠點!”

  .......

  蕭賢不耐煩的點了點腰間的輕呂刃,他已經站在這里等了有半刻鐘了。

  “怎么回事,柳江秋人呢!”

  平日里與他出行,無論是誰,都是早早的迫不及待的等著,還從來沒人會,也沒人敢讓他等!

  蕭煥尷尬的連忙讓身邊的侍女去催。

  “女子出門都是要打扮的。或許是第一次與王爺同行,難免都想要盡善盡美?!?p>  蕭賢雖依舊面色不愉,但也沒再說什么。

  此時,門內響起“霹靂乓啷”的聲音和對話。

  “柳娘子,柳娘子,你能別練功了么,柳娘子!哎呀,再飛就出院子了!柳娘子你穿件正式的衣服再出去!快快快!胭脂都給柳娘子抹上!”

  “柳娘子,柳娘子...你別跑??!”

  ......

  蕭煥頭低的更低了:“......”

  蕭賢的臉徹底一黑:“蕭煥,這就是你說的打扮?”

  他話說著,人已經重新走進了王府。

  他倒要看看這個膽大包天的側室在玩什么花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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