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往常一樣,張丞宇把王若文送到門口。
王若文高高興興進了門。
她不知道媽媽已經(jīng)準備好唇槍舌炮等了她很久。
“媽?!?p> 王若文看到媽媽黑著臉,心里開始打鼓。
她這些日子晚上都是跟張丞宇在一起,回到家比較晚,一般都過了9點半。
莫非媽媽要責備自己回來的晚?
“晚上跟張丞宇在一起?”
“是啊,他剛送我回來。”
“你們現(xiàn)在發(fā)展到哪一步了?”
這就超出若文的預(yù)料了,媽媽怎么會這樣問。
“就是正常相處,媽。”
“你得看清他這人!”
“媽,您到底要說什么?我跟他就是晚上在一起吃飯,然后聊天,然后他就送我回來了?!?p> “你最好了解一下他身邊的朋友都是什么人,如果他那些朋友是些不三不四不著調(diào)的人,那他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不明白您什么意思,媽,有什么話您直說吧,別繞彎子?!?p> 王若文能聽出來媽媽話里有話。
“我今天看見張丞宇那個朋友,就是那次幫我們搬家那個。”
“白運鵬?”
“對,應(yīng)該是他,你知道他在干嗎?”
“不知道?!?p> “他在跟那種女人勾搭!”
“哪種女人?”
“小姐?!?p> “媽,怎么這么說?您看見了?”
王若文緊張起來。
郝莉莉就把如何去范艷芳家,如何看見白運鵬詳細說了一遍。
“即使白運鵬真是您說的這樣,那跟張丞宇有什么關(guān)系?
“他不是那樣的人。況且,你怎么能保證那女人是干那個的?也許人家是朋友呢?”
“總之,我只是提醒你要看清人,他有這樣的朋友,難保不會自己也是那樣的人。
“你自己也矜持點,別成天跟他膩歪在一起,到時候怕你吃虧?!?p> 郝莉莉嗒嗒嗒把所有子彈發(fā)射完畢,端坐著看電視。
王若文這心里就不踏實了。
近墨著黑,這話沒錯。
白運鵬怎么能......
她尋思著問問張丞宇。
其實,今天還有件煩心事,她沒有跟張丞宇說。
單位最近換了一個領(lǐng)導(dǎo),那男人五十歲左右,禿頭。
起先幾天,這人偷偷看自己,后來直愣愣地盯著自己,再到言語騷擾自己。
更過分的是,今天下午,她把打印好的資料拿到他辦公室,他竟然在她屁股上摸了一把。
她現(xiàn)在還心有余悸。
晚上的時候,她沒有跟張丞宇說這事,怕他沖動著急。
以前也碰到過一些不懷好意的男人對她騷擾,但沒這禿子領(lǐng)導(dǎo)這么大膽。
這班她是不想上了。
第二天晚上,她與張丞宇在羊肉館子吃涮羊肉。
“你媽那樣說白運鵬,還是對我有成見。”
“她說那個樣子,指定是白運鵬無疑了,她見過白運鵬的?!?p> “我問問這家伙?!?p> 張丞宇也覺得那人八九不離十就是白運鵬,這家伙,真夠坑人的,讓她們母女倆都覺得他也不是好人。
但是他嘴上不能這么說,到不是維護自己的面子,他要為白運鵬著想。
白運鵬住了地下室后,兩人見面就少了,平時就電話聯(lián)系,要不就是約吃飯的時候才會見面。
“丞宇,我想辭了職?!?p> “為什么呢,出了什么事?”
“沒有,反正不想干了,節(jié)后重新找工作?!?p> “嗯,不想工作,就在家呆著,我養(yǎng)你,把你養(yǎng)得肥肥胖胖的?!?p> 張丞宇捏捏她的臉。
節(jié)后要重新租房子,還要買房子。
雖然她那點工資可有可無,可若文如果不上班,畢竟少了一份收入。
他心里就多了一份壓力。
王若文沉浸在甜蜜的愛情里,細心聽著他每一句能感動她的話,認真看著他的每一個表情。
她的全部心思都在他身上。
她要做一個只羨鴛鴦不羨仙的小女人。
愛與被愛就是她的全部。
張丞宇在醫(yī)院找到了白運鵬。
白運鵬在門診辦公室跟醫(yī)生聊著什么,張丞宇就坐在門診過道的椅子上等他。
等了半個小時,白運鵬才出來,兩人向電梯口走去。
白運鵬問:“什么事?”
“你干的好事!你是不是又找人買便宜二手東西去了?”
“嗯?買什么二手東西?”
“裝蒜......你是不是又找......”
張丞宇話沒說完就止住了話頭。
他看孫見總和夏菲迎面走來。
已經(jīng)躲不開了。
“孫總?!?p> 張丞宇努力笑著喊了一聲。
孫總驚了一下,含糊地“嗯”一聲,眼神有些躲閃。
夏菲也像嚇到了,匆忙朝他點了點頭。
倆人快步走了。
“他們是誰?”
“男的是我老板?!?p> “女的呢?”
“老板秘書?!?p> “這......倆人有問題吧?我去看看?!?p> “回來!回來!”
張丞宇想拉住白運鵬。
白運鵬已經(jīng)小跑跟了上去。
張丞宇搖搖頭坐電梯到了一樓,走到門診大樓外面的花池那里,點了支煙。
這倆人在這里干什么呢?
抽了兩支煙,白運鵬才出來。
“嘿嘿,你猜他們到那里去了?”
“哪里?”
“婦產(chǎn)科?!?p> “啊!”
“你老板多半與這女秘書有不正常關(guān)系?!?p> “你別胡說,走吧?!?p> 隨便臆測別人肯定不好,但在這里遇到他們,難免不讓人遐想。
男老板關(guān)心下屬頭疼腦熱的很正常,關(guān)心女下屬也無可厚非,但陪著女下屬來看婦產(chǎn)科就難以理解了。
張丞宇感覺很晦氣,自己那升職主管的希望可能要黃了。
“白運鵬,你個倒霉催的害了我。”
“我害你個屁,我怎么害你?”
“不是你去找小姐,我就不會來找你,我不來找你,就碰不上剛才那倆人。
“我這看到了不該看的,估計我那部長職位升不上去了。哎,你這家伙害人!”
張丞宇拽著白運鵬,使勁在他背上搗了幾拳。
白運鵬一個勁求饒,張丞宇才饒了他。
白運鵬說他在網(wǎng)上玩賭球,小賺了一筆。
張丞宇提醒他小心輸光了。
春節(jié)臨回家的時候,白運鵬哭喪著問他借了3000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