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要從小也就你和我能吵得起來,其余人都不是我的對手!”君屏幽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對懷柔道。
“兩人當(dāng)真是甜蜜?。 币坏佬镑鹊穆曇粼趯m墻上響起。
懷柔一怔,當(dāng)即回頭,果然看到陰夜正站在她身后的宮墻之上,神情輕佻隨意,但仔細一看可以感受到他的陰暗面,尤其是背著光。
不覺扶額,差點兒就忘了身邊還帶著顆不定時炸彈。
陰夜不理會她,徑自對向君屏幽,眸光好似噴火兒。
眼看火山就要爆發(fā),懷柔立刻開始趕君屏幽:“你先回府去吧,陰夜的脾性你是知道的,我可不想這懷柔宮被拆了?!?p> “好”君屏幽溫和的應(yīng)聲,鮮有的沒有拖沓,轉(zhuǎn)身飛出了宮墻,如今既然已經(jīng)確定了懷柔的心意,他就沒有什么好顧忌的了,剩下的就只有好好準(zhǔn)備一下,迎接暴風(fēng)雨的來臨了。
陰夜不看懷柔,眸色邪魅的看著君屏幽遠去,直到連紫影都消失不見才肯作罷,散漫的從宮墻上飛了下來,然后對宮墻依然扶額的女子沒好氣的道:“舍不得?”
懷柔沒有吱聲,哀嘆了一口氣,顯然對他沒轍。
“舍不得趕緊追去啊,我保證不攔著。”陰夜窮追不舍。
“陰大閻王,敢問小女子如何敢舍棄您呢?”懷柔對著陰夜就是一禮。
陰夜冷哼一聲,徑自略過她,向內(nèi)殿走去,到門口的時候忽然回頭邪魅的道:“那婢女人間蒸發(fā)了,估計被人撈走了。官兵只尋到碎裂馬車和死去的馬匹還有一具面目全非的尸體,不過裝束疑似冷貴人。這幾日宮里大約會有風(fēng)波。不過不關(guān)我們的事兒了?!闭f到這里,陰夜打了個哈欠,轉(zhuǎn)而轉(zhuǎn)過身去,疲倦的道:“困死了,晚膳再叫我!”
懷柔看著他大搖大擺的進了內(nèi)殿,又輾轉(zhuǎn)進了暗室,暗想這人真是會挑地方啊,還真沒把這當(dāng)成是別人家,不過也對,她在的地方就是他的家,已經(jīng)成習(xí)慣了啊!
掃了一眼冷清的宮闈忽然有些不習(xí)慣了,早知道就不真趕君屏幽走了,好像他有一種魔力一般,只要身邊有他陪著就永遠不會覺得孤單,但是一旦離開,心里就會空空的,這一空就不知要空多久了。
她驀然一嘆,舉步向廚房走去,還是做些什么為好,不然心一直空著也不是辦法。剛伸手去推廚房的門就聽里面?zhèn)鱽碇ㄖㄟ磉淼穆曇?,像是宛若,忽覺不對勁,伸手欲推,上頭一道森寒的殺氣破門而出向她襲來,她面色一變,瞬間向后退去,她退得快,但那道森寒的殺氣也不慢,頃刻間便貼近了她的眉間。
那股陰寒無比的殺氣來自抵在她眉間的那一把寒光閃閃的寶劍,寶劍凌厲無比,陰寒之氣極重,除此以外,懷柔還能感受到這柄劍的邪魅之氣,好似是來自地府的劍,不見血便不回鞘。
緊接著一黑衣蒙面老者從房梁之上一瞬而下,顯然武功至深,而且練得不是一般的正規(guī)武功。
懷柔抵不過,只能急速后退,轉(zhuǎn)眼間身子便貼到了宮墻上,寶劍已經(jīng)直抵她的眉心了。她面色微變,瞬間出手夾住了寶劍,催動云軸神功其中一重功力黯然銷魂。
頃刻間只見她雙掌中似乎竄起一股強大的火苗,又好似冥火一般神秘,直直燒向抵在她眉心的劍。明明是陰寒無比的劍在觸及到火苗后居然后退了幾分,但還是逃不過被烈火焚身的命運。
好似是一夕之間,一柄完好的寶劍消失不見,被融化的連劍柄都不剩。
老者面色大變,持劍的手在劍柄融化之間縮回,但仍不死心,預(yù)備著再次出手,忽覺身后涼涼的,來不及轉(zhuǎn)頭就感受到背心處抵著一柄薄如寒冰的寶劍,他一驚,只聽一個高貴且清冷的聲音傳來,“你最好別動,否則我手不小心抖一下,你的腦袋就和身體分家了!”
老者瞬間住了手。
懷柔驚異的向黑衣人身后看去,就見哥哥不知何時站在了老者身后,依舊是初見時的優(yōu)雅隨意,眸光淡而冷。只是站著,那寶劍就自己抵在了老者的后背,而且恰好是心臟的位置,顯然這柄劍是有靈性的,而且她哥哥能將御劍發(fā)揮至此,顯然也不簡單。
她忽然如釋重負的嘆了一口氣,老者武功太高,她毀劍幾乎傾注了她全部的功力,若是他再出手,她今日難保不會受傷。欣然的望向懷瑾,眸色無處不透露著喜悅,很想立刻就撲到哥哥懷里像小時候一樣撒嬌,又想起這里是皇宮,又是在外人面前,立馬收了性子,鎮(zhèn)定了下神色,淺淺問道:“你怎么來了?”
“那小丫頭回來時手里多了一份糕點,我只看那包裝就知道是你送的,知道她肯定來給你惹麻煩了,放心不下就來看看,沒想到小麻煩倒是沒有,**煩倒遇上了!”懷瑾語氣清淡,話語間感情雖然隱匿,但卻掩蓋不了關(guān)心的成分。
“呵呵,你沒有為難她吧?”懷柔淺笑,原先也沒料到那丫頭會來,本以為會大鬧一番呢。不過還好是被君屏幽給制住了。
但是既然來了,也算是稀客,那些糕點是她親手制的,味道還不錯,尋??隙ǔ圆恢?,就想著那孩子會喜歡所以送了一些給她,是預(yù)備著給她路上吃的,倒沒想到會被哥哥給瞧見,還特地趕來……算是不幸中的萬幸吧?
“沒,她回府倒像是變了個人似得,反倒讓我和她表哥不習(xí)慣了。所以我很好奇,你究竟是用了什么法子讓她轉(zhuǎn)性的?”懷瑾難得的挑眉道。
“這是個秘密!”懷柔笑著回應(yīng),然后調(diào)皮的眨了眨眼,示意他們之間還有一個障礙物杵在那里動彈不得。
懷瑾自然看明白了,也將目光放回到老者身上。
懷柔溫淺一笑之后便是冷峻的神情,直直對向身前的黑衣人,從外觀身形來看,只能看出是個老人,樣貌也被遮蔽在一塊兒黑布后,只露出一雙眼睛,老眼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