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主意,那你覺得是直接要了她的性命呢還是將她毒啞毒聾然后廢了手腳扔到亂葬崗自生自滅好?”君屏幽臉一沉,陰暗當(dāng)即展現(xiàn)在他如詩似畫的容顏之上,非但不沖突,反而繪聲繪色。
連懷柔都驚嘆他的演技,簡直是天生的演繹家。
花沁已經(jīng)驚得瞪大了眼睛,從小可沒經(jīng)歷過這陣仗,有點砧板上魚肉的味道。但一想君屏幽是與懷柔同流合污的人,如何能做不出來?這才懊悔自己不該不聽瑾哥哥的話,偷溜出來想要打探懷柔那女人的內(nèi)幕。
這樣想著,忽然啞穴被解開了,只聽?wèi)讶岬溃骸靶⊙绢^,你還有什么遺言要交代的么?”
花沁冷哼了一聲,瞪著她:“我死了,瑾哥哥一定會給我報仇的,到時候就能從你的狐媚之術(shù)中清醒了!你殺吧,盡管殺了我!”
懷柔忽然捧著自己的小腹低低的笑了起來,差點笑岔了氣,偏頭對君屏幽道:“還是你動手吧,我不行了!”
她是真不行了,被這丫頭視死如歸樣子給震撼到了,笑到不行,真沒想到她這么喜歡哥哥啊,呵,也不枉哥哥寵她愛她多年了。
君屏幽處事不驚,自然對她的話不以為然,當(dāng)即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玉瓶,打開來散發(fā)著一股奇怪的味道。然后陰著臉靠近她,強(qiáng)行撬開了她的嘴灌了下去。
小丫頭眼淚那叫一個嘩嘩直流啊,懷柔還以為她是覺得自己死期將至哭得呢,后來才知道那玉瓶里裝的全是秘制的辣椒水,辛辣無比,還是小時候他偷學(xué)她的配方呢,本來是捉弄人的小玩意,沒想到居然還帶在身邊。
“怎么樣,味道不錯吧?還想喝么?”君屏幽對她搖晃著瓶子,小丫頭立即晃了晃腦袋?!安幌胧敲??那要不要告訴哥哥你在房頂上干嘛???”
懷柔一冷,瞬間被他的陰沉給擊倒,哥哥?這算是套近乎么?
那小丫頭更是咳個不停,明顯是被他的話一驚然后被辣椒水給嗆到了,皺眉的瞪著君屏幽。
懷柔暗笑,這梁子算是結(jié)下了。不過君屏幽連她都不怕,會怕這小丫頭?
君屏幽見小丫頭瞪他,當(dāng)即又倒了些辣椒水下去,小丫頭眼淚當(dāng)即噴涌而出。
如此反復(fù),那丫頭終于不敢瞪人了,可憐巴巴的縮在那里看著他。
君屏幽這才將玉瓶蓋上,挑眉問道:“以后還敢不敢聽墻角了?”
花沁慌忙搖頭,淚眼婆娑。
“那還敢不敢罵懷柔姐姐了?”君屏幽語氣溫柔,在懷柔看來簡直是魔鬼。不過難得看到那小丫頭對他搖了搖頭,心下一喜,居然有效。
“那給懷柔姐姐道謙!”君屏幽語氣又提了提。
懷柔一怔,敢情這丫的重點是這個啊,完蛋了,這丫頭要記恨她一輩子了。驀然想解了小丫頭的穴放她走,就看到小丫頭已經(jīng)被解了穴,可憐巴巴的向她走來,然后喑啞的張了張嘴,聽不出聲音,但是看口型也知道是在道歉。心里一抽,突然有些懊悔起來,好歹也是個孩子,對她是不是太狠了。
君屏幽看出了懷柔的心思,轉(zhuǎn)手掏出了一個玉質(zhì)的小瓶子從里面倒出一顆雪白的丸子,伸手遞向花沁,對她道:“這是雪蓮,含在嘴里不出一炷香的功夫你就能說話了,拿去吧”
花沁忽然渾身發(fā)抖,抓著懷柔的手一動不動,然后躲到身后。
懷柔輕笑,瞪了君屏幽一眼,溫聲對花沁道:“放心吧,不是毒藥,不過你今后要是再不乖的話,被灌下的可不是辣椒水那么簡單了!”
花沁這才松了懷柔的手,緩緩向君屏幽挪步,接過藥丸聞了聞,確認(rèn)是雪蓮的味道無誤才敢放在嘴里,嗓子瞬間清涼許多。
懷柔又拿了些清涼的糕點包好給她,俯身溫柔的道:“你若喜歡你的瑾哥哥,那就更該乖乖的聽他的話,知道嗎?”
花沁接過糕點,難得的沒有撅嘴,但是還是說不了話,只能點了點頭,到底是孩子,所謂的仇恨不過是一時。
懷柔溫淺一笑,“這才是好孩子,回去吧,往后不要來這宮里了,要來的話記得讓你表哥陪你或是讓你瑾哥哥帶你來,知道了么?”
花沁再次點點頭,不過眼眸卻閃過一絲不解。
懷柔看出了她的心思,掏出她粉嫩的小手在她的手心暗暗寫了幾個字,小丫頭當(dāng)即眸光閃爍,對她親昵起來,一時居然舍不得走了,但是又畏懼君屏幽,只好一步一回頭的回去了。
待花沁走后,君屏幽無奈的一嘆,“哥哥魅力可真大啊,連這小丫頭都能收服,唉唉。”
懷柔身子一矮,當(dāng)即反駁道:“那你是在怪自己的魅力不夠咯?”
“怎么會,我對自己的魅力很有自信,要不然怎么能讓回眸一笑百媚生,舉步投足天下傾的懷柔公主傾心呢?”君屏幽討好的回道,不過確確實實是事實。
當(dāng)年,她才進(jìn)宮就驚動了整個天澈大國,都驚嘆于懷柔的傾國傾城之容。
“不過,你就不擔(dān)心那丫頭真嫁給了哥哥?到時候我們不都得叫她一聲嫂子了么?”君屏幽見懷柔不語,驀然開口,說話間,神色黯了黯。
“我倒不擔(dān)心這個,就怕哥哥一心專于別事,沒有想過兒女私情,最后釀成一出落花有情流水無情的悲劇?!睉讶岬统恋幕氐?,說實在的,她倒是真有些擔(dān)心她那個過于壓抑的哥哥了。
這樣想著氣氛瞬間又變得凝重,忽然懷柔話鋒一轉(zhuǎn),對君屏幽挑眉道:“你該不會是真的怕這個吧?”
“你覺得呢?”君屏幽一本正經(jīng)道,“若是日后真得叫她一聲嫂嫂還不尷尬死,況且今日這般教訓(xùn)她……”
“你還知道?。俊睉讶彷p笑道。
“那必須得有一人來充當(dāng)惡人啊,要不然改日還不知道那丫頭氣焰怎么囂張呢!”君屏幽不服氣的回道。
“你跟她一樣,都是孩子心性!虧你們倒是沒吵起來!”懷柔沒好氣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