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錯了。”汴梁王否認沈嶠的話,“當你擁有絕對權(quán)力的時候,你的選擇太多,反而會追求真正的感情了。”
沈嶠,“......”
“皇帝現(xiàn)在是沒有實權(quán)卻在追求實權(quán),本王和他不同?!?p> “男人嘛,都是大豬蹄子,還能不一樣到哪里去?!鄙驆T嘴不屑,畢竟她也談過戀愛,可惜識人不清,遇到渣男。
她的信條是遠離渣男,幸福一生。
“大豬蹄子為何物?”汴梁王像個求知欲極強的學生,一聽到沈嶠有新鮮詞兒,就忍不住詢問,他實在是好奇,也想探知她的世界,了解關(guān)于她的一切。
“是一種好吃的食物?!鄙驆笱艿幕卮稹?p> 汴梁王,“......”
果然,在沈嶠的眼里,一定認為他比較好騙。
“王爺,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一種可能啊......”沈嶠開始透露,“給皇帝送些美人兒,既能分了貴妃的寵愛,又能替你收集信息監(jiān)視皇帝,這不是一舉兩得的好事嗎?”
“你知道本王是邊梁最有權(quán)勢的人吧?”汴梁王不答反問。
沈嶠默默地給了白眼,廢話嗎這不是,臉上卻還是保持著笑容猛點頭。
“所以你說的這些小兒科的東西,別人都已經(jīng)玩剩下了,本王更是不屑看一眼的,這樣說你明白嗎?”汴梁王自信的說道。
沈嶠,“......”
自信說得就是這樣的人嗎?
“那不怕萬一就怕一萬不是?”沈嶠努力辯解,“你看啊,如果你暗樁安排一些,明面上安排一些人,皇帝只會防著你明面上的,卻還要寵你送去的人,其實利弊都有的,暗樁的人那就是為了防這個一萬。”
汴梁王開始正視沈嶠,而后問福康,“本王看起來像是做事不周全的人嗎?”
“王爺做事向來周全,從不打無準備之仗。”??狄汇痘卮穑缓蟪驆忉?,“姑娘所說的這些,王爺早就有安排?!?p> “且王爺做事向來會有多套計劃,都是同時進行的,以備哪一套計劃失敗,導致措手不及只能干著急?!?p> 沈嶠愣住。
“你人設(shè)這么好的嗎?”
“人設(shè)?”
沈嶠假笑,這樣的人才該是主角吧?
“沒什么,以后有機會再和你解釋吧。”沈嶠有些郁悶,感覺自己這個穿書的現(xiàn)代人一點作用都沒有。
“如果你想試試,也可以。”汴梁王看出來她的失落,不忍心。
“試什么?”沈嶠反問。
“給皇帝塞人,給貴妃添堵,這不是你想做的?”
“可以嗎?”沈嶠眨眨眼再次確認。
汴梁王有些憋不住笑意,看來沈嶠是玩心大起,“可以,有需要你直接吩咐???,讓他去辦。”
“好誒?!鄙驆吲d得不行,“您還記得您的側(cè)妃柳菀嗎?”
“不是本王的側(cè)妃?!便炅和醴裾J。
“好好好,不是你的,反正就是她就行?!鄙驆缓退麪幷摚拔铱傆X得她在柳府的事情不對勁,柳府內(nèi)還有好多事情我都不清楚?!?p> “你說,如果我把柳菀給送進宮,能不能給柳貴妃添堵?”
汴梁王倒是沒想到沈嶠會用她來做誘餌,“你想知道他們之間的事情嗎?”
沈嶠點頭,可太想知道了。
汴梁王吃得差不多了,帶著沈嶠去了一旁的窗塌上,??底屓硕松喜杷c心,帶著下人退了出去。
“柳貴妃不是柳府千金你是知道的吧?”汴梁王給沈嶠沖了茶,把點心朝她挪了挪,見她點頭才繼續(xù)開口,“但是柳貴妃確實是柳聰?shù)呐畠骸!?p> “什么?!”沈嶠震驚下巴。
“你沒有聽錯,柳貴妃是柳聰和方府寡婦陳氏生的女兒,陳氏和柳聰是青梅竹馬被迫分開,后來在汴梁城重遇,那時候的陳氏已經(jīng)是死了丈夫?!?p> “可是寡婦怎么能和柳聰......”沈嶠更加震驚,短短幾句話已經(jīng)超出了她的腦容量。
“兩人珠胎暗結(jié),陳氏有孕之后就借口出去休養(yǎng),生下了柳貴妃正巧和柳嶠對調(diào),而柳菀的出生正是柳聰和陳氏最濃情蜜意的時候,柳夫人只覺得是因為懷柳菀,才讓她的丈夫有了其他的想法,連帶著對柳菀的態(tài)度不好,只當做一顆棋子?!?p> “你知道的,柳菀貌美?!便炅和踝詈笱a充了一句。
“那為何柳夫人對柳嶠一點都不好呢?”沈嶠問出疑惑,柳嶠是親生女兒,怎么還對她那么冷漠無情呢。
“那何嘗不是一種保護呢?”
汴梁王短短一句話,她明白了。
作為母親,怎么可能真的對親生女兒不好,反而捧著別人的女兒?
或許柳夫人是為了將保住女兒,才冷落她疏遠她,如此或許能知難而退,遠離柳府抱住一條命,可惜柳夫人低估了柳嶠的善良。
“都是可憐人。”沈嶠感慨,為母則剛不是作假的,可是......她的媽媽會不會有片刻的想起她,會不會記得她?
不自覺地沈嶠紅了眼。
汴梁王不知道自己哪里說錯話了,竟惹得沈嶠紅了眼,一時間有點無措,只得給她空了的茶杯續(xù)滿了茶。
“一切都是有因才有果?!便炅和趵^續(xù)開口,“若當初柳夫人不仗著娘家勢力強嫁給柳聰,拆散青梅竹馬的二人,或許就不會有今天的果?!?p> 沈嶠,“......”
她不否認追求愛的權(quán)力,但若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這樣的愛將會被人唾棄。
“那我還利用柳菀,豈不是黑心腸嗎?”沈嶠趴在桌子上,撐著個腦袋問汴梁王。
“她應(yīng)該很樂意?!?p> 沈嶠眼神一亮,“真的?”
“你以為柳貴妃因為什么在柳府橫行?不就是因為貴妃之位,皇帝愛屋及烏庇蔭柳聰,又是柳聰愛的人給生的孩子?!便炅和跣睦锼闪丝跉?。
方才她的難過他看在眼底,雖然不知道是哪里觸動了她,可看到這樣的她,他的心里也堵堵地,不舒服。
“所以......如果柳菀能在皇帝面前說上話,甚至在后宮握有權(quán)力,是不是柳夫人在柳府就能過得好些,都不用我去教唆,柳菀自然會對付柳貴妃了?”沈嶠掰著手盤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