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給你好吃好喝,你一口不吃,今天竟然又毀了我這么多年的心血!”
“我今天就要讓你看看,誰是你的主人!”
“嗷吼——”白獅幼崽不為所動,目光中滿是仇恨,皮肉被繩索撕扯得血肉模糊。
沙弦綱陷入狂怒,他抽出腰間短刀,正欲前揮之際——
一只手按在了他的胳膊上。
“弦綱大哥,先不要沖動?!?p> 江雪清冽的聲音傳來,他的聲音似乎有一種魔力,讓沙弦綱的情緒莫名其妙地穩(wěn)定許多。
——穩(wěn)定情緒的精神術法,在凡人身上用起來效果顯著。
“啊,是薛江啊……”
沙弦綱轉過頭去,思緒一瞬間陷入了混亂:
“我剛剛這是……?唉,我有些沖動了,竟然在客人的面前失態(tài)。”
他的怒氣明顯平復了許多,放下短刀,望向那名俘獲了白獅的沙族女子:
“沙麗,趕緊把這畜生給拖回房間里鎖著!等我回去,再好好收拾它……”
江雪卻在此時開口:“且慢?!?p> “這白獅倒是合我的眼緣,不知道弦綱大哥是否愿意忍痛割愛,將它轉贈于我?”
此話一出,眾人皆是陷入驚愕!
“什么?”沙弦綱一怔,“這個畜生個性頑劣,我正準備將它處理掉,薛江老弟,你要它有什么用?”
他實在沒想到,薛江竟然會看上這頭獸物。
沙麗也一怔:“是啊??腿?,你別看它個頭小,可它的牙齒尖利著呢!就算我們把它的牙敲掉了一半,它還是能咬開籠子,把屋內其他動物咬死大半……”
“這樣危險的兇物,可不能留在崩沙谷里!”
江雪走近抱著白獅幼崽的沙麗,平靜一笑:“不瞞各位,我在陷落到這處崩沙谷前,正是一名馭獸經(jīng)驗豐富的靈修。”
“獸物到了我手上,自然是越兇越好。就算它要傷人,我也有一萬種法門讓它生不如死,乖乖聽話!”
從沙麗手中接過額頭帶金紋的小白獅,江雪故意露出狠厲表情,掐住這頭幼崽的脖頸。
“啊,這……它果然沒有再掙扎?!?p> 沙弦綱一驚。
面前的薛江,竟是一名能夠馭獸的修者!
先前兇悍至極、幾乎要把繩子掙破的白獸,此刻竟然一動不動地被他鉗制著,乖順得像一頭家貓。
“如何?”江雪望向沙弦綱。
“這……既然這樣,那修者你就把它帶走吧。只是這東西還是有些狠性,你注意別讓它再跑了?!?p> 面對江雪,沙弦綱也不敢再稱呼他的名字,而是恭敬地用上了“修者”這一稱呼。
至于自己的白獸被帶走,那更是沒有半分猶豫。
崩沙谷內唯一的修士強者想要帶走他即將處死的獸物,他有什么理由拒絕呢?
干脆應允,反倒能讓對方欠下自己一個人情,博取不小的好感。
這可是極其實惠的!
“作為補貼,這藥還請你們收下?!?p> 江雪話鋒一轉,手中憑空現(xiàn)出一瓶藥膏。
這一番憑空現(xiàn)物的操作,讓幾名沙族凡人眼睛都看直了!
“這藥膏可以吸引情期的獸物靠近。你在微風天氣,將此藥涂抹到離沙壁最近的石塊上,定會有獸物尋跡而來。有情緒激動的野獸,直接跳下沙壁也是可能的?!?p> “到時候無論是捕捉還是獵殺,全憑你們定奪。這也算是我今日拿走了這頭白獸的補償?!?p> 江雪把這份無名藥膏遞給了沙弦綱。
這便是之前在紅蓮教那群邪修身上搜到的藥物。
這種助情的烈性藥物,人族如果直接服食,后果大家都懂。
但如果抹在一些物體上,讓其藥性隨風飄散,便同樣能夠吸引到獸物。甚至可以說是有奇效。
這種邪物,他實在沒有留著的必要。
萬一哪天自己不小心吃錯了藥,遇上女流氓還好,要是遇到個男的,那就離大譜了。
不如給了沙族,做一個順水人情。
見到沙族對自己的期望這么大,即將跑路的江雪還是有些心虛的。
他也不怕沙弦綱會把這藥膏用在人身上。
畢竟沙族物資匱乏,飯都吃不飽了,怎么會把這種奢侈的藥用在作奸犯科上?
“此物竟然有這樣的神效!多謝修者,多謝修者大人!”
沙弦綱張大著嘴,小心翼翼地捧著手中藥膏。
他極其清楚這藥膏對整個沙族的意義。
他心內已經(jīng)樂開了花!
沒想到,竟然能用那一頭沒用的白獸換來這樣的引獸膏!
這一波,實在是血賺。
簡直是秦始皇挨雷劈,贏麻了!
“嗯,那你繼續(xù)忙吧,我們先走了?!?p> 江雪拎著手中分量不輕的白獅幼崽,面上不顯,心下卻激動萬分。
荒獸,這可是荒獸啊!
血賺!
感受到手下傳來的掙扎感,江雪面色不變地望向沙穆修:
“老先生,你的屋子里有籠子嗎?先把這白貓關起來,我們繼續(xù)在崩沙谷里走走?!?p> “倒是有一個草編的籠子,不過……”
“有我的術法在,不用擔心它會掙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