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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取人生,我有一座輪回之宮

第四章 命途多舛

  隔天正午,張員外的夫人宋氏被傳喚到衙門。

  面對黃捕頭,宋氏開始抱怨。

  “你們那個徐捕快已經(jīng)說我家老爺是意外了,傳我至此還有何事?”

  然而黃捕頭只是陰沉著臉,顯然沒打算回話。

  “好??!我家老爺尸骨未寒,你們就開始欺負我一個寡婦?!?p>  宋氏剛想撒潑,這時徐非押著一個人來到衙堂。

  被押著的人,正是張府管家,一位白面書生。

  宋氏一驚,因為這白面書生正是她的相好,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莫非……

  “尸骨未寒……好一個尸骨未寒?。 ?p>  黃捕頭一聲厲喝。

  “徐捕快,把你昨日所見統(tǒng)統(tǒng)說出來?!?p>  徐非踢向白面書生,讓他跪下。

  隨后徐非雙手抱胸,開始說道:“昨日我事感蹊蹺,夜里返回張府。本想詢問解惑,不想經(jīng)過那靈堂——

  這宋氏與這賊書生正在茍合,扶著張員外的靈柩,就在張員外的靈堂?!?p>  黃捕頭取來廷杖,重重砸在地上。

  “荒唐!無恥!”

  宋氏雙目翻白,頓感天旋地轉(zhuǎn)。

  “你……你們血口噴人?!?p>  她還想咬牙不認(rèn)。

  “夫人,別狡辯了,你這位姘頭已經(jīng)全招了,繼續(xù)深查下去,你想鬧得全縣皆知?”

  黃捕頭冷笑道。

  宋氏絕望了,她惡狠狠看向書生,唾道:“呸,你真不是個男人,渾身上下軟趴趴的,連嘴都硬不起來,老娘真是瞎眼了?!?p>  書生也是有苦難言,本來那徐捕快還只是逼問,黃捕頭一來直接大刑伺候,他只能全招了。

  “縣令到!”

  一眾捕快簇擁著吳縣令來到衙堂。

  “案情我已知曉,升堂!”

  吳縣令一拍驚堂木。

  “威!武!”

  眾捕快砸響殺威棍。

  “毒婦宋氏,伙同奸夫齊氏,殺害丈夫張員外,你可認(rèn)罪?”

  只見宋氏一臉驚惑,大喊道:“啊?殺害老爺?怎么可能啊,冤枉啊!”

  通奸只能算家丑,會被家法伺候并無牢獄之災(zāi),更何況如今老爺身亡,懲罰她的家法也由她說的算了。

  但牽扯到人命,此事性質(zhì)就完全變了,衙門不僅會插手,還要罪加一等。

  “大膽!奸夫淫婦,還敢嘴硬,大刑伺候?!?p>  吳縣令完全不為所動,二拍驚堂木。

  宋氏與其姘頭齊氏被人摁在地上,殺威棍重重擊打在其脊尾處。

  一時間,慘叫聲此起彼伏。

  “張員外一代神醫(yī),救人無數(shù),平日樂善好施,廣受愛戴。

  不想最終被奸夫淫婦所害,甚至還在他的靈堂茍合,此二人當(dāng)誅!”

  吳縣令悲痛道。

  “還不速速認(rèn)罪!”

  黃捕頭喝道。

  “我認(rèn)我認(rèn)!”

  齊氏挨不住了,認(rèn)下罪狀。

  然而被打得披頭散發(fā)的宋氏卻直直盯著吳縣令,口齒浸血,含糊道:“冤……冤枉??!”

  “哼!死不認(rèn)罪,先給我押下去?!?p>  吳縣令三拍驚堂木。

  二人被投入大牢,幾名捕快提來水桶清洗衙堂上的血跡。

  “多虧黃捕頭慧眼如炬,這才沒讓這對奸夫淫婦逍遙法外?!?p>  吳縣令拱手道。

  黃捕頭搖了搖頭,謙卑道:“哪里哪里,屬下不過是留意了一二,縣令大人才是雷厲風(fēng)行,執(zhí)法英明??!”

  二人相互吹捧著,一旁的徐非一聽,好家伙,這黃捕頭一聲不吭把功勞全攬他自己頭上了。

  “如今奸夫淫婦伏法,可張員外后繼無人,他家的田產(chǎn)地契該當(dāng)如何?”

  黃捕頭故意問道。

  “后繼無人自然要收回官府?!?p>  吳縣令負手笑道。

  “那屬下明日就去遣散其家奴,回收其田產(chǎn)地契?!?p>  “哈哈,黃捕頭果然行事高效,但你且謹(jǐn)記,此事需慷慨懷柔,大可給予張家奴仆兩倍的遣散費?!?p>  言罷,吳縣令指了指黃捕頭隨后豎起三個指頭。

  三七分成,黃捕頭大笑著點頭。

  兩人一唱一和,瓜分完張寶財一生的家業(yè)。

  吳縣令走后,黃捕頭看了眼晾在一邊的徐非。

  “小徐,這事兒你干得漂亮?!?p>  他拍了拍徐非的肩膀。

  “黃哥,我……”

  “嗨,你黃哥我不會虧待你的,等半年后我升職去了州府,這捕頭之位我保薦你坐?!?p>  然而徐非所想并非此事。

  “黃哥,我不是這個意思……”

  “誒誒誒,你小子可別得寸進尺啊,以后這種事你有的是機會做,這口湯你就甭?lián)胶土?,就?dāng)是給黃哥我的送別禮?!?p>  徐非到嘴邊的話全被黃捕頭嗆了回去,他只能默默點頭。

  一個時辰后,徐非來到雜物間。

  “結(jié)案了?”

  李棠開口問道,衙堂之事他也得知了。

  徐非點了點頭,回道:“是結(jié)案了,縣令已經(jīng)蓋章了?!?p>  李棠打理著一盆花草,繼續(xù)說道:“那豈不是好事?”

  “話雖如此,可那宋氏一直喊冤,她的眼神不像是假的?!?p>  “不像是假的就會是真的嗎?喊冤之人就一定有冤嗎?”

  “我不知道?!?p>  “那我也不知道,但我只是個仵作,而你是一位捕快?!?p>  就在這時,另一位捕快急匆匆進入雜物間。

  李棠似乎預(yù)感到了什么,他放下手中的活兒。

  “李仵作,快去大牢,有人快死了。”

  那捕快大喊道。

  李棠與徐非對視一眼。

  “我們走?!?p>  大牢內(nèi),牢房的墻壁上有一灘老大的血跡,宋氏倒在墻邊,額頭處血肉模糊,渾身抽搐。

  “這人撞墻尋死,發(fā)現(xiàn)的時候已經(jīng)這樣了?!?p>  李棠走上前一看,宋氏瞳孔渙散,顯然回天乏術(shù)了。

  李棠蹲了下來,此刻他能做的只是看著。

  這時宋氏突然回光返照,她抓住李棠的手,她牙床顫抖著,吐字極其不清晰。

  “我……我沒殺……老……老爺,我是……冤……冤冤!”

  她連咬三次冤,最終也沒能把枉字說出口。

  目睹其死亡,其記憶將納入輪回之宮。

  【宋心慈,享年二十九,撞墻而死?!?p>  【出身:書香門第,但父母關(guān)系不和?!?p>  【三歲:生父意外去世,母親帶其改嫁?!?p>  【七歲:繼父對她關(guān)懷無微不至,內(nèi)心暗生情愫。】

  【十二歲:生母重病,照顧病母,盡心竭力?!?p>  【十四歲:生母去世,繼父傷心欲絕,安慰繼父,趁機向其告白?!?p>  【十五歲:欲獻身,遭繼父拒絕?!?p>  【十六歲:欲獻身,再遭拒絕?!?p>  【十七歲:繼父內(nèi)心煎熬難堪,留下一封書信與一本劍譜,不辭而別?!?p>  【十八歲:郁郁寡歡、自暴自棄,交友數(shù)十人,懷上一子?!?p>  【十九歲:生了一場大病,胎死腹中且今后再無法生育?!?p>  【二十歲:嫁與張寶財為妾?!?p>  【二十二歲:張寶財?shù)膬晌环蛉讼群笠虿∪ナ?,順利上位?!?p>  【二十三歲:張寶財對她關(guān)懷備至,隨后發(fā)現(xiàn)其無法生育,日漸冷淡?!?p>  【二十六歲:結(jié)識書生齊瑜,保薦其為管家,與其放肆歡愛?!?p>  【二十八歲:發(fā)現(xiàn)張寶財身體有恙,對其悉心照顧,但對其服用的養(yǎng)生湯一無所知?!?p>  【二十九歲:張寶財莫名身死,偷情之事隨后敗露,冤枉入獄后以死鳴冤,撞墻而死?!?p>  縱觀其一生,若出于功利角度,李棠只能截取其十七歲的遭遇。

  “父親,你我情投意合,為何懼怕那世俗……父親!我不會再那樣了,求求你不要留我一人?!?p>  女子的悲慟在他腦海內(nèi)淅瀝。

  “李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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