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那人已經(jīng)跑了,連害羞的時間也不留給我。不過對于那人突然消失,我其實早就心有準備。我看了看自己吻痕和傷痕交織的身體很是無奈,這樣他都下得去手啊。我還在感嘆,簾子突然被掀開,嚇得我立馬用被子捂住自己的身子“看什么?”朱瞻基那忍著笑的聲音傳來。
我看了看那坐了下來的人,好生疑惑,怎么還在?天已經(jīng)大亮了啊?!澳阍趺催€在呢?”我提出了我的疑問。
“不是你自己說的嗎?”他又湊過來親我“芙蓉帳里渡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啊?!蔽挚ā凰脑拠樍宋乙惶?。直愣愣的看著他,不會吧。那不是成了禍國殃民的妖婦嗎?我剛要抗議他荒廢朝政的事情。那人就像明白的心意一般舉起自己的衣袖“今天大朝會”。他輕笑著讓我看他的衣袖然后又讓我看他身上的龍袍?!吧⒊宋揖挖s回來了?!彼钟H了我一口“想著你應(yīng)該會害羞不敢讓別人侍候你起身”他裝模作樣的起身朝我行了禮“那么我就只能再化身一回老媽子,侍候您了”。
我都笑得彎不起腰來了,這人真是好生不要臉。我其實是知道他很喜歡騙人的,我本來就做好了他吃完就跑的準備的,畢竟三宮六院七十二御嬪。他其實應(yīng)該不少吃完就跑事情干得不少。
所以哪怕是假的,他要愿意照顧我的心情我還是挺高興的?!澳敲次椰F(xiàn)在該怎么辦???”我這倒是真話,看電視影的,應(yīng)該洗澡??晒糯兴畣幔?p> “洗洗吧。你愛干凈”。他小聲說“我讓人準備了水?!比缓笏÷暤恼f“我讓宮人們都出去了”。
我點了點頭,還真該洗洗。有些害羞的說,那地方還是挺不舒服的。我起身,那人給我拿來一件長睡衣披上擋住我的身體,“謝謝”。我很不好意思的道了謝。然后就往平日洗澡的地方走去了。
雖然說這個時候我比起泡澡更想沖澡,但這是古代有熱水已經(jīng)很不錯了。經(jīng)過熱水泡后我皮膚下面那些平日看不見的紫色瘀傷就顯現(xiàn)了出來。我心里默默的嘆了口氣,雖然已經(jīng)過去一段時間了,不過那頓毒打,那被踩在腳下聽著自己頭骨一點點碎裂的聲音,還真是到現(xiàn)在也讓我心驚。要是漢王不是個莽夫,我估計早就死了。
“別洗太久了”。隨著話聲,人就出現(xiàn)了。我真是好生無語啊,這人怎么這樣子,是想著反正看過來就不管男女大防了嗎?不是說古代人很保守的嗎?不過那人很明顯沒在看別的地方。他沉默的看著我那露出來的手臂上被熱水呈現(xiàn)出來的紫色瘀傷,臉上突然有了些慍色。不過他很快的就把那慍色給收了下去“起來吧,你不能泡太久”。他扶我起來,然后拿了張白色的大布把我包住。才拉著我到梳妝臺的地方讓我坐下才開始給我擦頭發(fā)。這人好生奇怪,怎么突然變得這么雞婆,他一開始作妖我就害怕。害怕他又要拿我去堵炮口。
我拉住他幫我擦頭發(fā)的手問“你怎么回事?”我應(yīng)該是模樣很認真,反而把他給逗笑了。
“沒有”。他嘆了口氣“只是看見你身上的瘀傷”。他說到這里就沒有再說下去了。我說不相信他居然會為了我那點瘀傷就會覺得心里不舒服。這人可是殺人都干過的事情,而且他自己說的,他對他家里人下不了手。對外人可以,而我就是那些外人。不過他不愿意說,我也沒有任何辦法。我放開了他的手,沒有繼續(xù)再追問下去。我知道我問下去也不會有答案的。
看見我不再追問了,那人手上的動作加快。給我把頭發(fā)擦干了一點。也就讓我自己去穿了里衣然后他幫我穿上了外衣。又幫我梳了頭,就拉著我去往張?zhí)蟮木铀?p> 我一向都喜歡去跟張?zhí)笙沽暮?,但現(xiàn)在這樣子真是好生奇怪。怎么弄得跟新媳婦結(jié)婚第二天去拜會新公婆一樣。“你干什么?”
我們也不是沒有手拉手去見過張?zhí)?,我來的第一天就幫他強行的拉著手去見過張?zhí)罅恕2贿^那回是假的,我們兩都是不情不愿的。但今天真的好奇怪,怎么像是真的。是我想多了嗎?
“新媳婦要見公婆”。他看了看我眼內(nèi)含笑“父親已經(jīng)薨了,所以見見母親就行”。
我是一臉黑線啊?!拔乙膊皇切孪眿D啊”。我弱弱的反駁道。
“我高興”。說話間我們已經(jīng)走進了張?zhí)蟮木铀?,張?zhí)笳谄悴???匆娢覀儍蓙砹?,不慌不忙的繼續(xù)自己手上的動作。朱瞻基很自覺的坐到張?zhí)蟮纳磉?,我看著他坐了我的位置,也就認命的坐到了張?zhí)蟮哪_凳上了。在這兩母子面前我就這配坐這地方。
張?zhí)蟀巡璺至艘槐o自己兒子,又塞了一杯給我。自己喝了一杯,才慢悠悠的開始說話?!澳阕约褐滥阕蛲砗暗臐M宮都聽見了嗎?”我一聽臉都白了,啊,我驚恐的看了看張?zhí)螅炙赖芍甲髻刚?。那人一臉奸笑,我靠,我就知道這是個套。這下子好了,按宮中傳流言蜚語的能力,我這丟人得丟出宮外了。張?zhí)笤谖翌^上輕敲了一下,我覺得要不是我頭上還有傷她會給我一個狠狠的腦瓜崩的“我讓這永壽宮上下嘴巴都嚴防死守了。不然你那丟人的事跡傳出去不說你沒辦法做人,我都沒辦法做人了”。
我摸著自己的腦袋,你有什么沒辦法做人的,我又沒出軌。不過我不敢說,我害怕我說了她真是會踢死我。
不過調(diào)侃了我?guī)拙湓捤麄儍赡缸佑珠_始了日常的聊天工作。我把杯子遞上去張?zhí)缶徒o我續(xù)了一杯茶。我靠在張?zhí)蟮耐壬峡粗饷婷髅牡年柟猓犞尘耙舻哪莾赡缸拥牧奶炻?,感覺這日子其實還挺美好的。
其實只要沒有人算計我,又有人寵著。那么這古代的山清水秀無污染是很適合生存的。不過我知道歷史的既定的事情,現(xiàn)在那人說他不會,但是那事情還是會成真的。
我知道既然我來到了這里,坐到了這個位置上。那么算計我的人就不會少,我其實能相信的人只有我自己,那一直保護我的張?zhí)?,還有那個應(yīng)該算是我枕邊人的朱瞻基,他們都會害我。我只是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哪怕舍棄了,也無關(guān)緊要。
真的很奇怪,今天整整一天皇帝都沒往別的地方去,一直呆到晚上睡覺的時候。第二天起來了以后人倒是走了,但還是說今晚要再過來。
我是個明白人,我不相信自己有那么大的魅力,讓有后宮佳麗三千人還有個青梅竹馬的皇帝那么迷戀我,我自問沒有那樣的魅力。
我唯一一個能接觸到知道政事的人就是張?zhí)?,或者該說唯一一個不太會主動害我反而會保護我的人就她了。等皇帝走后我就沖到了太后的住所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張?zhí)蠼o我的答案我其實并不滿意,不過她不給我答案我也沒有辦法。她給我的答案是,要過年了。我才恍然大悟,要過年了啊。宣德二年要來了啊,這么說我的位置就只剩下不到一年了。
張?zhí)罂闯鰜砦业男那椋焓治兆∥业氖帧澳悴幌氡粡U對不對?”她小聲的認真的問我“皇帝不是每天來你那里嗎?”她問我“我不知道你那個時代的女人是怎么樣子的。但是我們這個時代的女人啊,要保住自己的地位除了生孩子就沒有任何辦法了?!彼p輕的拍了拍自己的肚皮“只要一個就行,不管男女,我一定保住你”。
我很是無語,還要再來一遍嗎?“那我也那沒有辦法啊。”我可以放出手去一博,但懷不懷得上那可不是我能自己掌握的事情。
張?zhí)蠛荑F不成鋼的又戳著我的額頭“皇帝已經(jīng)有了那么多孩子了,你懷不上就只能是你自己有問題”。她把鍋直接甩給我了?!拔視屘t(yī)給你藥。”她咳嗽了一下“小廚房的飯食我也會下點那種藥。”我看了我一眼“我已經(jīng)把自己兒子豁出去都要幫你了。你得加油啊”。
她可真是不遺余力啊。我只能在心里自己說。能不能接受我都已經(jīng)跟自己祖宗睡了,我要自己生自己祖宗嗎?我都覺得自己要瘋了,這種事情誰都沒有遇到過啊。誰能告訴我為什么弄成今天這個局面啊。
所以我晚上看著躺我身邊人很是猶豫,我真的要生自己祖宗?上回我可以當作是被狗咬的,不過我現(xiàn)在可是很清醒的,我真的要像那漢王所說的。要自己爬那人的床嗎?
我一臉像便秘的樣子被其實本來已經(jīng)要睡了的,但覺得有目光直直的盯著自己就又把眼睛又睜開了的人看見了。他說“你干嘛?我看了他一會,還是沒能下定決心就回了我沒什么就躺了下來閉上眼睛裝死?!澳赣H跟你說了吧?”他突然輕笑著湊過來。
我一把推開他“別過來”。
不過你們知道的,我的抵抗一直都是沒有用的。那人的厚臉皮的讓人毫無辦法的。所以我又被吞了。
第二天我被人拽著去畫畫像了。我突然想起來胡氏是有畫像傳世的。但沒想過那是這個時候畫的,不是都是儀式之后就畫的嗎?
打斷我的思想的是那人的一句話他說“本來沒準備給你畫像的”。那人也換了正式的朝服緩緩的走出來,他笑著給我理了理我頭上的鳳冠“你知道,本來這皇后的位置我真的準備只給你三年。算是作為你從龍之功的賞賜”。我一陣心塞,雖然我知道肯定是這樣子的,但聽那人嘴里說出來還真的是讓人不爽啊。也不知道是不是我不高興的時候會表情會跑到臉上的,那人笑著刮了刮我的鼻子“不過我現(xiàn)在沒有了廢掉你的念頭了?!彼业氖掷乙徊讲降淖呱夏腔实鄄拍茏凝堃?,我猶豫著不敢坐下去。這可是皇帝的龍椅,封建時代皇權(quán)的頂峰。有多少人為了這把椅子爭個頭破血流的。“坐下來”他拍了拍那張龍椅“我答應(yīng)過不再欺負你的”。他笑著看著我,“現(xiàn)在我給你許個更大的諾言。”他把我摁在椅子上“上一回是還是唐代的武后吧。”他朗聲說到“前面可以有,但有大明一天,你會是最后一個。從今天開始,皇后不再是皇帝的附屬。這天下,我和你共坐?!蔽铱浚粫?。這是什么?就跟泰國那個一樣子嗎?攝政皇后?我激動了一會但又平靜了下來,我高興個什么勁啊。哪怕攝政皇后也是人家胡氏,而且這殿里也就我們兩個人,他愛說就只是說說。你要說臣工吧,下面有兩個。
何況歷史上根本沒有記載胡氏是攝政皇后一事,所以這事根本不會成為現(xiàn)實。而且要是說攝政皇后,攝政皇太后和太皇太后。那你媽張?zhí)蟮目赡苄院艽螅疫B太后都沒當上。
不過你說起來那掛在太廟的畫像,我見過都是單人畫像的。我就沒見過太廟里的那張畫像是雙人的。這張畫根本沒有留傳下來,更不要說他那讓我跟他共坐江山的玩笑話。
而且好像太廟里也沒有胡皇后的畫像。哪怕畫的再多,究竟是進不了太廟的。胡皇后死后也沒能跟自己老公和葬,跟他合葬的是孫貴妃,景陵還在那里好好的立著呢。里面葬著很多女人,就是沒有胡氏,所以也就是沒有我。至于這畫像就當是畫著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