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家的煙雨樓還是有一定的牌子號召力的,更別說祝家兄弟倆一起安排了,舒清清雖然沒有親自看,卻也料得到不會冷場。
因?yàn)榻袢找恍兴桶l(fā)現(xiàn)了煙雨樓其實(shí)客人不多也不少,不過閑著無聊的人來了喝茶就顯得樂子不夠了。
不過,她沒有料到的是第二天中午剛吃過午飯,祝明喻就和祝天賜一起匆匆趕來沈宅找她了。
見了面,祝天賜一點(diǎn)也不拐彎抹角的,“沈夫人,你那故事真是妙極,今日煙雨樓到后面可是滿座??!下午更是多了一倍的人要聽故事,哈哈哈,我們煙雨樓的生意比——”
“咳咳——”
祝明喻恨鐵不成鋼的瞪了自己的堂弟一眼,你這樣宣揚(yáng)不是擺明了讓人宰割的嘛!
祝天賜搔搔頭呵呵笑著,反正就是眼巴巴的希望新故事繼續(xù)到來。
笑話,比平時多兩三倍的客人,來人不說別的,喝茶吃點(diǎn)心就是起碼的吧,就是喝一般的茶也是賺錢?。?p> “受歡迎就好,你們好我才好。”
“呵呵,沈夫人,在下也不是那等奸商,這故事的確好,就在不知道夫人的故事有多少,打算怎么賣給我們?”
“就按照一回一回來算吧,十天結(jié)算一次。每一回故事怎么定價就由祝少爺來估吧,畢竟你才是最清楚煙雨樓盈利的人。”
祝明喻暗自打量著眼前的女人,說話可真是滴水不漏啊,讓他估價不看僧面看佛面,他怎么好意思低價?
當(dāng)然,他也不是那種為了巴結(jié)權(quán)貴就沒有原則狗腿子,所以稍作思考之后,他就有了決定,“沈夫人,根據(jù)今日茶樓的進(jìn)賬,我每一回故事給你算十兩銀子如何,若是茶樓生意紅火,我會根據(jù)盈利再給沈夫人加上?!?p> 根據(jù)這段時間的了解,舒清清已經(jīng)大概明白這個時代的物價,這個時候一兩銀子基本等價于現(xiàn)代的一千元,一萬元一回的故事實(shí)在是賺了。
唉,想想現(xiàn)代的網(wǎng)絡(luò)作者們那稿費(fèi)賺得那個叫艱難,月入上萬的作者那都是大神級別了,小神都別想??!
如今她靠著穿越作弊器就如此盈利真是莫名的有一種復(fù)雜的酸澀感。
“可以?!?p> “那我們就一言為定了,要不簽個契約什么的?”祝明喻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她,“沈夫人,不好意思啊,我這做生意習(xí)慣了,有個契約什么的大家都放心?!?p> “明白,黑紙白字一清二楚免得發(fā)生糾紛。”
“那行,我整理一個文案出來,明日再來——”
舒清清笑了笑,“合同這種東西還是雙方一起協(xié)議比較好,你先寫你的條件,我再補(bǔ)充我的?!?p> 祝明喻聞言覺得有理,于是與兩人就你來我往的整理出了一份故事買斷合約,協(xié)商到最后,祝明喻覺得眼前坐著的這位沈夫人就不該是一個深閨婦人,她應(yīng)該出去做個生意人?。?p> 瞧瞧那些條約,保障她的權(quán)利的那些條款,那才是真正的防患于未來。
而且,這才開始她竟然就算到了日后會有別的茶樓或者酒樓什么的也效仿他們說故事,甚至還可能說一樣的故事。
不過,那都跟她沒有關(guān)系,保密什么的,只要故事交給他之后,就是他們煙雨樓的事情了。
祝天賜瞧著自家堂兄那模樣疑惑的拿過寫好的合約審閱起來,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嘖嘖,喻哥,你這下遇到對手了?。 ?p> “呵呵,沈夫人心思縝密,未雨綢繆,在下佩服?!?p> “不過是見慣——咳咳,反正合約就這樣吧,接下來的故事祝少爺自己挑人來聽講和記錄吧?!?p> “在下不才,今日反正還有時間,不如沈夫人講幾回后續(xù),在下記錄下來?”
“可以,去我書房吧!”
保密還是要滴!
當(dāng)然,避嫌也是要的,舒清清身邊留下了蘇木和沈英二人,她隔著一段距離在口述,祝家兄弟倆在書桌前奮筆疾書……
斷斷續(xù)續(xù)的講了一個時辰,整理出了接下來的四回,沈英叫停了,“夫人,你身體還沒有大好,今日就到此為止吧!”
“嗯,也好?!?p> 祝天賜聽到第七回計收手豬八戒意猶未盡,但聽沈英的話也不好意思要人家一個弱女子繼續(xù)了。
再則,他的手寫字也有點(diǎn)酸了,難得他這個喜歡吃喝玩樂的少爺今日居然奮筆疾書了一個時辰??!
學(xué)堂都沒有這般認(rèn)真好吧!
祝明喻彬彬有禮,收好筆從袖袋取出一個錢袋走前來,“抱歉,不止沈夫人身體抱恙,讓夫人勞累了,今日到此為止,明日我會繼續(xù)安排人來,承蒙沈夫人看得起煙雨樓,這些錢就先算定金好了?!?p> 舒清清大方的接過錢袋也沒有去細(xì)看,反正這才開始,祝明喻這樣聰明的人不可能會坑她。
“天色不早,我們就先告辭了!”
“好,蘇木,代我送下兩位祝少爺?!?p> 蘇木點(diǎn)點(diǎn)頭,“兩位這邊請?!?p> ……
離開沈宅之后,祝天賜才開口,“喻哥,雖然故事很好,不過,一回就十兩銀子是不是多了???”
“你覺得呢?”
“我們茶樓一天賺個百兩是沒有問題,不過她就是給了故事就得二三十兩……”
祝明喻愉悅的笑著,“所以你不適合做生意,這里面的商機(jī)大著呢,日后你慢慢看就會明白的。如今我說你也未必就信?!?p> “嗤,擺什么譜啊,這線還是我牽的呢,要是賺多了你也該感謝我!”
“是啊,應(yīng)該謝謝你。不過,你每月在哥的茶樓吃喝什么的給錢了嗎?”
額!
祝天賜焉了,這是硬傷啊,喻哥生意好罩著他點(diǎn)有咋了,干嘛跟他算這個啊。
正想反駁兩句卻又聽身邊的某奸商來了一句,“親兄弟也要明算賬呢。”
頓時,什么都不想反駁了,反正對上喻哥他就是坑。
“對了,喻哥,你說沈君昊這成親也成得太低調(diào)了吧?都沒有宴請賓客,而且,他不是京城人家嘛,怎么會帶沈夫人來帶兵的地方???”
聞言祝明喻也皺起了眉頭,的確是有古怪,而且,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去年他去京城的時候好像還聽說沈君昊有個青梅竹馬的心上人,但是那人的名字似乎不叫舒清清……
算了,這也不是他們能夠管的閑事。伸手拍拍祝天賜的肩膀,“得了吧,我們是做生意,不是八卦婆子,別人的家事少理。”
“我這不就是好奇嘛,再說沈君昊那樣的男人,唉,實(shí)在看不出他會是一個低調(diào)的人??!而且,喻哥你不知道,昨天他就有個通房丫頭吧,裝著有身孕的樣子大庭廣眾下就陷害沈夫人呢?!?p> 祝明喻眉頭一擰,“有這事?”
“當(dāng)然,我親眼所見!”祝天賜吧啦吧啦的把昨日的情況說了一遍,聽得祝明喻劍眉緊擰。
堂弟心粗,他卻是心思細(xì)膩的人,從中他感覺到了沈君昊應(yīng)該并不是很重視沈夫人,不然怎么會帶著夫人來這還夾雜一個懷孕的通房丫頭。
再則,一個通房丫頭憑什么就敢跟主母叫板?
若不是有所依仗,或者說是被人寵壞了,她敢那么做?
這事要擱在祝家,呵呵,你個賤妾都不算的人懷孕了就敢囂張?怎么死都不知道吧!
由此可見,沈君昊的心——
唉!
如此一來的話,他倒可以理解沈夫人為何要出面做生意賺錢了,不能依靠男人的女人,自然就只能依靠自己了!
莫名的,祝明喻就開始同情舒清清了,還自動腦補(bǔ)了一些舒清清和沈君昊有嫌隙的問題。
看祝明喻復(fù)雜的臉色祝天賜有些莫名其妙,“喻哥,怎么了?”
回過神來祝明喻幽幽一嘆,“沒事,天賜,以后遇到沈夫人的話,有需要就幫上一把吧!”
?。?p> 這什么跟什么???
人家可是一品大將軍夫人,用得著他這個升斗小民來幫忙嗎?
堂兄這是咋了啊?
祝天賜臉色怪怪的打量他,半響悶出了一句:“喻哥,你可別跟我說,你突然想憐香惜玉了?。 ?p> 啪——
祝明喻給了他一個腦刮子,翻翻白眼,直接騎馬奔走了。
……
沈宅,
舒清清在祝家兄弟離開之后安靜了好一會就有了新的想法,喚來沈英,“沈英,你去逐花鎮(zhèn)走一趟,我想買一個院子,去了鎮(zhèn)上可以落腳。”
沈英一愣,“夫人,將軍在鎮(zhèn)上有個別院?!?p> “那是將軍的,我想要個屬于自己的別院。”
看著她淡漠的臉,沈英不好再說什么,將軍和夫人的事情她也知道,如今還真是不好怎么說,唯有老實(shí)的去辦事了。
看夫人這樣竟是要自食其力了,她不知道該不該跟將軍匯報一下?。?p> 蘇木他個大男人估計也沒想說出去吧!
唉,愁人啊,將軍這成親可真是憋屈。
可如今舒清清都這般田地了,她又不是那等鐵石心腸的人,也怨她不起來了。
說到底就是一個孽緣?。?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