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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大俠養(yǎng)成系統(tǒng)

十一 徹查

  姜慶回到家中,已是后半夜了。

  跟張峰的院子不同,姜慶的院子冷冷清清的,煤爐火是熄的,炕是冷的,顯得無比的冷寂。

  姜慶好容易將爐火生起,然后隨意將鞋子一甩,軟倒在土炕上。

  這一天實在是太長了,但姜慶此時的心情卻仍十分興奮。

  今天拿到了整整70點功德值,這在以前根本不敢想象。

  他默默的調(diào)出了天道系統(tǒng):

  【姓名:姜慶】

  【功德值:87】

  武學:

  裂山拳:第三重(0/50)

  六合刀法:第三重(0/30)

  富裕,從來沒有這么富裕的功德值,足足可以把兩種武學都練到第四重。

  六合刀法第四重姜慶記得整個老牛灣鎮(zhèn)能練到的寥寥無幾,全都是已經(jīng)浸潤在刀法中幾十年的老捕頭。

  而裂山拳第四重就更了不得了,據(jù)姜慶父親所說,姜家往前推三代,才有一人升到第四重。而且憑借著第四重的拳法,那位祖先做到了關(guān)北總捕頭的職位,一時之間風光無兩。

  先升級裂山拳,看看效果。他屏氣凝神,心中默念:“裂山拳第三重,升級!”

  腦海中的面板信息頓時一變:

  【消耗功德值50,剩余37】

  【裂山拳:第四重0/150】

  剎那間,姜慶頓時覺得頭痛欲裂,他的肌肉產(chǎn)生了痙攣,在床上猛地顫抖起來。

  無數(shù)經(jīng)年累月修習裂山拳的記憶不斷的涌入姜慶的腦海,這次不僅是不停的揮拳,而且伴隨著大量的實戰(zhàn)記憶,還有超乎常人的地獄式肌肉訓練,不斷地刺激著姜慶的神經(jīng)。

  也不知過了多久,姜慶才慢慢緩過來。床上的床單和被子已經(jīng)被自己抓成了碎布條。

  ‘太特么痛苦了。差點無法承受?!獞c身上大汗淋漓,緩緩坐起來。

  手臂和上身一片黑色的粘稠物,混合著血跡,腥臭難聞。

  他用手按著自己胸口上的肌肉,不可思議的堅硬,摸起來不像血肉之軀。

  難以想象,自己的祖先是怎么通過訓練到達這種強度的。姜慶這種開掛人士心中實在是十分佩服。

  接下來,要升級六合刀法了,但是這過程太痛苦,姜慶不想再次經(jīng)歷,但心中又心癢難耐。

  還是升級吧,誰知道接了下來會碰到什么對手。

  姜慶無奈的嘆一口氣,準備再次升級六合刀法。

  然而下一刻,他突然覺得心臟一陣劇痛,一種強烈的心悸襲來。

  他覺得喉頭一陣腥熱,‘哇’的一下,竟吐出一口鮮血。

  裂山拳第四重太過霸道,身體無法承受了嗎?

  他突然想起父親剛教他裂山拳時對他所說的話:裂山拳這種橫練的功夫,練到后來,對身體的損傷巨大,沒有內(nèi)力的加持,身體是承受不住的。

  ‘草率了啊。’姜慶心中頓時一凜。

  現(xiàn)在實力是上去了,但是身體卻負荷太大,器官好像還因此受到了損傷。

  他突然想到前世看到的那些武俠小說,那些一邊生著病,一邊把人往死里揍的。

  李尋歡,肺癆鬼,一邊咳嗽一邊向人扔飛刀;海大富,身患重病,還能談笑間制服茅十八。

  莫非以后自己也會這個樣子?那也太慘了吧。姜慶有些擔憂。

  他微一思索,決定還是先不要升級六合刀法了,要盡快尋找一門內(nèi)功心法。

  在這個世界,武者對內(nèi)功心法是最為渴求的。

  按照姜慶的理解,拳經(jīng)劍譜好比輪子,內(nèi)功心法好比發(fā)動機。沒有內(nèi)功心法的武者再厲害也只是一個高端自行車而已,只能以自身氣力作為驅(qū)動;而有內(nèi)功心法的武者就進階成為機動車了,有功法作為驅(qū)動,就算是破五菱也能在高速上疾馳。

  只要接觸到一個內(nèi)功心法,通過簡單學習,能夠顯示在系統(tǒng)中,就可以利用功德值無限升級了。到時候單車變摩托,摩托變跑車。

  只是內(nèi)功心法任何勢力都會視若珍寶,想要獲取殊為不易,只能默默等待機會。

  姜慶盡量不動力氣,讓自己的身體漸漸平復起來,索性連身上的黑血也不擦拭了,就這么進入了夢鄉(xiāng)。

  。。。。。。

  第二日起床,已是日上三竿,姜慶隨意擦拭了下,隨口吃了幾個冷饅頭,便趕往衙門點卯。

  ‘家里還是要有個做飯的才好啊?!パ瞄T的路上姜慶默默想著,他不由自主就想到了做紅燒肉一絕的張曉楓。

  到得衙門里,負責點卯簽到的皂吏一臉漠然看著姜慶:“姜慶,你遲到了?!?p>  皂吏的地位比差役高,因此語氣就不是那么客氣。

  姜慶二話沒說,排出一錠三兩的碎銀子,立刻拉近了和皂吏的距離。

  “你怎么看起來這么憔悴???”皂吏好奇道。

  “昨天第一次上崗,所以巡得勤奮了點。”姜慶微笑道。

  “土橋外寨?”皂吏看著姜慶的備注問道。

  姜慶點點頭。

  “那里妓院繁多,娼婦熱情,兄弟第一次到那里,確實會累一些?!痹砝粽f道。

  兩人互相看著,臉上露出意味深長的表情,不約而同笑了起來。

  點卯過后,姜慶見自己的上司王燦不在縣衙,便走出衙門,準備到土橋外寨巡街。

  他走出衙門,剛準備離開,聽到有人喊了句:“姜慶,留步”。

  姜慶扭頭望去,只見張峰從衙門走了出來。他腰上有傷,走路并不是很穩(wěn),但是卻一臉興奮之色。

  兩個人來到僻靜處,姜慶心中一凝,意識到有些不對,忙問道:“你已把沙五的供詞上告衙門了?”

  張峰點點頭,眼中透出光芒:“我在衙門等了一個多時辰,終于見到堂尊,把這些事情都跟堂尊大人說了?!?p>  “結(jié)果呢?”姜慶沉聲問道。

  張峰一臉得色:“堂尊知道后,大罵沙龍幫。當即說要下發(fā)文書,徹查沙龍幫。還讓衙門里的捕頭出面調(diào)查,咱們協(xié)查?!?p>  說著,張峰從懷里掏出一張衙門的公文。

  姜慶打眼看去,只見公文上明確責令捕班和壯班的班頭聯(lián)合起來徹查沙龍幫,如證據(jù)確鑿,務(wù)須蕩清污濁,將沙龍幫一網(wǎng)打盡,還土橋外寨一個天朗氣清。

  下面還印著知縣的大印。

  “看吧,堂尊還是念著百姓的。”張峰有些感慨道:“我還說了你的功勞,堂尊稱贊我們?yōu)槊駹幭?。我相信嘉獎不久后就會下來的。?p>  姜慶心中有些將信將疑,但是公文確實就在眼前,而且他從未接觸過知縣,不知道這位堂尊大人到底是何樣之人。

  “那接下來怎么辦?”姜慶問道。

  “照例巡街咯。這件事情已經(jīng)交給班頭大人,我相信他們不久就會找我們協(xié)查的?!睆埛逭f道。

  “嗯....”

  姜慶心中微微有些怒氣,但沒有發(fā)作出來。張峰不經(jīng)自已同意,擅自把事情說給縣衙的人聽,已經(jīng)將自己置于風險之中。

  但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無可挽回,現(xiàn)在爭論這些沒有任何意義。

  他囑咐張峰回去休息,自己則照例去土橋外寨巡街。

  這件事情,不管進展如何,既然交給了各班的班頭,就已不是自己能夠控制了。

  昨晚自己殺了好幾個春香院的打手,又殺掉了沙五。雖然沙五的尸體藏起來了,但那幾個打手是死在山路上的,很快就會被人發(fā)現(xiàn)。不知道此時的土橋外寨會有什么變化。

  不過姜慶自始至終都沒露面,見過他面的,除了張峰,其他人都已經(jīng)死了,應(yīng)當問題不大。

  想到這里,姜慶信步往土橋外寨走去。

  。。。。。。

  土橋外寨,沙龍幫忠義堂。

  幫主沙青和手中握著兩枚黝黑的鐵蛋,坐在上首,不見喜怒。

  他今年五十有九,過兩天便是他的六十大壽,不過依然十分雄健,只有斑駁的白發(fā)和半白的胡須讓他看起來有些老態(tài)。

  “你是說,老五看了一個乞丐送的信,然后就獨自走了,到這會兒都不見蹤影?”沙青和沉聲問手下道。

  那手下躬身道:“正是。咱們找遍了土橋外寨都沒有。另外,春香院里走脫了兩個妓女,小淑和小敏。六個打手追出去,全部死在通往雙廟村的山路上?!?p>  沙青和城府極深,聽完這兩件事,神色不動,只問道:“你這兩件事一起稟告,是覺得有關(guān)聯(lián)?”

  “屬下不敢妄言,只是覺得,或許是同一人所為,因為時間上比較接近。”那手下腰彎的更低了。

  “老五的事情是關(guān)鍵?!鄙城嗪统谅暤溃骸白尷隙屠先畔率种械幕钣?,好好的查一下,看下老五去了哪里。沒出結(jié)果不要來煩我?!?p>  “遵命?!?p>  手下一拱手,剛想出去。突然一個信使捧著一個信封,匆忙進入忠義堂。

  “幫主,衙門的那位大人有書信到?!毙攀构蛟谏城嗪颓?,將信封雙手托給沙青和。

  “哦?”沙青和立刻挺直身體,接過信封,展開查看。

  那名原本要走的手下立刻停下腳步,躬身等在那里。

  良久,沙青和合上信封,原本淡然的眼神此刻已變得異常陰冷:“不用讓老二老三去查了。原來老五折在了兩個差役手里,他們還想著要搞垮我沙龍幫,當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p>  “哪兩個差役,如此膽大妄為?”那手下立刻問道。

  他心中十分疑惑,兩個小小的差役,竟敢來擼虎須?

  “老二,老三,老四一起出動。找到張峰和姜慶這兩個差役,把人殺了,頭掛在碼頭。兩人家里男眷通通殺掉,女眷沒入春香院。我要讓整個老牛灣的人都知道,得罪我沙龍幫的下場。”

  沙青和微一用力,手中的兩個鐵蛋頓時被壓扁在一起。

  “遵命!”那手下回答得甚是響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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