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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大俠養(yǎng)成系統(tǒng)

六十九 調(diào)查(4K+)

  當下,李瑞華告辭出門,姜慶則帶著毛敦和常豐前往老牛灣鎮(zhèn)。

  一路上,毛敦和常豐步伐飛快,但姜慶則裝出一副急速奔跑但完全跟不上的樣子。

  毛敦看著后面的姜慶,一臉嫌棄:“媽的,早知道給這小子配一匹馬了?!?p>  老牛灣離土橋外寨只有十幾里的路,姜慶跟著兩人一路小跑,很快便到了。

  進城之后,姜慶迅速將兩人引到城東,天香院。

  門口,照例有幾個妓女在那邊攬客,看到姜慶三人,頓時貼了上來。

  毛敦從懷里取出了一錠銀元寶,扔給妓女道:“把你們老鴇叫來?!?p>  姜慶在身后默默看著,這錠官銀成色很新,分量很足,很顯然是官府鑄造的官銀。

  一個土匪身上,竟能帶著這種的東西,他們是打劫過官家,還是他們和官府有交易?

  姜慶心中十分疑惑,他已經(jīng)從之前的經(jīng)歷中發(fā)現(xiàn),大夏朝的官府糜爛之極,毫無威懾力。這兩種情況其實都很有可能。

  “客官里面請?!币粋€小廝急忙跑進屋里面去叫老鴇。

  那妓女看到這種官銀,頓時眼前一亮,將姜慶一行三人當做了大土豪,連忙使盡渾身解數(shù)貼在毛敦身上,簇擁著毛敦進院。

  姜慶注意到這兩人并不像趙武念那樣對女人有強烈的興趣。

  他作為跟班,似乎是被忽略了,并沒有姑娘貼過來,不過他并不在意。

  院子里依舊亂糟糟的,有圍在屋里聽曲的,有看跳舞的,有在天井喝酒嬉戲的,各種多人運動,甚是熱鬧。

  只見半老徐娘身穿絳紅稠衣,扭著臀部走來,看到毛敦三人,一臉笑意,媚聲道:“兩位老爺今日光臨咱天香院,真是讓咱這館子蓬蓽生輝,不知道兩位老爺鐘意什么樣的女子,老身這就給您安排?!?p>  姜慶看這老鴇雖然自稱老身,但是紅粉滿面,身材曼妙,巧笑嫣然,竟比那站在門口迎客的姑娘們還有魅力。

  可惜這個世界不缺接客的年輕女子,她這種年齡縱然滿是風情,也只能退居二線了。

  毛敦道:“我們有些事情,想來問問你?!?p>  那老鴇一聽是來問事,原本笑意盈盈的表情立刻黯淡了下來,變臉速度非常之快。

  毛敦順手從懷里又掏出兩個元寶,放在老鴇手上。

  那老鴇將元寶放進袖子,臉上立刻露出喜色,嬌聲道:“客官,您想問什么,盡管問。老身知無不言,言無不盡?!?p>  “我們找一間安靜的房間吧。”常豐淡淡道。

  那老鴇將銀子揣在懷里,臉上喜滋滋的,親自帶著三人上樓。

  姜慶跟在后面,路過他之前襲擊趙武念的那個房間時,稍微停頓了一下。

  里面?zhèn)鱽砹丝鋸埖睦私新?,甚是熱鬧。

  那老鴇腳步不停,帶著人接著往前走,直走到三樓角落的一個屋子。

  這個屋子周圍十分安靜,裝飾也頗為豪華。應該算是天香院最高規(guī)格的房間了。

  那老鴇將三人讓進去,姜慶處在最后,他也想跟進去時,卻聽到常豐說道:“你不用進來了。就在門外等著?!?p>  “是?!苯獞c點點頭。

  “記住,老老實實呆著,別給老子到處走動?,F(xiàn)在不是你尋花問柳的時候。老爺們待會兒還要找你。”毛敦冷然道

  “您放心,小人就在此地等候,幫兩位把守屋門?!苯獞c立刻躬身道。

  姜慶看著那老鴇和兩個人進去,然后關(guān)上門,自己果然在門口默默等待。

  他其實不介意兩個人調(diào)查這件事情。

  畢竟已經(jīng)過去了很多天,就算有線索,也應該微乎其微了。

  他心中還是很慶幸墨家的介入,如果不是那天樊立和他在黎峪山一鬧,姜慶估計黎峪山會很快察覺趙武念的失蹤。

  只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如果一旦被他們發(fā)現(xiàn)了什么,姜慶在這里,便能第一時間察覺到。

  屆時,說不得要殺人滅口。

  姜慶并不想在老牛灣或者土橋外寨殺人。畢竟自己的實力還無法完全抗衡黎峪山的那些土匪。

  不過,開春以來,已經(jīng)有好幾個村子被土匪給洗劫了,雙廟村以北的兩個村子幾乎已經(jīng)無人煙。黎峪山抓不到人,下一個就是雙廟村,再下一個就是土橋外寨。

  沖突遲早會發(fā)生。只是,雙廟村尚有墨門在,是土橋最好的屏障。

  他心中默默思索著,里面?zhèn)鱽砹嗣睾统XS審問的聲音。

  屋子的隔音很好,姜慶并不太能聽清。

  老鴇的聲音本來低沉,后面逐漸高昂起來,似乎在拒絕著什么。

  下一刻,老鴇突然發(fā)出一聲痛苦的尖叫聲,然后便開始不停的說話。

  姜慶湊上前去,只能聽到斷斷續(xù)續(xù)的聲音。

  她在敘說那天后來的情景,那姑娘醒轉(zhuǎn)過來,逃出門外,說遭人襲擊,客人也突然不見了。屋里還有一股異味和燒焦的氣息。

  當時她們并未告官,因為姑娘沒有受傷,而且也不關(guān)她們的事情。

  說到后來,老鴇連連求饒,發(fā)誓這件事情與她毫無關(guān)聯(lián)。

  姜慶聽了一會兒,只覺得里面腳步聲響,他不敢再靠近,緩步離開。

  門‘吱呀’一聲開了,只見老鴇從里面走了出來,身上沒有明顯的傷痕,但是原本柔媚的面龐此時換成了一副苦瓜臉。

  姜慶注意她走得時候一瘸一拐的,似乎腿被打折了一般。

  毛敦和常豐也走了出來,兩個人催促著老鴇往前走。直走到趙武念失蹤的那個房間。

  姜慶默默在后面跟著,只見毛敦和常豐也不管里面的人是不是正在激情辦事,一下子便推開了房門。兩個人并老鴇一起走了進去。

  “誰?”一個男人羞惱的聲音響了起來。接著便響起一個女子的尖叫。

  毛敦二話不說走進床幃,一下子攥住了男人的脖子,將男人提溜了出去,扔到了門外。接著,女子也被扔了出來。

  那女子衣衫不整,臉上沒有任何嬌羞的表情,快速地爬起來,很識相地捂著胸口跑開。

  而男人則站起來,臉上慍怒,想推開門進去理論,卻又不敢。

  “兄弟,我勸你還是趕緊離開吧。你惹不起他們的。”姜慶站在一旁,十分友善地提醒道。

  “媽的,狗雜碎?!蹦侨丝粗獞c,以為都是一伙的,惡狠狠的低聲罵了一句,轉(zhuǎn)身離開。

  房間內(nèi),毛敦仔細地查看著地上和柱子上的燒焦痕跡。

  “他媽的,火行功法?!泵貝旱吐暳R到。

  常豐則推開窗戶,望著窗下的那條巷子。

  “如此看來,趙六哥不是在外快活不想回山,而是真的遇到了不測?!背XS臉色陰冷,沉聲說道。

  眼看六哥失蹤,毛敦心中怒氣勃發(fā),惡狠狠地看著老鴇道:“說,你他媽到底認不認識那個闖入房間之人?”

  那老鴇打了一個寒磣,連忙搖頭道:“老身真不知道。當時誰也沒有注意啊,據(jù)后來門口迎客的姑娘描述,那個人好像個子挺高,身材健壯,年紀不大,他穿著連帽的袍子,還裹著斗篷,也不太能看清他的面容,當時人很多,真的不記得他長什么樣子了。”

  “個子挺高,年紀不大...”常豐笑道:“莫非你是按照門口站著的那個小廝描述的?你在撒謊?”

  “不敢,不敢,老身萬萬不敢!”那老鴇方才被常豐只用手指隔空輕點了一下,腿就莫名其妙斷了,此時已經(jīng)是恐懼到極點,生怕這個男人隔空點一下自己的腦袋。

  “這條路,通到哪里?”常豐指著窗戶下面的路,問道。

  “大人,這條路十分偏僻,是通往東門的,東門是走夜香車和其他污穢之物的門,一般沒有人走。”老鴇連忙解釋道。

  常豐聽到這里,心念一動,對毛敦道:“七哥,你說六哥從這個房間突然消失,會不會是被那個木火雙修之人從東門帶出城去了?”

  毛敦點點頭:“倒是有這個可能性。不過,我在想另外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常豐問道。

  “這老鴇說那個人是個子挺高,身材健壯。他說的與那天跟樊立一起的那個蒙面之人倒很相符。”毛敦沉聲道。

  “嗯?;蛟S是同一人,或者同一種勢力?!背XS點點頭道:“這邊有燒傷的痕跡,而那天那個人也有使過火行功法?!背XS點點頭道。

  “而你方才說,這個身材跟年齡好像跟外面那個沙龍幫小廝有點相似?!泵孛嫔?,輕聲說道。

  常豐立刻明白了毛敦的意思,七哥認為門外的那個是兇手?

  他微微思索了一下,侃侃而談道:

  “身材健壯,年齡不大。符合這兩種條件的人太多了。

  門外是沙龍幫的人,但他們幫主李瑞華的實力那么弱,怎么可能有那么厲害的下屬?

  而且兇徒身兼木行和火行兩門功法,實力在我之上。如果他年紀甚輕,那一定是名門之子。沙龍幫怎么可能會出現(xiàn)這樣的人才?前任幫主沙青和是什么成色也見識過,這是絕不可能的事情。

  當然,這一切建立在李瑞華沒有搗鬼的情況下。如果沙龍幫有搗鬼的話,那一切又是另外一個答案了。不過,如果真的跟沙龍幫有關(guān),那沙龍幫圖啥?”

  毛敦點點頭,認可常豐的分析。確實,沙龍幫和黎峪山只有金錢方面的接觸,但沙龍幫已經(jīng)痛快把錢給了,不可能因為這點錢敢動黎峪山的當家人。

  “這件事情已經(jīng)很清楚了。如果下手者是個年輕人,而且木火雙修。那他絕對是一個勢力強大之人。因為只有名門望族才有可能培養(yǎng)出年輕的雙休高手?!背XS給出自己的結(jié)論。

  “除了新來的墨門,老牛灣有這樣一種勢力嗎?”毛敦輕聲問道。

  常豐沒有什么頭緒,清了清嗓子,高聲道:“門外那個誰,快進來?!?p>  姜慶站在門外,聽到常豐召喚,老老實實推門進去。

  常豐示意姜慶關(guān)門,盯著姜慶的眼睛問道:“你們老牛灣,有火行的高手嗎?”

  “火行?什么叫火行?”姜慶滿臉疑惑。

  常豐登時一臉不耐,沉聲問道:“你知道內(nèi)功這個東西嗎?”

  姜慶點點頭:“聽我們幫主說起過。他心向往之,可從來沒有得到過?!?p>  “媽的,你在沙龍幫是做什么的?這也不懂?”毛敦忍不住罵道。

  “在下是幫李幫主處理碼頭事務(wù)的?!苯獞c隨口說道。

  毛敦和常豐互相看了一眼,感覺這個沙龍幫實在是弱得很,之前以為沙龍幫在里面搗鬼,現(xiàn)在看來,根本就是想多了。

  兩個人思索著,今天來,弄清楚了兩件關(guān)鍵的事情。

  第一件事情,便是趙六哥不是故意不歸,而確實是被人綁了,或者殺了。

  第二件事,那便是兇手很年輕。

  在他們的認知中,年輕高手都是用資源堆出來的。功法和錢,還有高手指導,缺一不可。

  可能會有天賦異稟之人,但是不可能有同時精通兩種五行功法的天才。

  “回山跟二哥稟告一下吧。”毛敦輕聲道:“那個兇手的本領(lǐng)只比封二少爺稍弱,絕不是籍籍無名之輩。如果真的有一個陰陽門的大派盯上了我們,倒不得不防?!?p>  姜慶聽到這個結(jié)論,心中頓時微微一喜??磥碜约哼@種開掛般的實力,讓他們產(chǎn)生了極為錯誤的判斷。

  這次調(diào)查并沒有暴露沙龍幫和土橋外寨。他頓時輕輕舒了口氣。

  “那這個老鴇和這間妓院呢?”常豐問道。

  “人殺光,妓院燒掉?!泵啬樕绯?,似乎在說一件很輕松的事情。

  老鴇聽到了回山兩個字,這才知道這兩人竟是十三山的土匪。待她聽到毛敦說的這兩句話,頓時臉色蒼白,雙腿一軟,呆坐在地。

  姜慶聽到這話,心中一凜。這兩人竟要在這老牛灣城中大開殺戒?那我豈不是無形中害了這些人?外面的嫖客和姑娘很多,如果真的大開殺戒,這些人勢必要死傷慘重。

  看來,這兩人不殺不行了。他立刻有了計較。

  眼看毛敦走向老鴇,就要動手,姜慶突然出聲道:“你們說的火行高手,是指揮揮手,便能放出一團火焰的那種高人嗎?”

  常豐聽到這話,轉(zhuǎn)頭問道:“可以這么說,你認識這種人?”

  姜慶搖搖頭:“沒見過,但是我聽說過前些日子老牛灣都在傳一件事情?!?p>  “什么事情?”

  “說是有一個人在城外放了一團火,一瞬間燒死了好多衙門的公人。”

  常豐頓時眼前一亮:“有這種事情?”

  “是啊,就在城外的西津橋。那邊現(xiàn)在都成禁地了,到處都是死人的殘肢和血跡,還有被燒焦的野草地?!苯獞c說道。

  “快,帶我們?nèi)タ纯?!”毛敦原本陰沉頹喪的臉上立刻露出了激動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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