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這天因為烏云越來越暗,那 些官差躲進馬車了,緊接著傾盆大雨瞬間落下。
“爹……下雨了……下雨了……”
大雨淋濕了萬物,但是官差完全都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韓宛桐看著躺在木架子上的薛恒宗,再這樣下去這個人的性命怕是難保。
雖然說她和這個人并不太熟,但是她知道現(xiàn)在只要這個男人活著,她才能有一些希望。
因為大雨根本就看不清楚前方的路,韓宛桐看著馬車猶豫了一會,就從衣服里掏出一簪子。
此時此刻她真的很慶幸原主是一個喜歡打扮的人。
她拿著簪子跑到馬車前。
趕車的官差看著她突然跑過來用力的拉著馬車停下來。
“你不要命了!不要命也不要死在我的手里?!?p> 韓宛桐也知道這個非常的危險,但是只有這個才能讓那些人知道她是一個不怕死的。
“這位官差,你看這下雨這么大前面的路都看不清了,這前方是什么情況我們都不了解,我們是罪臣,我們遇到什么問題都沒有關(guān)系,但是官爺你們幾個……”
韓宛桐再說這個話的時候一臉擔(dān)憂的看著眼前的這個官差。
那官差看著韓宛桐一心為他們著想,語氣就變了許多。
“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再大的風(fēng)浪我們都見過。要不讓讓你嘗嘗鞭子的滋味!”
眼看著鞭子就要落到韓宛桐的身上,一只手突然拿住了,韓宛桐回頭一看竟然是薛仁堂。
“爹,你怎么來了!”
薛仁堂對她搖搖頭。
“官爺,這不懂,你不要和一個婦人計較。我們會老實趕路,不會耽擱時辰?!闭f完之后就帶著韓宛桐離開。
韓宛桐不甘心,在這樣下去不僅是薛恒宗還是其他人都會感染風(fēng)寒。
“爹,這樣下去是不行的。我們得想想辦法。就算我們沒事,相公也會受不了的?!?p> 緊接著韓宛桐就從袖子拿出準(zhǔn)備好的簪子遞給薛仁堂。
薛仁堂看著金貴的簪子,心里五番雜味。如果是以往這東西他根本就不會放在心上。但是現(xiàn)在他們的命就是要依靠這小小的簪子。
“桐兒,爹替這一大家謝謝你?!?p> “爹,這都是應(yīng)該的,現(xiàn)在我們的性命要緊,以后的情況以后再說吧。”
薛仁堂點點頭,拿著簪子又跑過去,給駕車的官差說了兩句之后,只見里面的官差掀開簾子。
沒過多久薛仁堂就回來,沖著韓宛桐點點頭。韓宛桐這下才松一口氣。
但是這雨沒有打算停的意思,周圍也沒有躲雨的地方。
突然一個山洞映入眼簾,看著那山洞應(yīng)該能躲雨。
“爹,前面有一個山洞,應(yīng)該可以多雨。”
薛仁堂過去瞧了瞧,回來帶著大家過去。
山洞不大不小剛好就只能裝下他們這一行人。
看著外面傾盆大雨,這下得留在這里。
幸好是夏天,如果是冬天這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韓宛桐一直關(guān)注著薛恒宗的病情,現(xiàn)在淋了一場雨,韓宛桐更加擔(dān)心。
可是偏偏有人能讓人更加的心煩。
“大哥,這種日子我已經(jīng)受不了。大哥你自己想想我則么多年以來什么時候受過這種罪?!?p> 薛仁堂皺了皺眉頭。當(dāng)初來到京城薛家的時候,并不知道這薛德政是這樣一個人。
“老二,現(xiàn)在薛家就我們這兩房,你現(xiàn)在說這話是何意?”
“大哥,這么多年以來,我們寄人籬下的感覺我已經(jīng)受夠了,現(xiàn)在我可不想繼續(xù)寄人籬下,大哥你就當(dāng)做是沒有我這個兄弟。”
薛母早就忍不住了。薛仁堂沒有開口她就說道:“二弟可是好心思,怎么當(dāng)初在薛家借著我們薛家這一房的名義可是好威風(fēng)。怎么現(xiàn)在啊薛家落難了你們就開始嫌棄了?”
“當(dāng)初我們家老爺可憐你們你們才會進薛家,做人可不要忘了本?!?p> 這話就是那個劉氏就不開心了。
“大嫂,這么多年以來,雖說我們這一房沒有做出什么事情,但是你也不要忘了,如果薛家沒有我們在幫襯著,那也就不是這個樣?!?p> 這話讓韓宛桐忍不住大笑起來。
“幫襯著,確實是幫襯著。娘這么多年來,二伯一家確實是幫了我們不少。但是這種幫襯我也愿意?!?p> 原本已經(jīng)是非常憤怒的薛母聽韓宛桐胳膊往外拐,更加生氣。
緊接著就聽到韓宛桐繼續(xù)說道:“二伯,如果不是你們我們薛家也不會有這么多的實情。你們在外面惹的禍全都是爹和相公給你們差擦屁股。”
“你,你一個外人,這里有你說話的份嗎?”
劉氏氣急敗壞的大吼著。
“二伯娘,你不要著急,聽我好好的跟你說道說道。”
說話的時候看了薛母一眼,見她心情稍微平復(fù)了許多這才慢慢的開口。
“雖說我是嫁過來的,但是當(dāng)年你們鬧得哪些事情可謂無人不曉。而且有一件事情我特別不理解,我爹堂堂的一個人清官,未為老百姓出生入死,為君王晉中盡責(zé),這貪污的罪名由何而來。倒是二伯你們這一房、、、、、、”
啪
只見 一巴掌就這樣落在了韓宛桐的臉上。
“我讓你嘴賤 讓你嘴賤?!?p> 韓宛桐看著夫妻兩個一臉的惡毒并不害怕,反而開心的大笑起來。
“怎么,難道被我說對了?要不然也不會這么激動?!?p> 韓宛桐說完之后就跑到薛恒宗面帶著哭腔。
“都這么久了,你也該醒來了,你在你不醒來,我可是被欺負(fù)死了。”
說完之后一臉委屈的看著薛母。
“都這么多久了,不管怎麼樣樣都應(yīng)該醒了。會不會是、、、、、、”
劉氏看著韓宛桐哭哭啼啼的樣子,恨不得想繼續(xù)打一巴掌。
當(dāng)她沖過來的時候 被薛母給抓住了。
“你們不要忘記了,她才是薛家的人,至于你們最好給我老實點,不然、、、、、、”
一場鬧劇在薛母的話中安了下來。韓宛桐摸了摸自己的臉,看來這一巴掌還是值得的。
韓宛桐看著依舊不醒的薛恒宗心里越來越著急,眼看著雨慢慢的小下來,他們、得繼續(xù)趕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