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內(nèi)心骯臟,便看什么都不干凈
話到這兒,劉翠芬患夜游癥的事實,就算是鐵板釘釘了。
但在場的人,大多卻只聽了個云里霧里,有些摸不著頭腦。
不是說要證明王妃的清白,指證劉管事是裝瘋賣傻嗎?怎么扯到她有病的事兒上去了?難不成,裝瘋賣傻的人,還不配得個病了?還是說.......
她這夜游癥已經(jīng)病入膏肓,所以連如今白日里,她其實也一直在發(fā)病,因此現(xiàn)在才神志不清、胡言亂語?
看火候已經(jīng)差不多了,沈硯清開了口,“陳府醫(yī),我聽說這夜游癥發(fā)作,會像魔怔了一般,陷入一些奇奇怪怪的幻想中,做些平日里不會做的事。癥狀嚴重的,可能還會傷害自己或是他人,對嗎?”
陳深入府不久,往日只聽說王妃驕縱跋扈。如今親眼得見,人長得美若天仙不說,對他說話還如此和雅客氣。驀地,他就臉紅了。
趕緊借行禮將頭垂了下去,他恭敬回答:“回王妃的話,的確是這樣的。”
第一次見她如此輕聲細語,卻是跟旁的男人。偏巧陳深,還是個眉清目秀的年輕男子。蕭承不知怎么就覺得胸口一悶,出口的話,不由就又夾槍帶棒難聽起來:
“不是說要自證清白嗎?怎么還有時間在這里勾三搭四?難不成是黔驢技窮了,想要借此轉(zhuǎn)移視線?還是說,你又想了什么歪門邪道的詭計,想騙陳府醫(yī)配合你?”
雖然早知道,自己就是呼吸,在他眼里也只會是錯。但厭惡到會在如此大庭廣眾之下,連皇子的涵養(yǎng)都不顧了,沈硯清還是意外了的。
“都說心中有佛,便看什么都自帶金光。這話,原來還真不是沒道理的。”
她回的含蓄,但蕭承還是立馬便就聽懂了。
這是在諷刺他,內(nèi)心骯臟,便就看什么都不干凈。
“你......”
只是反駁的話還未出口,沈硯清就已經(jīng)以一副“話不投機,懶得理你”的輕蔑表情揭過了這茬兒,“不過王爺多慮了,我的自證清白,沒有你想的那么多歪門邪道,也并不需要勞煩任何人前來配合?!?p> 不知為何,明明尚屬陌生人,這話一入耳,陳深卻覺得自己竟好像有些失落。
不過他還沒來得及仔細探究這其中的原因,那清冷的聲音就又響在了耳邊。
“其實方才的問話,的確有些多此一舉。因為要證明我的清白,并不需要這么麻煩?!?p> 眾人詫異,不由就把脖子伸長了過去。
然后,就看到了沈硯清手上那只白色的瓷瓶。
“這是早些年,父親因緣巧合得到的一種藥粉,據(jù)說是西域用來斷案的一種神器。灑在案發(fā)現(xiàn)場,不管誰的腳印,立馬全都可以顯現(xiàn)出來?!?p> 這話,后半句是真的。前半句,自然是她編的。
這事兒說起來,還要返回到她剛穿回來之時。
當日在蕭承兄妹二人的目光中醒來,她其實并沒有想好要如何解除困境。直到將所有的仆從都召集了起來,腦海中隱隱有了方案,一件神奇的事情發(fā)生了。
她的衣袖里,驀地多了一樣?xùn)|西。
好巧不巧的,正是她當時需要的染金香。無色無味,遇水卻可變成粉紅色。
那是她穿成一個香料調(diào)配師時,最得意的作品之一。
在那之后,她試過多次,想要再來一回這樣的“心想事成”,可無一例外,都失敗了。
直到今天,蕭承又要她自證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