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如果我根本就沒來過呢?
“雖然鄭總管并沒有指明我就是兇手,但想必在場的所有人,都早已認(rèn)定對劉管事屈打成招的,就是我沈硯清了。但,如果昨晚我根本就沒來過呢?”
走近斬風(fēng),她將瓷瓶塞入他手中。
“這東西好不好使,是不是如傳說中一樣;而我又能不能僅憑這一點(diǎn),便洗脫掉身上這盆臟水......斬風(fēng)侍衛(wèi),就勞煩你一試咯?”
像是托了個燙手的山芋一般,斬風(fēng)那張本就不算英俊的臉,更皺巴成了一張干澀的土豆皮。
“王爺,這......”
“既然沈小姐如此信任于你,你還愣著做什么?”
斬風(fēng):“......”他招誰惹誰了?要受這層夾板氣?
再說了,王爺你不是最瞧不上人沈小姐嗎?這酸溜溜的語氣,又是在鬧哪般?
不知是更期待見證這藥粉的神奇,還是更期待這案子誰是誰非,斬風(fēng)進(jìn)去布置時,外邊的所有人好似都被縫了嘴一般,連呼吸,都幾乎要聽不到了。
不過這緊張的氣氛并沒有持續(xù)很久。大約半刻鐘不到,斬風(fēng)帶著驚奇的聲音就傳了出來。
“現(xiàn)形了,還真現(xiàn)形了!”
興許是怕破壞了現(xiàn)場,又興許是有些興奮過度,“砰”地一聲,他直接從窗口跳了出來。
“王爺,還真神奇??!那藥粉真跟王妃說的......絲毫不差呢!”
激動,在碰觸到主子寒冰一樣的眼眸時,瞬間成了泄氣的皮球。
不過這一次,蕭承沒再說他什么。
沉著臉走到門口,房間內(nèi)的一切映入眼簾。
的確如斬風(fēng)所言,那藥粉確實(shí)神奇。淡青色的熒光,清清楚楚勾勒出了所有的痕跡,就連鞋底的花紋,都隱隱約約還原出了本身的模樣。
因此雖然凌亂,蕭承還是一眼就辨別出了那幾只不同的腳印。
三雙。
一雙女人的,兩雙男人的。
緊跟在他身后的鄭佩環(huán)也看到了,“那兩雙,應(yīng)該是今早朱興兄弟倆來查看時留下的?!?p> 這話一出口,在場的人陸陸續(xù)續(xù),便就都明白了。
“也就是說,昨晚這房內(nèi),其實(shí)就劉管事一人?那先前說的屈打成招......”
“自然就不成立了唄!腳印是死的,難不成還會自己跑了?”
“話是這么說,可劉管事的模樣......也不像是在作假啊!”
“你忘了她有夜游癥了?興許是病發(fā)了,自己折騰的也說不定呢!”
仿佛平地炸了一記雷,不知誰說了這么一句,在場的人頓時就又安靜了。
只不過這一次,大家的眼神,都變成了了然。
怪不得王妃先前專門跟陳府醫(yī)確定夜游癥的情況,原來是擱這兒等著劉翠芬呢!
“看來,我是不用多說什么了?!?p> 該提醒的,該渲染的,都已經(jīng)水到渠成。沈硯清拋出了早已準(zhǔn)備好的話,“先前王爺不是不明白,我為什么要多此一舉問陳府醫(yī)關(guān)于夜游癥的事情嗎?那現(xiàn)在,我就說說我的看法。”
“其實(shí)打從這倆丫鬟剛開口,我就懷疑,這一切都是劉管事在自說自話了。畢竟,犯病的時候,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不過人呢,大多都喜歡粉飾自己、丑化他人,加上睡前我又與劉管事發(fā)生了些不愉快,所以她做這樣被迫害的夢,應(yīng)該也算是情有可原吧?”
“你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