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方才不過是急了些,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郡主便已經(jīng)出去了?!毖迥泵q解道。
帝霖淺笑,“就是了,薛小姐如此善解人意的人,怎會讓郡主蒙受冤屈呢,侯府夫人也不能太嬌養(yǎng)女兒,不然日后磕了碰了都受不得,那與漂浮的柳絮可沒分別?!?p> 這話說的就有些重了。
柳絮,那可是用來形容青樓女子的。
薛樺凝臉色頓時一陣慘白,她至今為止沒有與人有過口舌之爭,如今被帝霖這般說,她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而薛趙氏縱然氣憤,可對方是皇子,她一個婦道人家哪里敢頂撞,只能默默地抱著愛女不吭聲。
可帝霖似乎壓根沒打算放過那母女倆,“皇祖母近來身子欠佳,需要靜養(yǎng)才是,兩位便少入宮吧?!?p> 宣寧公主聽到這已然有些不滿了,“帝霖,注意你的言辭,她們是你皇祖母請來的。”
帝霖坦然一笑,“正是因為侄兒關(guān)心皇祖母,才不能讓一些人在皇祖母面前搬弄是非,皇祖母年歲大了,心又善良慈祥,很容易被人慫恿,侄兒這也是關(guān)心皇祖母,姑姑莫要怪罪才是?!?p> 夾槍帶棒的言語,讓薛樺凝更加的羞愧,無地自容,憤恨的握著手帕,忍著疼痛讓太醫(yī)包扎傷口。
“八皇子,臣婦的女兒素來乖巧,您縱然向著郡主,大可不必這般羞辱臣婦的女兒?!?p> 薛趙氏到底是母親,聽不得旁人這般羞辱自己的女兒。
“羞辱?”帝霖挑眉,“敢問侯府夫人,本皇子方才哪句話哪個字是說了令愛的?”
“這……”
薛趙氏咬了咬牙氣的只能喘氣,無法辯駁。
帝霖咄咄逼人起來也是夠人吃一壺的,他起身拱手:“皇祖母,皇姑姑,既然沒事了,那霖兒便送郡主回宮了,晚點回去的話以防發(fā)生不測,郡主有事,九叔怕是會生氣的?!?p> 這話就是故意說給薛樺凝聽的。
她的耳根子都紅了,氣的直發(fā)抖。
太后靜靜地望著帝霖,最終擺擺手。
而他們前腳離開,侯府的母女倆也走了。
鎮(zhèn)國侯府。
一回來薛樺凝就把自己關(guān)在房中,暗自傷心。
她低聲的哭泣聽的薛趙氏心都要碎了。
“女兒啊,你把門打開,娘進(jìn)去陪你啊。”
薛樺凝人生中頭一次倔強起來,哭的嗓子都啞了,“我不要!”
今日被八皇子那般羞辱,尤其還當(dāng)著太后和宣寧公主的面,她真的是無地自容,大家閨秀怎可以讓人那般訓(xùn)斥,真是無用!
可今日宣寧公主責(zé)罰那個女子,她心里的確是暢快的,但她無法忍受自己變的如此惡劣狠心,便低著頭沒說話。
更是沒有求情。
誰知……誰知兩個皇子及時趕來,把怒火都撒在了她的頭上!
她不想活了!
薛趙氏就是擔(dān)心女兒會做傻事,吩咐小廝趕緊把門撞開。
結(jié)果門被迫撞開進(jìn)去時,薛樺凝正握著剪刀對準(zhǔn)自己的手腕呢。
“凝兒!”薛趙氏撕心裂肺的大喊。
嚇得薛樺凝頓時把剪刀丟掉了,看向母親,委屈一股腦的竄出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