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娥們跑進(jìn)來去抓靈兒,而薛樺凝趴在地上,手臂被咬了一口,當(dāng)場變成了青紫色,牙印十分清晰。
“凝兒!凝兒!”薛趙氏嚇壞了。
女兒從小到大也沒有受過這樣的傷。
宣寧公主皺眉:“快叫太醫(yī)!”
罷了,她忽然瞪向秦傾:“跪下!”
薛樺凝疼哭了,小聲的縮在母親懷里抽泣,委屈的模樣像是吃了什么虧似的。
秦傾看了眼同樣臉色不大好的太后,她倒是真的跪下了,只是對準(zhǔn)的卻是太后。
“你可知罪?”宣寧公主大聲質(zhì)問。
“小女何罪之有?”
“我……”
宣寧公主竟一時間說不出什么來,“你!你傷著了本公主養(yǎng)的靈兒!你還說你沒罪?若不是你,凝兒怎會又被咬傷?”
“公主殿下,您的愛犬嚇到了嬌貴的薛小姐,薛小姐自己站不住要倒,小女出手擋了一把,結(jié)果她壓到了您的愛犬被咬了一口,與小女何干?”秦傾雖然跪著,可不卑不亢,語速緩慢。
宣寧公主心知肚明,可就是想找理由處置她,“信口雌黃!明明就是你的錯!”
太后全程不出聲,似乎任由宣寧公主做什么。
宣寧公主當(dāng)即拍桌,“來人,驚擾了太后,拖下去賞十五大板!”
話音落下,立馬有人進(jìn)門來。
秦傾緩緩起身,她個子窈窕,與宣寧公主對視時,需要微微俯視,平靜冷淡的眸光里染著幾分笑。
“今兒這十五大板,小女受了。”
她靜靜地看著一個人的眼神,冷靜的叫人恐懼。
宣寧公主不知她這句話什么意思。
就在秦傾轉(zhuǎn)身離開時,一縷內(nèi)力貼著地面,直奔著宣寧公主。
“咳咳!”宣寧公主莫名的捂著喉嚨咳嗽了一聲。
出了殿門的女子彈了彈指甲,有一點粉末灑在了空中,她淡定的來到外面準(zhǔn)備迎接那十五大板。
“八皇子九皇子到!”
外頭忽然有人通傳。
宣寧公主眉心一皺。
與兩位皇子一同進(jìn)門的,還有太醫(yī)。
帝霖帝揚齊齊拱手:“給皇祖母請安,給皇姑姑請安。”
太后點點頭,“坐吧。”
帝霖落座后,問道:“不知郡主犯了何事?”
“小孩子管那么多作甚?”宣寧公主不滿的說。
“皇姑姑有所不知,九叔臨走前特意囑咐侄兒要保護(hù)好郡主,萬不可讓郡主受了委屈,不然九叔的脾氣,您也是知道的?!钡哿販睾偷囊恍?。
太后咳嗽了一聲,色厲內(nèi)苒,“哀家在這兒,輪得到他耀武揚威?”
帝霖淺笑,“與皇祖母自然是不能比的,畢竟您是九叔的母后,可九叔若問起來了,孫兒總要給個理由啊。”
話落,他不等太后應(yīng)允,獨自走到殿門口:“停下,請郡主進(jìn)殿。”
他們剛要下板子就被叫停了。
秦傾揚眸,旋即慢吞吞的起身又走進(jìn)來。
帝揚這會兒幫腔道:“郡主,您且說說您到底如何沖撞了皇祖母?皇祖母從不是喜歡懲罰人的人,你好好說一說沒準(zhǔn)皇祖母能法外開恩呢?!?p> 秦傾挑了挑眉,不瘟不火道:“薛小姐怕公主的愛犬,不慎摔倒,小女扶了一把,卻驚擾到了公主殿下的愛犬,導(dǎo)致薛小姐被咬了一口?!?p> 她便是實話實說。
如果最簡單的方式能解決問題,為何要絞盡腦汁去想法子呢。
帝霖訝異的看向那邊還在哭泣的薛樺凝,“一直聽聞侯府嫡女最是善解人意,難道都不曾為你辯解一句嗎?”
這話讓薛樺凝瞬間紅了臉,有點無地自容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