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禁衛(wèi)軍將客棧圍的個水泄不通時,禁衛(wèi)軍統(tǒng)領是個年過四十的男人,名喚韓匠,看著就像個狐假虎威的人。
他笑瞇瞇的走進來,“下官拜見晉南王,政親王,九皇子殿下。”
當韓匠抬起頭時,看見趙匡城抱著佩劍站在那,當即一怔,眼里有點慌亂的光,“小元帥?”
趙匡城在京都時的外號便是小元帥。
“韓統(tǒng)領,許久不見啊?!壁w匡城同樣友好的打招呼。
韓匠干巴巴的一笑,似乎有點猶豫,“下官怎的沒聽說小元帥回來了?您回來說一聲啊,下官好親自去接您?!?p> 這話,明著是埋怨趙匡城沒提前說一聲,好讓他去接他,實際上卻是在提醒趙匡城沒有皇命私自回京。
可趙匡城卻沒那么好擠兌,立馬頂了回去,“晉南王有難,本將即便千里迢迢也要趕回來,不然等你們,怕是黃花菜都涼了?!?p> 韓匠臉色一沉,微微低下頭,“下官此次前來是請晉南王回宮的,皇上有請?!?p> 倘若真是請,一封書信即可,如今禁衛(wèi)軍親自趕來,怕是要押他回京的。
秦傾清醒后,便在屏風后面聽著,她如今行走都有點虛弱。
當?shù)弥墙l(wèi)軍過來的,感覺就不大好。
外面。
帝擎似乎一點也不意外,他起身:“本王換身衣裳便回?!?p> “多謝王爺?!表n匠拱手后退一步,“王爺請。”
男人不緊不慢的回了房里,關(guān)上了廂房的門,繞過屏風過來時,發(fā)覺她已經(jīng)醒了。
“還難受?”他低聲問,順手摸了摸女子的額頭,溫度正常了。
秦傾沒回答,只問:“外面,何事?”
知曉她都聽見了,帝擎坐在床榻邊,從衣襟里拿出兩塊不算大的令牌。
“這個你拿著,倘若有人問起,你便說沒見過,任何人,都不要給?!?p> 秦傾望著被塞進掌心的令牌,她眉心微擰。
其中有一塊她認得,那令牌的頂端雕刻著虎頭的樣子,牌身金燦燦的,上面有兩個字——虎符。
而另外一塊細長,質(zhì)地精良,同樣刻著兩個字——御皇。
這可都是能夠號令三軍的東西。
他竟然在這個時候讓她保管?
“不怕我?guī)ё吲芰??”秦傾失笑。
帝擎擦了擦她眼尾的淚痕,“跑了便跑了,記住了,任誰問你都不要給,等我回來?!?p> 秦傾握緊了令牌,問道:“大概要多久?”
“趙匡城會跟隨你回京,有事可以同他商議,但令牌的事不要告知他,回去好好養(yǎng)身子,府里就暫時拜托你了。”
說完,帝擎起身就往外走。
過了片刻,江子中就來扶著她準備啟程回京。
當進入馬車中時,她發(fā)覺帝擎沒有跟她一輛馬車,心中的疑團更濃。
視線與帝揚撞上時,秦傾瞇眼:“九皇子,我想知道發(fā)生了何事?”
帝揚皺了皺眉,欲言又止,“郡主,咱們先回京,等您身子好些了再議?!?p> 從這里抵達京都的路程不算短。
前有禁衛(wèi)軍開路,后有一部分虎符軍跟隨,福澤谷仍舊在開采中,晉南王的命令誰也無法阻止。
可看著這個陣仗,秦傾有種押送回宮的感覺。
皇帝這是針對起帝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