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笙!”王歷川也看到了他們, 忙揮了揮手。白樂靈見他飛快的和那群人告別,然后朝這邊走來。
“姐夫, 這就是你加的詩社?”白樂靈好笑的問道, 清風(fēng)撫水,藍(lán)天映日.....噗,這確定是詩?
王歷川苦笑了一聲:“我也不知竟是這樣?!?p> 墨子笙在白樂,的手心里捏了捏,溫聲對王歷川道:“歷川兄, 這等學(xué)社還是少接觸一些?!?p> 王歷川唉一聲:“我本來也沒興趣, 可是與娘子在一起, 她時時刻刻都要催我念書,我本就不喜歡這些, 覺得煩悶,這才隨他們一起出來散散心?!?p> 王歷川菜這么一說, 白樂靈和墨子笙便不知如何接話了。
王歷川老說完,忽然定定的看著白樂靈。
墨子笙忙將白樂靈拉到自己身后,低聲問王王歷川:“怎么了?”這么看著他娘子干什么?
白樂靈從王歷川背后探出頭:對啊,怎么了?
王歷川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么最終還是改了口, 只嘆了一句:“妹妹和我娘子的性子竟是差的遠(yuǎn)?!?p> 墨子笙眉頭微微皺起:“一樣米養(yǎng)百樣人,這是自然?!?p> “可我....算了, 現(xiàn)在還說這些做什么?!蓖鯕v川展開扇子,狠狠的搖了幾下。
一同回到客棧的時候,白茉正站在門外等著王歷川,見他進(jìn)來, 對他粲然一笑:“相公,你回來了,我今日正好讀到一首好詩,正想著回來給你看看?!?p> “當(dāng)真?”王歷川眼睛刷一下就亮了起來,剛才的頹色立時消失不見,與白茉相攜著進(jìn)了屋。
白茉和墨子笙對看一眼,也進(jìn)了屋子。
很快就到了揭榜這一天。
院試不同于府試,一旦過了院試,就是正經(jīng)的秀才,大越朝任何人都交稅,像前朝那樣考過了秀才就可以掛上許多田地免稅自然不行。但卻可以每月從朝廷領(lǐng)二兩銀子和兩石糧食,這些東西足夠一個小康家庭生活一個月了。不過也不是無止境的,朝廷給的期限是六年,如果六年也就是兩次鄉(xiāng)試不過,那么這些優(yōu)待就取消。
好在考取了秀才就是一輩子的事,憑著秀才名頭,也足以在一些小書院找一份教書先生。
所以,一旦考上秀才,就算不能再有寸進(jìn),也和白丁截然不同。
如此一來,可想而知等待揭榜的時間這些考生有多煎熬。
這次不用自己去擠著看榜了,如果高中,自有官差騎著駿馬來報喜。
墨子笙和白樂靈在客棧的大廳里找了一張桌子坐了下來,他們一坐下,大廳里的許多考生就把目光投在了墨子笙身上。
墨子笙是府試的案首,如此顯赫成績,如果不出意外,肯定可以過院試。
這些目光中隱藏著什么樣的心思無從知曉,他倆一坐下,便有人站起來對秦伀恭賀道:“墨兄,你如此大才,這次院試案首肯定非你莫屬?!?p> 墨子笙忙站起來回禮:“賢兄太過贊譽(yù),我不過僥幸罷了,這次同各路英才一同參考,自然不敢做此奢想?!?p> 恭賀的人暗想墨子笙年紀(jì)輕輕就拿下府試案首,怎么也會有些輕飄飄,所以才故意這么說,沒想到墨子笙年輕是年輕,但性子卻穩(wěn)重,回答的滴水不漏,他只得訕訕的說了一句:“墨兄太謙虛了?!便淖?。
這人的小心思別說墨子笙,就是白樂靈都看了出來,她心里嗤笑一聲,想讓他身邊的這只小狐貍上當(dāng),只怕打錯了算盤。
“妹夫,小妹?!蓖鯕v川與白茉也出來了,他拉著白茉直接在白樂靈他們這張桌子坐下。
他眉宇舒展,嘴角帶笑,全然不見幾日前的苦悶。而白茉也柔順的坐在王歷川身邊,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倒了一杯茶,自己用手試了試溫度,見不燙這才遞給王歷川:”相公,喝茶?!?p> “娘子,我給你倒,你也喝?!?p> 王歷川接過茶,忙又給白茉倒了一杯,兩人舉著茶杯相視一笑。
白樂靈:這兩人短短幾天是發(fā)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