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然點點頭,了解了坤字樓的特殊后,同意了王賁的計劃。同時,錢仲煒手上的戒指也傳來了聲音。
“仲煒,你在那邊嗎?”
聽到熟悉的聲音,錢仲煒喜出望外,但可能是想到了身為暗衛(wèi)的賈樂,話語突然變得遲疑起來。
“……隊長,您一個人?”
“哈哈,怎么可能,如今各小隊都有減員,現(xiàn)在客卿不在,我們幾個隊長就自己安排了。幸好我們隊人少,才能先離開大部隊往你們這趕?!?p> “離開?”郭然忍不住發(fā)出疑問,“大部隊的人在哪?”
“哦?客卿也在,您沒事真是太好了?!甭牭焦坏穆曇簦穷^明顯松了口氣,“他們在我們后面,偵察一隊正將其中一個叛徒逼至望天臺乾字樓,二隊聽說已經(jīng)在望天臺與叛徒交手,我們大部隊則剛剛與三隊會合,現(xiàn)在正協(xié)助他們抓捕三號叛徒?!?p> “三號叛徒?不是說只有一名嗎?”王賁問。
“我們也不清楚。但據(jù)偵查三隊所說,在他們的隊長讓他們兵分三路的同時,叛徒也變成了三個,可我們抵達(dá)現(xiàn)場時卻并未見到三隊所說的目標(biāo)。”
“是三隊謊報軍情嗎?”郭然問。
“我們考慮過這個可能,但幾率很小,因為三隊全員都聲稱他們見到了叛徒的背影。”
對此,王賁陷入了沉思。他很想相信郭然,事實上,整個太尉府,也只有郭然有足夠的實力可以陳述事實,因為一切爾虞我詐都不及他神奇的手段半分。
但同樣,欺騙一個人的眼睛是十分簡單的事情,可要欺騙一群人的眼睛……王賁寧愿相信是這群人串通好騙他們的鬼話。
“好,不急,你們……”
“砰!”
不等郭然說完,望天臺上就傳來了一聲巨響,顯然,是郭然軍的偵查一隊,他們將叛徒趕至目的地了。
“乾字樓遇襲!乾字樓遇襲!”王賁隊伍里的偵查兵喊道。
“邯鄲軍出列,隨我去乾字樓一探究竟,其余人守住坤字樓!”
眾人很快按王賁的命令行動,不過數(shù)秒,廣場上就剩下了一支二十人左右的小隊,其他人都已圍繞著坤字樓戒備。
而后郭然和錢伯璞交換了個眼神,錢伯璞頓時明了,乖乖地退后一步。
見郭然沒有進(jìn)一步的動作,王賁對郭然點頭示意,手掌向前一招,率先騰空而去,郭然招呼錢仲煒緊隨其后,再是邯鄲軍。
從坤字樓抬頭看,這望天臺看似不高,但據(jù)郭然估算,其高度也有數(shù)百米左右。
這就導(dǎo)致他們足足花了一分鐘才從坤字樓飛到乾字樓頂,也就是人們常稱的望天臺本臺,可剛到目的地,卻看到兩支小隊茫然的在尋找什么,有的人還仿佛見了鬼似的,眼睛瞪得像銅鈴。
見到王賁和郭然,兩支小隊的仿佛見到了救星,馬上按一隊和二隊排列整齊。
王賁也不廢話,落地后直接詢問他們:
“叛徒呢?”
“回將軍,消失了!”排在隊首的人回答。
“消失了?”王賁感到疑惑,“人好好的,怎么會頻空消失?”
“是真的,將軍。”二隊的一名偵查兵神情激動,他憑空揮舞手掌,像是描述著什么不可名狀之物,“就在我們面前,我們都看到了,那人,在空中,消失不見!”
見自己的隊友有些魔怔了,稍微有些理性的二隊成員站出,向王賁和郭然匯報了事實經(jīng)過。
“回將軍,原先我們二隊追趕一名叛徒先到了這里,可那叛徒屬實狡猾,剛落地就藏進(jìn)了乾字樓內(nèi),我們害怕在里面被逐一擊破就在外面等稍后而來的一隊。——
——哪曾想我們本想和一隊來個前后夾擊,卻看到了個黑影化作一股黑煙,瞬間沒了影子,我們甚至連他的樣貌都來不及看?!?p> 一隊的人連忙附和,有的人說注意到二隊的同時,叛徒就消失了,也有人說在二隊沒出現(xiàn)前,叛徒就沒影了。
總之,除去每個人觀察到叛徒消失的時機(jī)不同外,所有人的證詞都有一個共同點——即叛徒是憑空消失的。
這不禁讓王賁再次懷疑起郭然,無論怎么看,能在人前瞬間憑空消失的,只有郭然有這個嫌疑。
但也如之前所言,如果僅僅只是為了對付整個太尉府,郭然沒有必要花費這些無意義的力氣。
那么,可能性就只剩下了……
“幻術(shù)嗎?”
“你還知道幻術(shù)!”郭然大吃一驚,實在沒想到一個自己熟悉的名詞會從王賁口中說出。
王賁不以為然,聳聳肩說:“這沒什么吧,趙國那就有著一種獨特現(xiàn)象,當(dāng)?shù)厝朔Q之為海市蜃樓。簡而言之就是會看到本不應(yīng)出現(xiàn)的景象?!?p> ——趙國人正是基于這個現(xiàn)象,研究出了豐富的用法,我們稱這些用法為幻術(shù)?!?p> “以假亂真之術(shù),我們目前暫時也只能憑經(jīng)驗對付?!卞X仲煒補(bǔ)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