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吃點干糧,等到了縣城再給你弄點好的吃食。”馬文才從包裹里拿出一塊餅遞給我。
“謝謝,”我接過餅,咬了一口,不可否認確實餓了,這一整天都沒好好吃過東西了。
我們?nèi)齻€圍著火堆吃著餅休息,我咬著餅,看著破廟,“我們今天晚上是不是要在這里休息了?”
“嗯,天黑不好趕路,今晚先在這里將就一下吧,好在是個遮風(fēng)避雨的地兒,總比露宿山林的強?!瘪R文才又往火堆添了些柴。
“是啊英臺,今晚就暫且將就一下吧?!绷荷讲乐炚f。
“恩,”我點點頭,有一口沒一口的咬著餅。咱又不是沒吃過苦的孩子,我可是曾連吃了一個月的泡面的。那時候剛參加工作,交了房租,所剩生活費寥寥無幾,又要強的不肯伸手向父母申請援助,所以就連吃了一個月的泡面,說實話那時候聞到泡面的味兒就夠夠的了。
“英臺,你不怎么會騎馬,所以難免會不適應(yīng),等你學(xué)會了就好了。”梁山伯收拾著一些稻草,鋪在一起,“英臺,來這邊睡一下吧?!?p> “好,”我吃完餅用袖子擦了下嘴巴。走了過去,腿直打顫。
“等一下,”剛要坐下,馬文才走了過來,脫下外衣鋪在稻草上,“好了?!?p> “謝謝啊,”我感動的看著他,躺在上面,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了,我看著他,“你呢?”
“晚上需要有人守夜,你先睡,不用管我,我沒事。”馬文才笑了笑。
“守夜?”我疑惑的看著他,就這破廟,夜黑風(fēng)高的,誰難道大半夜不睡覺還出來瞎溜達啊。
“文才兄,趕了一天路了,大家都累了。我跟你輪流守。”梁山伯在旁附和。
“好,你先休息,下半夜你來守。”馬文才點點頭,隨后看向我,溫柔的笑了笑,“睡吧啊?!?p> “嗯,”我乖乖閉上眼睛,太累了,我困的不行了,不管那么多了。
睡著睡著,然后很想尿尿,就滿世界找?guī)?,也不知咋回事去哪哪都有人。感覺快要尿褲子了,猛地一激靈醒了過來。
“怎么了?”馬文才看到我突然坐了起來,關(guān)心的問“天還沒亮,再睡會兒吧?!?p> 我看了看梁山伯,他在破廟一角睡的正香,透過窗子看到外面黑漆漆的,時不時還傳來幾聲嘶啞難聽的烏鴉叫。
眼下情況緊急,我顧不得那么多了,跳起來跑到門口,又返了回來,不行太黑了,怕呀,“馬文才”我扭捏的看向他。
“怎么了?”馬文才站起身。
我看了看外面,實在沒勇氣自己一個人出去解決,“我想尿尿”說完臉紅的發(fā)燙。
“啊,”馬文才恐怕也沒料到我會這么說,愣了一下,很快回過神,“需要我陪你嗎?”說完他的臉也紅了起來。
“嗯,我怕,”我好想找個地縫鉆進去啊。
“走,”馬文才率先走出房門,“進來的時候,看到墻角有處矮墻?!瘪R文才帶我走了過去。
我隨后跟上,走到矮墻后,不遠處一聲嘎嘎聲傳來,又把我嚇了一跳,“你,你別走遠,我怕。”
“恩,”得到他的回應(yīng),我快速的放了水,羞紅了臉,飛快的跑進破廟,在火堆旁坐好,假裝剛才什么事都沒發(fā)生一樣。
“再去睡會兒吧,還早?!瘪R文才臉也通紅的走了進來。
“不不睡了,睡不著了?!蔽夷闷饦渲芾鸹鸲?,“你睡吧,我替你守夜?!?p> “我也不是很困?!瘪R文才在我身邊坐下,拿走我手里的樹枝,“別玩火,小心燙到了?!?p> “哦,”或許是剛剛的事,都覺得尷尬,一時兩人相對無言。破廟里除了我倆彼此起伏的呼吸聲,就剩下梁山伯在一旁傳來的打呼聲。
“馬文才,”我百無聊賴的叫了他一聲。
“嗯,”他輕輕應(yīng)著。
“馬文才你武功跟誰學(xué)的啊?”我問。
“父親給我請的武館師傅……”他答。
“哦,”我看著火堆,“馬文才。”
“恩,”一輪新的我問他答模式開啟。
“你輕功好不好?”
“還可以吧?!?p> “你會飛的很高嗎?”
“嗯?也不算太高?!?p> “我也想飛,我現(xiàn)在開始學(xué)晚不晚?”
“恩,練功的最好年齡是從孩童抓起,現(xiàn)在,確實有點晚了。”
“哦,”
“………”
“哈,”尬聊了好一會兒,我打了個哈欠。
“困了就再去躺會吧。”
“不要,”我往身后不遠處的柱子靠了靠,又打了個哈欠,眼皮子沉的快睜不開了,靠著柱子,不大會兒就睡著了。
“英臺,英臺,”馬文才叫了兩聲,我聽到了,想睜眼看他,可眼皮子太沉,掙扎兩下表放棄了。
“唉,你啊。”馬文才坐了過來,輕輕的把她的頭放到自己的肩上,“睡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