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趕到了朝陽府,一進城就聽到了關(guān)于陸哥的消息。陸哥昨晚夜闖潘府,被潘太守的人當(dāng)場扣下,關(guān)進了大牢,聽說今天要開堂審問。
我們?nèi)藢σ曇谎?,便往縣衙趕去,縣衙還沒開堂,圍觀的群眾已經(jīng)不少了,看來愛湊熱鬧是人的本性,不論古代還是現(xiàn)代都是如此。我們混在人群當(dāng)中,聽著群眾的議論,
“我聽說啊,昨天有人夜闖潘府?!?p> “聽說潘太守新鈉的夫人是這個人的未婚妻,潘太守看人家貌美,給搶來的?!?p> “唉,這孩子太可憐了,我聽說被打得半死,唉,這個潘太守怎么都沒個人來治他?!?p> “這話可別亂說,當(dāng)心被縣衙的人聽去了,要你好看。”
“是啊,民不與官斗,我們誰不知道潘太守作惡多端,他強搶民女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上半年不是把吳老頭的閨女給搶了去,這好好的閨女搶去,不到一個月就被送回來了,人也瘋了,吳老頭氣不過去找他理論,人家不把吳老頭打了一頓,現(xiàn)在吳老頭還在家躺著呢,太可憐了?!?p> “別說了,別說了,來人了?!?p> 他們的對話,我一字不落的全聽了進去,我很是感慨,嗐,好一個民不與官斗。人們總是這樣欺善怕惡,凡事只要不沾自己,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一邊可憐著別人,一邊又不敢站出來支持正義。
是啊,民不與官斗,一個手無寸鐵的小老百姓,怎么斗得過位高權(quán)重的顯貴呢。
“陸哥,”看到陸哥被壓了上來,我止不住的往前走了一步。
馬文才拉住我的手臂,我看向他,他對我搖搖頭,示意我不要輕舉妄動。
我只能暫且忍耐著,看著陸哥滿身的傷痕,我恨不得把那個什么潘太守給活剝了。
“安靜,”驚堂木一拍。
“威武……”
潘太守人模狗樣的坐在大堂上,若不是馬文才拉著我,我都忍不住要沖上去揍他了。
“下跪何人?你可知罪?”
“呸,狗官。”陸哥掙扎起身,被兩個衙役按到在地,“老實點,大人問你話呢?!?p> “陸哥,”我緊握著拳頭,太氣人了。
“冷靜,現(xiàn)在不是沖動的時候?!瘪R文才把我的手包裹在他的手心,在我耳邊低語。
“陸秉章,本官問你,你昨夜夜闖潘府,想要挾持我新娶的夫人,你可認罪。”
“狗官,休得胡言,如意明明是我未過門的妻子,是你貪圖如意的美貌,強搶民女,你個衣冠禽獸,我早晚殺了你?!标懜玷F骨錚錚,咬牙切齒的說。
“是啊,我識得那個姑娘,確已有婚約,……”
“唉,那又怎樣……”群眾議論紛紛。
“安靜,”潘太守重重拍了下驚堂木,大家立馬安靜了下來。
“咳咳,你說本官的夫人是你未婚妻,可有婚書?”
“我和如意的婚事是我父親和伯父早就定下的。”
“那就是沒有咯,口說無憑,我還說如意是本官明媒正娶的夫人呢。”
“你個狗官,放了如意,放了如意,我做鬼也不會放了你。”
“好,我就讓你死了這條心?!迸颂卮蠛耙宦?,“來人。”
“屬下在?!?p> “傳夫人上堂?!?p> “是?!?p> “如意,如意,”看到如意,陸哥激動的使勁掙扎起來,卻被幾個衙役死死摁住。
看到如意,我也驚呆了,美,太美了,我一個女的看了都心動,別說男的了。我看向馬文才,他淡淡的看著一切,“馬文才,”我扯扯他衣袖。
“如意你覺得漂不漂亮?”他附耳過來,我在他耳邊低語。
“我已心有所屬,再漂亮的女人在我眼里也不過是庸脂俗粉?!彼f的時候看著我。
看的我都不好意思了,心有所屬?誰啊?這時潘太守又開始審問了,我注意力又轉(zhuǎn)移了過去。
“如意,本官問你,此人你可識得?”潘太守問如意。
“不識得?!比缫獯掖移沉艘谎郏愕拖骂^去。
我明顯看到如意看向陸哥眼神里充滿了隱忍和心疼,而且她緊握著拳頭,明顯是有什么軟肋被姓潘的抓在手里。
“如意,”陸哥愈發(fā)激動了,“你個狗官,你對她做了什么,我要殺了你?!标懜缧估锏灼饋?,愈發(fā)的憤怒了。
“如意,你先回去,別嚇到了?!比缫獾皖^不去看陸哥,眼淚卻嘩嘩的往下流。姓潘的狗官看到,連忙把她支了回去。
“如意,如意?!标懜缡箘艗暝胍獩_過去,卻被人死死摁住,氣急攻心下,一口血吐了出來。
“陸哥,”我心疼的把臉撇到一邊,不忍去看他。
“再忍忍,我會想辦法救他出來的。”馬文才把我拉進懷中,捂住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