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夜宮
‘魔君,天帝下旨,三日后,無兮下界歷練,方能與冥界閻之玄成婚?!?p> ‘很好,看來,這天帝的容人之量還一如往常啊?!?p> 看著臺下的衛(wèi)迎之,眼神一如既往的冰冷至極,
隨即吩咐道;‘其塵,還未歸?’
衛(wèi)迎之恭敬的回道;‘還未,殿下長居人間,剛收到您得傳訊,可能要過幾日才能回來?!?p> ‘下去吧?!?p> 魔君擺了擺手,另一只手揉著太陽穴。
衛(wèi)迎之行了一禮,便轉(zhuǎn)身退去。
人間澤阿山塵閣
‘殿下,浩熳魔君傳訊,要您立馬回魔界?!?p> ‘那老頭子,還真是無事不找我呢?!?p> ‘道隱,你說這傳聞中命劫可滅六界的女子,得長什么樣?。俊?p> 名喚道隱的男子隨孟其塵一般,及其鐘愛墨色,一身墨衣,看著高大健碩,五官硬朗,全名喚作李道隱。
面前的男子似笑非笑,放下手中正在看的書,抬眸看著自己,只好硬著頭皮道;
‘據(jù)說無兮,法力很弱,連普通的小神都打不過,至于樣貌,聽說她一直以男裝示人,但據(jù)說不認(rèn)識的見她第一面時都覺得她眉目如畫,俊朗非凡,比女子都要貌美?!?p> ‘呵,那看來是長得不錯了,怪不得這閻之玄要求娶她?!?p> 李道隱搞不明白,這閻之玄也是六界年輕一輩中法力修為與自家殿下一較上下的人物,為何要娶一個這般的女子。
孟其塵看著自家這個頭腦簡單四肢發(fā)達(dá)的李道隱,有些無奈,自己怎么就選擇了李道隱呢,想當(dāng)初魔父讓自己選一個跟隨自己,他知道,衛(wèi)迎之和李道隱都是父親的左膀右臂,但衛(wèi)迎之天生心思深沉,萬一是父親派來監(jiān)視自己的呢,便選擇了這個人不如其名的李道隱。
‘此女子命劫便能毀天滅地,雖說聽著可怕,但誰說毀滅就代表消亡了?’
‘她的命劫,倒是我們的機(jī)會?!?p> 孟其塵雙手交疊,雙指摩挲,眼中滿是玩味。
李道隱看著自家殿下,一副摸不著頭腦的樣子問道;
‘殿下,您在說什么呢,我怎么一句都聽不懂啊。’
孟其塵笑道;‘你要是能聽懂了,我恐怕早就神魂俱滅了,收拾一下,回魔界?!?p> 李道隱毫不含糊道;‘是,屬下馬上出發(fā)?!?p> 李道隱看著自家殿下,說實話,這數(shù)萬年來,自己從未看懂過自家殿下,但看的出來,自家殿下,比魔君更有心計,且,善于玩弄人心。
鏡羽殿天帝正襟危坐,眼神微瞇,看著明羅真君,道;
‘這就是你辦的事?’
明羅聽著天帝語氣里的怒,便立馬跪了下來,道;
‘天帝贖罪,小神辦事不利,望天帝網(wǎng)開一面,實在是...掌劫運(yùn),掌福祿的掌事仙官分歸紫微帝君和青靈帝君麾下,他們直接把我趕了出來?!?p> 天帝大怒,雙臂拂過桌面,桌子上的折子和筆墨等物,全都散落在地,怒吼道;
‘反了,反了,都反了,紫微帝君,當(dāng)真是勇氣可嘉啊,為了個廢物,竟要與我為敵,當(dāng)真是好的很?!?p> 隨即深呼了口氣,繼續(xù)道;‘魔界那邊什么情況了?’
明羅真君回稟道;‘自從老魔君堙滅,新魔君乃是娶了魔界公主入贅魔界之人,他上位數(shù)萬年,但卻從未露過面,且,魔界公主身死后,魔界,一直由其子孟其塵管理,魔君...的蹤跡,無人知曉,但...應(yīng)該一直居住于魔夜宮?!?p> 聽完明羅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回話,天帝道;
‘密切注意魔界,冥界的行蹤,隨時來報,還有,妖界...可還安分?’
‘妖界一直由妖王師竹青掌管,此人乃是上古神獸白澤,至于為何會成為妖王,便不得而知,但妖界從未易主,且,師竹青一直喜歡瀟灑自在的生活,所以,妖界這數(shù)十萬年一直都是很和諧的,從未發(fā)現(xiàn)有異心?!?p> 天帝滿意一笑,道;‘自古以來天界主理六界,雖說神界最為崇高,但神界不理凡塵事,專心修道,唯有天帝上任,或歷劫,或堙滅,神界才會來到仙界,世人都稱之為天界,以為天界天帝就是唯一能主宰萬物命運(yùn)之人,卻不知...本帝的命運(yùn),也在別人手中?!?p> 明羅真君看著好似有感而發(fā)的天帝,小心翼翼的回答道;‘天帝,在世人眼中,您便是能主宰他們命運(yùn)之人,再者,神界之人從來都是與人為善,他們也確實不適合統(tǒng)領(lǐng)六界?!?p> 天帝瞟了一眼跟在自己身邊數(shù)萬年的明羅,笑了笑,說道;‘你倒是個會說話的,行啦,你先下去吧,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本帝心狠手辣了?!?p> 天帝嘆了口氣,繼續(xù)道;‘密切關(guān)注魔,冥,妖三界?!?p> 明羅不解,妖界,需要關(guān)注嘛?但天帝既然發(fā)話了,那也只能聽命,便退下了。
隨著明羅退下,天帝坐回高座,數(shù)萬年了,這個座位,坐的可真是不安穩(wěn)呢,‘無兮,呵...一個小丫頭,連自己是什么東西都不知,能翻出多大的浪。’
閻陽殿外
‘這便是你住的地方?。恳酝∨信锌墒嵌疾蛔屛襾砟??!?p> 我看著那百年前只看過一眼的樹說道。
閻之玄聽到我的親密稱呼,邪魅一笑,道;‘看來,你跟我這些屬下,混得挺熟的嘛.’
我呵呵一笑,立馬解釋道;‘那也不一定,我可能也就跟最底層的混得熟,就像你手下的十大閻君,我就不熟,他們可是嚇人的很,嚴(yán)肅的一批,好像十座冰山,那公事公辦的樣子,還真是與你一般?!?p> 閻之玄傲嬌的說道;‘既然是我手下,那必定與我辦事風(fēng)格相似,倒是你,我這幾日也打聽過,你好像挺愛往我這地府跑的嘛,聽說,你在忘川邊上賣酒,在孟婆湯里兌甜湯,你倒是出的一手好風(fēng)頭啊?!?p> 這就很尷尬了,這閻王不是來找我算賬的吧,我趕緊賠笑道;
‘這個...那個...閻王啊,你聽我說啊,你知道的,我們青靈宮很窮的,我還有個師父要養(yǎng),這也是沒辦法啊,再說了,你知道的,你們這冥幣,在人間又用不了,我這可是讓他們拿生前的私房錢買我的酒的,你不知道費(fèi)了多大的勁?!?p> 我摸著下巴,繼續(xù)說道;‘哎,這六界就這點(diǎn)不好,銀錢不互通,真是麻煩?!?p> 我突然想到什么,趕緊問道;
‘你給我的聘禮,不會也是...’
閻之玄翻了個白眼,道;‘不是,放心,六界銀錢都有,餓不死你師父?!?p> 我舒了口氣,道;‘那還好,不過...你現(xiàn)在的樣子倒是比傳聞中的要生動許多,冷若冰霜總是讓人難以靠近的,幸好?!?p> 閻之玄疑惑,道;‘幸好什么?’
我笑了笑說道;
‘幸好,你還挺愛說話的,不然我就悶死了,幸好,你不如傳聞中一般冷若冰霜,也幸好,你有心愛之人?!?p> 閻之玄前兩條聽著還挺有趣,可這最后一句,屬實讓閻之玄不知道怎么接,有心愛之人還幸好,這丫頭是有多不希望別人愛她啊。
但閻之玄只是笑笑,并未說話,這單獨(dú)相處的機(jī)會,呵...,父親和旸谷倒是會玩,也不怕這小丫頭惹怒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