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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反派權臣共享痛感后殺瘋了

第16章 爭上名分了

和反派權臣共享痛感后殺瘋了 木棉序 2614 2025-01-05 23:38:05

  今夜整座平康坊,燈火通明。

  左右金吾衛(wèi),武侯,兩縣縣令,京兆尹,皆為此案傾巢而出,從買家到賣家,路地到水路,黑暗漫長,迎來了曙光。

  宋三娘縱使因親事和縣尉鬧了僵冷,并未因私廢公,仍與縣中衙吏探尋線索,從平康坊到碼頭,里應突破,破了長久以來的少女失蹤案。

  她舉著火炬,親眼望著老鴇、蕭鶩、一干小廝幫兇被押解而去,火光映在她的眸中,光明燦爛。

  遠處傳來的命令鏗鏘有力:“今晚出入平康坊的人,嚴加排查??梢芍艘灰蛔交貙弳枺豢慑e放!否則,今夜走漏的魚籽,就是來日興風作浪的惡魚!”

  那位少年英姿的語調如山谷空靈,頗為耳熟,宋三娘趁著火光明朗,一眼便認出那位河東柳氏的翹楚,她含笑而去,話中調侃:“柳郎君,得有三年不見了吧,何時學會踩高蹺了?”

  柳文序一如既往的溫和:“三娘,知你一口三舌的本領,打認識起就說不過你,莫要說些我不解的話笑我?!?p>  “怎么是笑你呢,兩年前你才登科之喜,如今又忽的升任京兆尹,二十出頭的年紀,放眼整個京城誰能與你較之高下?如果不是踩著高蹺,官運怎么蹭一下就翹上去了呢!”

  宋三妹一壁說,一壁比劃高蹺,柳文序淡然一笑,二人津津樂道。

  “郎君,犯人已悉數(shù)歸案,請示下——”

  小吏來報,柳文序與三娘告別,小廝牽來健馬,他翻身而上,目光卻忽然定住。

  遠處的南曲門宅前,打著赤膊的地痞悠悠晃來,一張極其方正的臉拽到極致。

  胳膊上隱約刺有文字,暮色看得不大真切,柳文序瞇眼細看。

  將他放在心上的人有很多,將他刻在身上的,還是第一次見。

  “狗牙啊——”柳文序順手揪住小廝的大耳,皮笑肉不笑,“是不是我太勤懇了,你就偷著懶怠呢?!?p>  小廝賠笑,露出兩行尖如狼狗的牙齒:“整個京兆府,您克克業(yè)業(yè)排第一,我敢排第二!”

  主子一嘆:“狗牙,那個字念jīng。”

  狗牙自信地提高聲調:“是吧,我克克京京排第二!”

  “......”

  “這么會認字,那你給我念念,那方塊臉的胳膊上刺著什么字?”

  目光順著自家主子指的方向看去,狗牙一字一句:“生不怕、京兆尹,死不畏......閻王爺?!?p>  柳文序:“可認清楚了?”

  一臉得意的狗牙:“認清楚了,也學到了一句新詩詞了?!?p>  “......”

  此等蠢奴,柳文序忍無可忍,隨即下馬,健步如飛,如老鷹捉小雞一般將那地痞甩至狗牙面前。

  堪比捉賊拿贓,他斥責得很大聲:“目無法紀之徒,就在我倆眼皮子下亂晃,還從案發(fā)現(xiàn)場大搖大擺走出來?狗牙,你跟我說嫌犯都捉齊了哼?”

  “郎君,他是正義之士啊!”

  狗牙頭一次想撞在大樹上以死勸誡。

  柳文序緩緩叉起腰桿,冷笑著問:“怎么,他擒了賊王,拿了反叛?”

  “是啊——”

  “您去碼頭伏擊拍花子那會,就是他捉了老鴇交予我的,咱沒有理由拿他啊?!?p>  “......”

  刺青哥劫后余生,終于頓悟了大師的預言,此刻恨不得閃現(xiàn)在宋若昭面前,給她磕上三記響頭!

  忙亂了這一夜,和煦的晚風輕輕吹著,將月光里濃稠的烏云淡淡化開。

  天光破曉。

  狗牙給自家郎君送去朝食,喝的是胡荽岑菜茶,吃的是胡荽岑菜餅。

  柳文序伏于案前,仔細查閱昨晚人犯的口供,又將鈴鐺內塞的碎布條一一取出,按著花紋拼湊成帛。

  是木棉花的繡樣。

  柳文序對著那塊布看了又翻,翻了又看,不停呢喃:“對不上......怎么就對不上呢?”

  狗牙迷茫:“郎君對上了呀,不就是木棉花的圖案。”

  吃上一口熱茶,嘴中細細嚼著清脆腥辣的岑菜,柳文序耐心十足:“我是說,供詞和證物對不上!”

  老鴇說是宋稷擒拿的她。

  那群少女異口同聲也說宋稷是救命恩人。

  蕭鶩更是鬼哭狼嚎,老鴇原本為他準備的美人,不知怎的變成了位郎君。

  狗牙更加迷茫:“郎君,這不更加對上了嗎?”

  郎君提點一二:“你能將‘帶有香味的羅裙、木棉花繡紋、草包宋稷’這三樣聯(lián)系在一塊嗎?”

  狗牙撓頭:“本來是挺違和的,但是配上妖服宋稷,就不違和了?!?p>  那雙睿智的目光掃過繡花布帛,“昨晚解救少女如此順利,只怕還有第三個人的手筆?!?p>  “來人,去請宋家六郎,來京兆府吃茶?!?p>  狗牙心不在焉,只想去追債。

  口水雞報曉的時候,宋若昭剛從債主追殺來討十文錢的噩夢里驚醒。

  她望向眼前排排站的三個人:皇帝、咸安公主、小皇孫。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上門女婿天天有,拖家?guī)Э趤砩祥T還是頭一遭。

  這系統(tǒng)只說拯救皇帝,沒說養(yǎng)皇帝他全家??!

  真相了的咸安掩嘴偷樂,自從昭德皇后去世,父親終于梅開二度了,難怪屈尊于這一隅之地,樂不思蜀。

  咸安先開口,篤定要隱藏身份:“恩人姐姐,我叫景期,您家這幾口人都怎么稱呼呀?”

  俱思服的嘴堪比5G網速:“我是她的夫君!”

  沈郎故意將手舉得老高:“我才是正房!”

  摸魚兒撲翅得意:我是主人的偏寵!

  某蝦一聽,直接跳起騎在鳥脖上,宣示主權:你個叼毛,我才是偏寵,你頂多算個司機!

  宋若昭:“......”

  怎么大家還爭上名分了?

  桌子角,小萌寶在專心吃著碗里的飯,圓滾滾的小身板努力爬起,踉踉蹌蹌地:“臥似(我是)小寶!”

  2G網果然很遲鈍。

  “二姐!不好了——”

  宛若一道閃電劈下,宋小弟一身白毛妖服,如翅迎風,飛奔而來。

  雞毛才有的臭騷味,此刻散在漫天里胡亂飛舞。

  味比人先到。

  “我事先聲明,我這身穿的不是雞毛,是鶴羽!”

  他很鄭重其事地說。

  落座后才講起正事:“二姐!你聽聽這等冤案——”

  “哪里來的小廝,說是奉了狗牙的差,來討我的債?指名道姓說我欠了他家頭子十文錢?”

  話說回來,宋稷又懊惱自己:“要是我只欠十文錢那就好了!”

  在場人:“......”

  “我欠鐵拳五十貫,欠狂龍十貫,欠刀霸五百貫錢,欠九堯的更是數(shù)不清,你說說,我怎么會區(qū)區(qū)欠他十文錢?”

  “狗牙是誰?名聲還沒我宋稷響!”

  冤情才吐槽個開頭,唾沫已經飛遍了在場所有人。

  “我跳進黃河也說不清了!二姐,你猜,他說我這十文錢是怎么欠呢?”

  宋若昭覷著眼:“他說是你逛窯子的時候欠的?”

  啪——

  厲掌拍案而起,“就是氣這,我不過斗雞走狗,氣運差了些,可是賞花閱柳這種事是不曾沾染的!誰家的六畜我都認得明明白白,可是娘子一個也不識!”

  “二姐,你再猜,他說我賴賬就要拿我怎么辦?”

  宋若昭幽幽地說:“他就傳遍長安城,說你患有隱疾?!?p>  “簡直比竇娥還冤!”宋稷已經青筋暴起,“無端欠錢便罷了,還要誹謗我人事不舉?”

  “等等,二姐,你怎么知道的?”

  二姐狐疑:“不是你讓我猜的嗎?”

  宋稷半信半疑,二姐猜得真準,堪比當事人。

  宅中婢子過來傳話:“六郎君,京兆府派人過來,說要請您吃茶?!?p>  宋稷罵罵咧咧:“氣煞我也!他如此污蔑我,還敢報官?”

  婢女疑惑:“可官差說,您昨晚解救了被拐賣的少女,立了頭等功,才邀你去吃茶的。”

  又一道驚雷莫名其妙地炸下來,宋稷懷疑自我,再問個清楚:“誰救了被拐少女?”

  婢女兩倍疑惑:“六郎君你啊!”

  宋稷已覺自己人魂分離:“我怎么了?”

  “你救了被拐的少女啊,立功啦——”

  短短的一瞬,從地獄升上天堂,宋稷游魂:“哦,我還沒睡醒,我枕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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