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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天從鶴拳開始

第十一章 建言

諸天從鶴拳開始 得似浮云 3320 2022-05-20 21:30:00

  客棧房間內(nèi),余滄海面色略帶不善的看著陸淵,半晌方才開口:“你說你先來打探情況,便是這般光明正大的上門比武嗎?你是當(dāng)真不怕別人知道我松風(fēng)觀來了福州是嗎?”

  見得余滄海窺破自己意圖,陸淵也不詫異,畢竟是老江湖了,看透陸淵這番心思并不奇怪。

  陸淵的用意倒也簡單,再怎么說松風(fēng)觀亦屬武林正道,不論私底下如何行事,只要擺到了明面上那就必須光偉正,這是由立場決定的,不然何以稱之為正道。

  有了這個先決條件,那余滄海到了福州也就不可能像原著中那般肆無忌憚,直接堵門殺人了。

  見得余滄海怒氣未消,陸淵便主動開口:“師傅,我此前去和林震南切磋了一番,他的劍法比之江湖中的三流劍法也有所不如,一身內(nèi)力亦是平平無奇,此等劍法得之何用啊?”

  余滄海冷哼一聲:“你才多少見識?當(dāng)年那林遠圖同你師祖比劍之時,為師便是在場親眼目睹,到如今也不曾忘卻。那林遠圖劍光如電,變化莫測,你師祖傾盡全力也抵擋不住,這等劍法豈會平平無奇。想必是那林震南天資愚鈍,不得精髓,這才白白埋沒了這等驚世劍法,這劍法合該到我手中。今夜你便隨我前去,將林震南一家三口拿下,拷問辟邪劍法。”

  陸淵怎么可能答應(yīng):“師傅,不必如此了。來福州后,我為保萬全,也去探過福威鏢局,恰逢林震南同其夫人密談,言及祖訓(xùn),說是在他林家向陽巷老宅之中藏著一物,若非生死存亡之關(guān)頭不得打開。想必便是辟邪劍法所藏之地,待弟子先去走一遭,若是有誤,師傅再行事不遲,不知師傅意下如何?”

  余滄海也覺陸淵所言較為妥帖,便準(zhǔn)其行事。

  入夜之后,陸淵換了身夜行衣,便悄然出了客棧,朝著林家老宅而去。像這種知名藏寶地,陸淵自然是剛一到達便弄清了所在之地。輕而易舉的翻進院中,尋摸到佛堂所在,看著圖上達摩劍指所指方向,陸淵一掌劈出,就見一團包裹叢房梁上落下。陸淵隨手接住,打開一看,正是一件寫滿了蠅頭小字的破舊袈裟。

  借著月光,陸淵便看起了袈裟上的內(nèi)容。

  “欲練神功,必先自宮,十三總勢莫輕視,氣逼身體不少凝,勢勢在心想其意,腹內(nèi)松靜氣騰然,命意源頭在腰際,靜中觸動動獨靜,尾關(guān)中正須貫頂,意氣君來骨肉連......”

  不得不說,這劍法著實詭異,陸淵讀著讀著,體內(nèi)內(nèi)力就不由自主的按照劍譜所載的練氣口訣開始運轉(zhuǎn)起來。還好陸淵修道多年,一身玄門內(nèi)力也極為精純,這才猛然驚醒,將其壓了下去。

  擦去冷汗,陸淵心有余悸的將袈裟收了起來,下次必要謹守心神后方能再看。但就從方才看過的內(nèi)容而言,這辟邪劍法雖然看上去詭秘絕倫,但其根底仍是在佛道之理上,只是相較于講究陰陽并濟的佛道正宗,這辟邪劍法無疑是劍走偏鋒,專修人體一點真陽,也是因的如此,若不自宮,便會陽氣熾盛,欲念叢生,使人走火入魔。而修習(xí)之人逐漸陰柔的表象,實則是內(nèi)里陽氣升騰,陰氣則聚于其外,此內(nèi)陽外陰之下,自是會使人顯現(xiàn)女相。但就其中的練氣之法而言,著實精妙,若非如此,也不會讓陸淵這等本就身負絕學(xué)之人沉浸其中。

  而這辟邪劍法還只是從葵花寶典殘篇中得來的,林遠圖憑借其已然縱橫捭闔,不知那精修葵花寶典,得窺天人化生妙境的東方不敗又是何等風(fēng)采。陸淵思之,也是心向往之。

  隨后收起發(fā)散的思緒,將那袈裟包好,便飛身而起,向著客棧趕去。

  “怎會如此,怎會如此?”

  余滄??粗憸Y帶回來的辟邪劍譜失聲叫到,以他的武學(xué)見識,自然看得出這劍法的神妙,但就是如此,愈發(fā)讓余滄海難以接受。

  他本滿心期許以此劍法來重振松風(fēng)觀之威名,卻未曾想到會是這么個局面,自己寄予厚望的神功居然有這么大的缺陷,不是誰都能對自己這么狠的,原著中修習(xí)這辟邪劍法的幾個人,不論是岳不群還是林平之都是到了走投無路的境地這才放手一搏,若是還有一線希望,都不會做出這般抉擇。

  見得余滄海一副被打擊慘了的模樣,陸淵不由得安慰道:“師傅,說到底不過是一套劍法罷了,便是沒有它,難道我松風(fēng)觀就要亡了不成嗎?師傅無需如此的?!?p>  余滄海聞言道:“為師所說的你忘了不成,眼下我松風(fēng)觀自然無虞,有你在,便是重新崛起也非不可能,那后輩弟子呢?有幾個能有你這般機遇,到了那時,亡不亡的也就難說了?!?p>  陸淵正色道:“難道師傅覺得一個門派的興衰真的是幾門武功就可以決定的嗎?”余滄海聞言抬頭看向陸淵:“你此話何意?”

  陸淵沖著余滄海拱拱手道:“上次師傅同我說過之后,我也對這個問題思慮良久。敢問師傅,江湖武林誰為魁首?”

  “自是少林武當(dāng)?!庇鄿婧B詭Р唤獾幕氐?。陸淵繼續(xù)發(fā)問:“那少林武當(dāng)憑何立于武林之巔?”

  余滄海不假思索的道:“自然是門內(nèi)神功絕藝眾多,代代都有高手。”

  陸淵點點頭:“師傅說的不差,是有幾分這方面的原因,但在我看來卻非主要?!?p>  此刻余滄海也有了幾分興趣:“那你仔細說說你的看法。”

  “是,師傅?!标憸Y行了一禮這才繼續(xù)說道:“若論武功,昔年華山巨變之前難道就比少林武當(dāng)差了嗎?拳歸少林,劍出華山之言便是弟子也有所耳聞,但就是在華山鼎盛之時,又有幾人會覺得華山派能和少林武當(dāng)相提并論的,怕是五岳劍派加在一起才堪堪相當(dāng)罷了?!?p>  “說白了,我等江湖門派自是以武功為立身之本,但一個門派的發(fā)展絕非這般簡單的打打殺殺就行。就像我松風(fēng)觀,立派之久遠比之少林也不遑多讓,但為何少林多年來能執(zhí)武林之牛耳,而我松風(fēng)觀卻連蜀地都未能全據(jù),而武當(dāng)更是立派不過百余年的時間,何以一躍登頂?!?p>  “在弟子看來,我等都忽略了一個重要的問題?!笨粗┵┒劦年憸Y,余滄海不由得問道:“是何問題?”

  陸淵道:“朝廷。”

  就見余滄海眉頭一皺道:“我等江湖中人,山高皇帝遠的,哪里會和朝廷扯上干系,去做那鷹犬之流。”

  陸淵聞言笑了笑道:“師傅這你可就說錯了,怎么會沒干系。別的不說,少林作為佛門圣地,歷朝歷代都多得皇室嘉獎,前朝之時更是如此,雖到了本朝因前元之故,有了幾分衰落,但但依舊是天下人心目中的佛門圣地。”

  “至于武當(dāng)就更不用說了,本朝太祖起事之時,武當(dāng)曾鼎力相助。立國之后,武當(dāng)便成了皇家宮觀,皇室的冊封賞賜從未斷絕過。若弟子記得不錯,沖虛道長應(yīng)該還受過皇室冊封,位比二品。不然武當(dāng)何以一舉越過傳承千年的龍虎山天師府,成為當(dāng)今的道門魁首。這些可都是師傅口中的鷹犬之流啊?!?p>  聽得陸淵一通分析,余滄海也是有些懵了,一時半會的都不知該如何開口,好不容易理清思緒道:“按你所言,我松風(fēng)觀想要發(fā)展,也得投靠朝廷了?”

  誰知陸淵搖搖頭道:“并非如此。”余滄海道:“不是,那你這說了半天是何意思?”

  就聽陸淵道:“師傅你要知道,在朝廷看來,我等江湖中人不過是一群草莽罷了,便是我等主動投靠,人家也不一定看得上我們。需知,少林武當(dāng)為何能得朝廷賞識,不是因為他們是武林大派,而是因為他們佛門圣地,道門魁首的身份,這個,才是重中之重?!?p>  余滄海這才明白了陸淵的幾分用意,便道:“你的意思是我松風(fēng)觀也要也要扯上道門的大旗了?!?p>  陸淵糾正道:“什么叫扯大旗?我松風(fēng)觀立派青城山,此為當(dāng)年天師張道陵傳道伏魔之地,我松風(fēng)觀自是正兒八經(jīng)的天師傳承,正經(jīng)的正一門下?!甭犞憸Y這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余滄海不由得扯了扯嘴角:“那便是要和龍虎山天師府搭上關(guān)系了。”

  陸淵點點頭:“正是,由于當(dāng)今皇室看重武當(dāng),天師府的聲勢自是有些被壓了下去。但到底是南張北孔中的張家,天師府嗣天師也是得了皇室敕封的,我等也非簡單投靠。”

  “依照弟子的意思,我等當(dāng)先將青城山上的諸多道脈整合,而后立派青城,尊天師張道陵為祖師,可請當(dāng)代嗣天師前來觀禮見證。畢竟是一方江湖大勢力的主動投靠,我想天師府也不會錯過這等大漲聲勢的機會,而我松風(fēng)觀也能借助天師府的深厚底蘊,這才是門派長存之根基啊,師傅。”

  余滄海聽完之后覺得有幾分道理,但畢竟是涉及門派傳承之大事,便道:“此事非是我一言可定,這樣吧,我本來受邀前去參加衡山派劉正風(fēng)的金盆洗手儀式。眼下這情況,你便代我前去吧,我先回山一趟?!?p>  “那這辟邪劍法呢?”說著陸淵揚了揚手中的袈裟,余滄海不由得臉色一黑:“你喜歡就自拿去練,莫來煩我?!闭f罷甩袖離去。

  陸淵心中偷笑,卻是將這劍譜抄錄了一番,而后又給送了回去,畢竟是人家的傳承,自己偷學(xué)就已經(jīng)很過分了,若是再毀掉,而后美其名曰是為人家好,實在是過于又當(dāng)又立,陸淵難以接受。

  到了第二日,余滄海自行回返青城山,前去找門中諸多長老商議大事,陸淵也就帶著一眾師弟往衡山而去。

  誰知剛到城門口,卻被追上來的林震南攔下,說是有事相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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