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就見黑衣人瞳孔驟然緊鎖,繼而道:“什么岳掌門,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陸淵不以為意的笑了聲:“岳掌門既然不欲露面,貧道自是不好強(qiáng)迫。不過若是岳掌門當(dāng)真對這辟邪劍法有興趣,明晚子時貧道在此等著?!焙谝氯说溃骸澳阋庥螢??”
“這不是想和岳掌門談筆生意嘛,至于如何抉擇,就看岳掌門自己了。不過等下還是莫要跟來了,不然真的打出火氣,卻是不好看了?!闭f罷,飛身離去,黑衣人不知為何,卻是當(dāng)真沒有跟上去,而是轉(zhuǎn)身離開了。
之后陸淵毫無波瀾的取回劍譜,返回鏢局之中。
一進(jìn)書房,就見林振南父子兩激動的站起身看著陸淵,陸淵揚了揚手中的包袱:“幸不辱命?!钡故橇制街畣柫司洌骸皫熜执诵锌蛇€順利?”陸淵笑了笑:“倒是遇上個黑衣人,與他過了兩招,卻也無礙。還是先看看這里面是何吧?!闭f著就直接拋了過去。
林振南連忙接住,小心翼翼的打開袈裟,將其展開看了起來。只看了一眼,林振南便面色蒼白,不由自主的“哎呀”一聲,卻還是忍不住看了下去。就見林振南卻是越看越亢奮,右手更是不自主的在空中比劃著劍招。
林平之見自家老爹反應(yīng)奇怪,便想上去看個分明。誰知剛走到近前,林振南便并指如劍向著林平之攻來,林平之自是看得出林振南所使得正是辟邪劍法中的紫氣東來一招,原本極為熟悉得招數(shù)此刻卻是難以抵擋,林平之尚未反應(yīng)過來,劍指已然到了面前。還是陸淵拉了他一把方才躲過去,隨后就見陸淵跨步上前,林振南毫無察覺,已久攻來,卻是被陸淵隨手制住,一掌拍在其胸口,卻是將其體內(nèi)暴動得內(nèi)力給壓了下去。
隨著內(nèi)力平復(fù),林振南也是恢復(fù)了清明,隨之一陣后怕,趕忙將劍譜扔到一旁。林平之見狀想上前翻看,卻是被林振南呵斥?。骸白∈?,這劍法你絕不許看。”隨后就聽林振南心有余悸得道:“這劍法當(dāng)真是邪門得緊,我雖知其不妥,卻還是不由自主得沉浸其中,更是生出想要習(xí)練得想法。難怪先祖會有這般遺訓(xùn)?!?p> 隨后就見林振南一咬牙將劍譜疊起遞到陸淵面前:“這劍法我林家實在是無福消受,還請賢侄代為處置。”陸淵接了過來,卻是未曾翻看,畢竟早都看過了。卻是將方才同黑衣人交手之事說了出來。
聽得那黑衣人乃是鼎鼎大名的君子劍岳不群,林振南與林平之均是驚呼出聲,未曾想到這般人物也會覬覦這辟邪劍法,這東西當(dāng)真是個禍害。便聽陸淵道:“這劍法之詭異,想必前輩也有所感。我欲以此劍譜同岳不群做個交易,換來幾部華山武學(xué),也好為林家尋個傳承,不知前輩意下如何?”
林振南聞言卻是有些驚喜,連忙道:“這劍譜送給賢侄,便由賢侄處置就好,老夫絕無二話。”林平之還想說些什么,卻是被林振南瞪了一眼,只好住口。待到陸淵回去休息了,書房中只剩父子二人后,林振南才幽幽開口道:“平之,你這師兄當(dāng)真不凡,日后必要好生結(jié)交于它?!绷制街允菦]有意見,反倒是問道:“爹,這劍譜到底那里有問題?”林振南眼睛一瞪道:“日后不許再打聽劍譜之事,安心在青城習(xí)武便是。知道了嗎?”林平之只好答應(yīng)。
到了第二天,鏢局四周的陌生面孔又多了不少,但還是沒有人大張旗鼓的闖進(jìn)來。陸淵倒也坐的安穩(wěn),懶得去招惹他們。直到入夜,將近子時之時,陸淵便來到昨夜的那處宅院。卻見岳不群早已在此等候,今夜卻是未曾遮掩,反倒是以真面目示人。
陸淵道:“岳師叔來的好早啊?!痹啦蝗阂矐械迷僮鰳幼?,直接道:“你昨夜所說交易之事,是個什么章程?”陸淵笑了笑道:“倒也沒個什么章程,不過是想拿辟邪劍譜同岳師叔換上幾門武功,順便想讓師叔幫我把這個麻煩給接過去,如何?”
岳不群眼睛一瞇:“其他先不說,你欲換什么武功?”陸淵道:“到也不多,混元功、鷹蛇生死搏再加上一門反兩儀刀法,如何?”岳不群笑了聲:“賢侄倒是對我華山派頗為了解啊,這幾門功夫便是我門下弟子都不見得知道啊?!标憸Y笑著解釋道:“我松風(fēng)觀好歹立派也有些年頭,這點東西門中還是有記載的。”岳不群倒也認(rèn)可,畢竟松風(fēng)觀立派遠(yuǎn)在華山之前,有這些記錄不以為奇。
而這三門武功中,出了混元功仍在華山的傳承序列中之外,剩下的兩門早已無人習(xí)練,若是能拿來換辟邪劍譜,倒也不虧。想到這岳不群開口道:“倒也不是不行,只是我如何能確定賢侄手中真有辟邪劍譜?”陸淵也不多說什么,自懷中掏出一本書直接扔了過去,岳不群接過之后直接翻閱起來。
這還是陸淵白天的時候?qū)iT摘抄的,以岳不群的見識自是可以看出其中的奧秘,果然,翻過之后就見岳不群看向陸淵道:“此事我同意了,只是你讓我?guī)湍憬舆^這辟邪劍譜的麻煩,欲要我如何行事?”
陸淵笑瞇瞇的道:“倒也不麻煩,說到底這還是上次因劉正風(fēng)之事同嵩山結(jié)怨,這才鬧出這么大的風(fēng)波。如今便是想請岳師叔出面,做個擔(dān)保,就說林家辟邪劍譜早已失傳,想來以岳師叔的名頭,足以令江湖中人信服。而貧道也保證,日后江湖上除了岳師叔,再無人會見過這本秘籍,如何?”
岳不群思索一番,覺得此事會帶來些麻煩,但同辟邪劍法相比卻也無關(guān)緊要,便直接應(yīng)承下來,陸淵拍掌笑道:“好,即使如此,便請岳師叔找個時間正式拜訪福威鏢局,至于秘籍交換,就看岳師叔何時將貧道要的秘籍帶過來之后,便可交換?!?p> 岳不群也不拖沓:“好,三日之后,我便帶著秘籍登門拜訪,倒是一并解決?!闭f罷直接轉(zhuǎn)身離去
陸淵看著岳不群的背影高聲道“即使如此,貧道就在福威鏢局恭候岳師叔大駕?!?p> 回到鏢局,陸淵便讓林振南準(zhǔn)備迎接岳不群之事,同時讓其私下將岳不群來訪之事傳出去。一時間福州城內(nèi)的江湖中人議論紛紛,不知岳不群突然拜訪福威鏢局是何用意,莫非也是沖著辟邪劍法而來,一時之間,卻是各路傳言都有,隱隱有將之前的流言壓下去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