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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禎:拯救大明從刷副本開始

第五十五章:整頓神機營

  “神機營自你接手以后幾日一練?”

  “回陛下,自然是一日一練。”薛濂咬咬牙,報了個折中的數(shù)字。

  畢竟手下表現(xiàn)的實在太差,他要是吹什么一日三練的,到時候被戳穿了妥妥的一個欺君之罪。

  參考徐衛(wèi)良和朱純臣兩個前車之鑒,薛濂不覺得自己一旦被套上了這個大帽子之后還能輕松脫身。

  “那一日打幾槍?”朱由檢也不著惱,反而是饒有興致的問道,仿佛真的是對此很感興趣一般。

  “一槍?!毖﹀ヒба?,硬著頭皮繼續(xù)強撐。

  朱由檢這下徹底失去了和這位侯爺套話的興趣,而是徑直走到神機營方陣前面,先用目光警告了薛濂之后方才冷冷開口:“你們誰能告訴朕,你們平常幾日一練?一次又打多少槍?”

  軍士們哪敢回話?一個個只能低頭沉默。

  讓他們跟著薛濂串通起來騙皇帝,這個難度有點大。畢竟絕大多數(shù)大頭兵對皇帝還是充滿敬畏之心的。但問題是薛濂是主將,還是侯爺。他們也得罪不起。

  畢竟,從前面的處理結(jié)果來看,哪怕皇帝再怎么生氣,最多也就是擼掉薛濂神機營主將的位置。但即便他不再是神機營的主將,但以他侯爺?shù)纳矸?,想收拾一個大頭兵不要太輕松。

  “沒有人敢說話?很好,這就是朕的神機營。這就是當(dāng)年那支威震天下,追隨成祖文皇帝橫掃漠北、蕩平瓦刺的神機營。你們幾個真是練得一手好兵,朕只想知道,你們這么練兵,每年祭祖的時候面對先祖的牌位,難道就不會感到害臊嗎?你薛濂,對得起薛祿將軍嗎?”朱由檢大發(fā)雷霆。

  見薛濂被皇帝訓(xùn)得跟個鵪鶉似的,朱純臣和徐允楨正幸災(zāi)樂禍呢,哪曾想自己也沒能躲過去。

  “還有你們兩個,定國公府也就罷了,你們對不起中山王也是正常的。但你成國公對得起當(dāng)年的朱能將軍嗎?”

  趁著皇帝轉(zhuǎn)頭訓(xùn)斥朱純臣,薛濂玩命的給神機營諸將打著眼色,意思是誰敢胡說八道,就別怪老子心狠手辣!

  朱由檢回過頭來,不用看薛濂他都知道,以這些勛貴們的性子,哪里會就這樣坐以待斃。

  但他也完全不急,反正現(xiàn)在是薛濂的命脈拿捏在他手里,他又有著皇帝的大義名分,左右這次是絕對不可能讓薛濂這個尸位素餐的家伙全身而退的。更何況,從朱純臣和徐允楨的表情他就看明白了,這薛濂和他倆壓根兒就不是一個派系的,在這樣兩方爭斗的情況下,他就不信薛濂還能一手遮天把神機營的天給遮了。

  “回陛下,”

  終于,有個三十多歲的百戶按捺不住了,猛地跳出行列拱手朗聲道:“我神機營一日一練不假,但只練架勢,不練實彈,實彈一月才得打兩次?!?p>  “吳剛,本侯勸你想清楚再說話。”薛濂全身的力氣仿若一下子都被這百戶的舉動抽空了,并不見他如何暴跳,但話語里已經(jīng)陰仄仄的滿是殺意。

  “朕還沒有說話,這里何時輪得到你陽武侯自作主張?二位國公,似這等目無君上之輩,該當(dāng)如何懲處?”朱由檢等的就是這個機會,在捅了薛濂一刀的同時還故意把刀把子很“貼心”的遞到了朱純臣等人手中。

  朱純臣當(dāng)然看的明白,這是皇帝陛下挑撥離間的手段。所以他在思考如何既打擊對手又不能讓皇帝借此在兩方之間制造太大矛盾。

  但是徐允楨就沒這么多花花腸子,薛濂既然一直和他們倆不對付,眼下皇帝陛下親手遞來的刀把子,豈有放過之理?當(dāng)即果斷出聲表達(dá)自己的態(tài)度:“臣以為,薛濂目無君長,當(dāng)罰禁足半年。”

  別看徐允楨一直表現(xiàn)的唯朱純臣馬首是瞻,但他這個懲罰一出,就連朱由檢也不由自主的眼前一亮。

  實在是他找的這個懲罰太合適了一點。一方面,既然禁足了,那原來負(fù)責(zé)的事務(wù)自然要另外找人負(fù)責(zé),神機營主將的位置自然也就如朱由檢的心意空了出來,而他們勛貴也自然有諸如生意上之類的利益可以借機侵奪。

  另一方面,禁足半年這個懲罰除了讓薛濂和陽武侯府顏面掃地之外,并沒有太多實質(zhì)上的損失。至于說神機營主將?開什么玩笑,就算沒有這個由頭,皇帝陛下鐵了心要把你的官職擼掉,還怕找不到理由?等到到時候被文官彈劾去職,那時說不定真要變成喪家之犬,倒不如眼下自己退一步留個體面。

  “吳百戶是吧,你繼續(xù)說。今日朕在此立誓,在場諸人敢有因此事找吳百戶麻煩的,那就要做好被朕抄家滅族的準(zhǔn)備。當(dāng)年成祖皇帝敢滅方孝孺十族,今日朕也不介意重新讓大明的刀多染一位勛臣武將的血?!敝煊蓹z用警告的眼神掃了一圈之后,揮手示意吳剛繼續(xù)說。

  這叫吳剛的百戶先是看了一眼已經(jīng)被兩名錦衣衛(wèi)架住動彈不得的薛濂,爾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徹底豁出去了:“臣不敢欺瞞陛下,我神機營自從薛侯爺成為指揮使以后,連前幾任主將保持的一日三練也廢除了,將晨練和晚練都取消了,只留下午練。至于鳥銃,平日里都是空槍空彈,大伙兒放出來聽個響罷了。只每月的月初和月中,才有一次實彈射擊的機會。至于佛郎機炮和紅衣大炮這些,更是一個月才能摸到一次。臣敢以身家性命擔(dān)保,臣所言句句實話,倘有半句虛言,甘受凌遲之刑?!?p>  朱由檢點點頭,對他的表現(xiàn)十分滿意。

  “還是當(dāng)皇帝好啊,只要朕拿定了主意,很多事情就可以放手去做,哪像太子,頭頂上還有個皇帝老爹管著,說話做事都得小心翼翼。”想到如果自己頭頂上有一個被后世網(wǎng)友戲稱為“愛新覺羅·由檢”的崇禎皇帝原身管著,只怕自己最多就是在自家老爹掛在歪脖子樹上的時候順利南逃,想要如同現(xiàn)在一樣大刀闊斧的利用幾方角力的機會插手人事鋪墊改革幾乎是癡人說夢。

  而且他之所以對這位吳百戶抱以極高的期待,當(dāng)然也是觀察之后的結(jié)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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