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國皇宮,一處偏殿里,一位枯瘦老頭正在打坐。
忽的,他眉頭微皺,睜開雙眼,喃喃道:“不應(yīng)該啊,龍龜像動了,我不是千叮嚀萬囑咐許桐一旦獸王集運陣形成便不要動的么,他難道沒告訴手下這件事么,真是不省心。”
老夫甩了甩衣袖,哼了一聲,“眼下是突破逍遙境的關(guān)鍵,等突破后再去找他算賬?!彪S后,他閉上了雙眼,一雙入黑洞般深邃的眼!
......
破廟里,兩人氣喘吁吁,邢塵抹了抹額頭,一把虛汗。
“終于擺正了,看到就這一座雕像是歪著擺的,難受死我了?!绷汲叫Φ馈?p> “你倒是不難受了,我累死了,我的衣服都臟了。”邢塵撇了撇嘴,埋怨道。
“哎呀,就當幫我個忙了?!绷汲綋ё⌒蠅m的肩,朝他咧著一口白牙。
“所以這破廟的神奇之處呢,不是說能找回掉落運河中的東西的么?”邢塵拿開良辰的手,轉(zhuǎn)入正題。
“額,說實話吧,我觀察了一會,這是一處鎮(zhèn)邪廟,你看著四處的佛像就應(yīng)該反應(yīng)過來了。龍龜乃純陽之神獸,能辟邪鎮(zhèn)災(zāi),所以這龍龜像明顯是后來更換的,原本這里應(yīng)該是一座邪像,邪像一移,原本的邪氣不散,于是只能龍龜像吸收,龍龜染邪,汲運降氣。這吸的是大秦的國運國氣啊?!?p> “這么恐怖么,陣法這么邪門么。不對,你為什么要瞞著我,所以你擺正雕像也不是難受是吧!”
“額,難受是有點的啦,你想想,原本這龍龜像朝哪?”
“略朝西南,等等,西南?國都!”
“沒錯,雖然我認為這種將瑞獸染邪汲取氣運的陣法并不需要一個特定的朝向,但布陣之人將其朝向國都,絕對有他的用意!”
“所以你破壞了他的陣眼是么?你為什么不干脆把這個雕像搬出去,直接破壞的徹底一點不行么?”
“鎮(zhèn)邪廟不能沒有鎮(zhèn)像,如若沒有了鎮(zhèn)像,邪氣會完完全全回到原本的邪像上,這樣的話,邪靈會復(fù)蘇危害人間的?!?p> 邢塵帶著別樣的眼光看著良辰,“我真想給你鼓掌,你怎么懂這么多?!?p> “啪,啪,啪?!眰鱽硪魂囌坡?。
良辰眼睛注視著龍龜像,真以為是邢塵拍的,說到,“讀書讀的多了,你也知道。你還鼓掌?差不多得了?!?p> 邢塵扯了扯良辰,低聲道“我沒有鼓掌,外面來人了。”
兩人擺好架勢,看向門外。
只見之前的船夫低著頭卑微地跟在兩個面具人之后。
其中一個面具人停下自己鼓掌的手,從腰間緩緩抽出自己的長劍。
“兩小子,如果你們不動這石像,頂多變成傻子,但你們動了,我就得受罰了,我恨不得將你們千刀萬剮,所以你們只能變成尸體了?!蹦侨巳缡钦f道,猙獰的面具下,雙目凌厲。
另外一位面具人不耐煩地擺擺手,“劍子七,很多人都是死于話多的,你不知道嗎?”隨后直沖良辰二人而去。
“嘖嘖,云海禿子,很多人也死于自己的魯莽,許將軍都說過多少遍了,還不長記性?!北唤凶鰟ψ悠叩拿婢呷嘶刈斓?,隨后持劍上前。
良辰見一人先沖上來,絲毫不敢輕敵,枯榮劍法一式一氣呵成直擊面具人云海。
灰色的劍浪聲勢浩蕩地掃向沖上前的云海,可云海沒有減一點速度,袖袍一揮,那劍浪便銷聲匿跡了。然后此人右拳直勾勾地向良辰?jīng)_去。
良辰呆住了,他的劍法是被吞了么?他的瞳孔里,一人的身影越來越大。
邢塵眼見不妙,快速用茶壺向良辰身前一傾,寒冷的冰墻瞬間凝聚抵擋來云海的一拳,當看似普通的一拳接觸到冒著寒氣的冰墻時,冰墻應(yīng)聲碎裂。
邢塵瞳孔凝滯,緊盯著這一位面具人,心中一陣發(fā)怵:那可是玄冰啊,怎么會直接被打碎了,這至少是四鏡修士了吧。
但這也給了良辰反應(yīng)時間,他瞬間橫移,不敢有一絲怠慢,手中木劍朝著云海方向豎劈,剎那間云海頭頂出現(xiàn)一股劍氣威壓,連他身邊的空氣都變得有些模糊起來。
而這正是枯榮劍法第二式,“苦竹”,專門用劍氣威壓使敵人不能動彈來困住敵人的劍法。
可是與良辰預(yù)料中的場景并沒有出現(xiàn),云海先是拂去手上的冰渣,然后僅僅站直,胸口略微一挺,劍氣威壓便瞬間消散。
良辰的額頭不禁冒出冷汗,凝重地對邢塵說,“這完全不是我們能對付的對手?!?p> 邢塵艱難地咽下一口口水,無奈地點了點頭。
一直在前面看戲的另一位面具人劍子七自看見良辰用出劍法后便饒有趣味地打量著他,當云海要沖上去解決他們時,劍子七左手中指食指合并,向云海身前一指,船夫的闊刀便快速飛出,擋在云海身前。
云海一拳將闊刀擊碎,然后惱火的喊道:“你發(fā)什么癲!”
劍子七緩緩上前,自顧自的說到:“一般的劍客只能學習到劍技,只有大宗門的弟子或者是遇到機緣的幸運兒才能接觸到劍法,用木劍的小子,把你的劍法一式不落的教給我,我可以留你一命?!?p> 云海聽到,眼眸怒睜,破口大罵,“蠢貨,你明明知道現(xiàn)在是緊要關(guān)頭,好不容易有這種送上門來的修士,你不殺,難道去外面尋覓機會坑殺別的修士么,這大秦皇室的左派跟狗一樣,一旦露出點蛛絲馬跡就咬著不放,要是耽誤大人的計劃別說是你就連將軍也會受到牽連,將軍平日可待我們不薄?。 ?p> 劍子七擺了擺手,冷漠地說到,“這兩小子是修士,我?guī)ё咭粋€,但我會馬上補你一個?!?p> 云海雙拳緊握,“馬上補?你怎么補?!”
劍子七隨意揮動了一下手中長劍,然后飛身上前,跟捏小雞一樣提起了良辰,良辰還想反抗,卻直接被劍子七一掌打暈過去。
隨后劍子七騰身跳上屋頂,跳出外墻,不見蹤影。
留下來的邢塵看到了船夫無聲的捂住自己的喉嚨,然后無力的倒地。
云?;仡^看著死去的船夫,怒罵道,“這他媽是自己人,劍子七!你是不想在大夏混了么!”
語畢,云海又看向邢塵,“你放心,你會死的連一點疼痛都來不及感受的?!?p> 邢塵嘆了一口氣,然后無奈地喊道“三爺爺,你還不出來么!我都要被人打死了!”
“小子,你跟空氣說話呢?”云海右腳抓地向前一蹬,沖向邢塵揮出一拳。
“他是在跟他三爺爺說話,你聾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