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哈哈!隊長你看這水多暖和啊。我給感受一下,哈哈……哈……哈……”
蕭矜心虛地低下頭。
“嗷嗚!”
小姑娘夸張地捂住頭,身子埋進水里。
程辭若無其事地收回手。
“行了,都安靜待會吧?!?p> 隊員們泡在噴泉里,說說笑笑。小姑娘頭頂毛巾,靠在石頭上,左邊程辭,右邊韓慵,格外放松地閉上眼睛。
一會兒,汪琦也慢慢走來,下水離得遠遠地泡著。
一片安靜。
“呼……呼……”
小姑娘頭一栽,就要跌進水里。
程辭沒來得及接住她,溫暖的泉水一卷,把小姑娘全部吞噬,消失不見。
“呼……呼……”
“矜矜,醒醒。別睡了。”
“嗯唔……我要……睡覺!”
“醒醒吧。會房間睡。真沒見過你這樣的,泡溫泉栽水里睡著的!”
蕭矜迷迷糊糊睜開眼,看到隊友們的頭擠在自己面前。以下清醒了。
“我們回去吧。我餓了,想吃晚飯。”
“哼!天天不是吃就是睡,你快成小豬了!”
蕭矜白了韓慵一眼。慢慢起身。
“走吧走吧。回去吧?!?p> “嗯。好,回去吧?!?p> 蕭矜看了程辭一眼,心跳有在動。她皺起眉,卻無端感到一陣異樣。
另一邊。
隊友們急紅了眼。
溫泉水翻卷起來,越來越燙。
眾人來到岸上,面色緊張。水越來越燙,岸邊的石頭也嗤嗤作響,逐漸融化腐蝕。
溫泉水最后凝聚成形,來到岸邊朝著眾人撲過來。
鐘淮翻出道具彈珠甩了一顆過去,穿過水鬼的身體,在另一邊爆炸。蕩漾起的身體甩出幾顆水珠,滴在地上燙出一顆洞。
“隊長小心?。?!”
程辭見躲不過去,準備挨下這一擊,一道身影卻穩(wěn)穩(wěn)接住了傷害,蜷縮在地。
蕭矜感到一陣心煩意亂,
“鐘淮”回頭。
“矜矜怎么了?頭疼嗎?”
“沒事。我挺好的?!?p> 蕭矜眼睛四處亂瞟,定格在了鐘淮的袖子上。
“你的胸針呢?”
“?。撌堑粼跍厝锪?。你等我回去一下我去拿?!?p> “嗯。記得別回領子上昂。”
“好!”
“砰!”“靠!又著了道!”
“砰砰”幾槍殺死“隊友們”。
蕭矜重新回到溫泉邊。
看到了四處甩水滴的水怪和蜷縮在地的汪琦。
江行拿著電擊槍,正設法靠近,身上被水滴或多或少燙出了一個又一個瘢痕。
蕭矜的眼睛紅了,拿出槍正打算來一發(fā),又停住。
在道具里翻翻找找。拿出一包粉末。
“江行!”
蕭矜大叫他一聲,沖向水怪,在地上翻滾一圈,兩包粉末進去水怪的身體融化。
江行收到信號,看到水怪一頓,沖上去,電擊槍捅進水怪的身體。
噼里啪啦一頓炸電聲后,水怪恢復了溫度,軟軟地落在地上,流回溫泉。
蕭矜四處查看隊友們,看到傷的不重,也就緩了一口氣,神色慢慢平靜下來。
“她是怎么回事?”
“她……她替隊長擋了一下傷害?!?p> “行了,收拾收拾,先拖回去?!?p> 越生氣,蕭矜面上反而越平靜。
披上浴袍,拿起兩人裝浴巾的包。蕭矜一頓。
手伸進汪琦的包里,拿出胸針。
“那個……哥哥們……我不是……”
“哼!”蕭矜笑了。
拿起包,拿出浴巾把汪琦包了個嚴實,腰帶系在外面,蕭矜一手扯著腰帶拖著汪琦,一邊拎起自己的包。
“走吧?;厝ァ?p> 種玫瑰。”
七人不言語,沉默地回到大廳。
蕭矜把她扔到地上。翻出頭,拿起美工刀把汪琦心口的浴袍一部分挖掉,又把遮擋心口的泳衣布料割下扔掉。
轉身,看向程辭。
“哥,你躲得掉么?”
程辭搖頭。
“那她給你擋哪了?”
“矜矜……”
“我問你她給你擋哪了!”
“腹部。”
蕭矜毫不猶豫一刀扎進小腹。
“矜矜!”
幾人要上前。
蕭矜拔出刀,抬手攔下。
手在腹部捧了些自己的血,蹲下來悉數(shù)抹在汪琦的胸口。
“你……你干什么!”
“你以為我不敢動你嗎?”
蕭矜輕聲說著,仍在汪琦的心口涂抹著自己的血。
“還是說……你覺得我不敢在他們面前動你?嗯?”
蕭矜咧開嘴角笑起來。
“我是什么樣?他們不知道么?
還是你不知道我是什么人?”
“小魔女啊……不發(fā)點瘋,還真對不起這個稱呼呢。”
蕭矜伸出滿是血的手,在她眉心一點。
“我只是想好好地玩一玩,怎么這么難呢。”
蕭矜盤腿在她身邊坐下,兩只滴血的手撫摸著她的臉頰,最后停在眼睛上。
“你知道嗎?你真的惹到我了。
我不喜歡你的眼睛,你看他們的眼神很臟?!?p> 手微微一用力,大拇指陷下去,進了眼窩。
“?。。。。。。 ?p> “我也不喜歡你的嘴,你不喜歡你叫他們哥哥。我都沒叫幾次呢,怎么輪的到你?!?p> 小姑娘嘟起嘴,眉毛委屈地皺起。
蕭矜的手伸進她大張著尖叫的嘴,見伸不進去,又卸掉了她的下巴,手指摸上聲帶外部,輕輕一按。
吵耳的聲音頓時消失,只留下汪琦非常輕的喘息聲。
“你說你為什么要得罪我呢?
你嫉妒我,羨慕我,渴望取代我,試圖毀掉我。
為什么呢?
你缺愛,你卑微,還是你曾經(jīng)擁有過又全都被你弄丟?”
蕭矜見汪琦的呼吸粗重起來,笑了笑。
“你親手弄丟了你的愛,所以搶奪別人的一切。
哈!一個活在陰暗里的臭蟲渣崽妄想取代高高在上的小公主!”
蕭矜兀自笑起來,轉頭看向程辭。
“幫我把頭發(fā)扎一下,披著難受?!?p> 程辭輕聲答應,從浴包里拿出皮筋開始擺弄小姑娘的頭發(fā)。
蕭矜湊近了汪琦的耳朵,在她耳畔輕輕地說著。
“你不覺得你其實很可笑嗎?
你一個人在臺上表演,我們就在臺下冷眼看著。
隨意地敷衍你幾句,你就像小丑一樣嘻嘻哈哈驚喜萬分。
那只是施舍而已啊。你以為呢?
你被踩進土里,卑微貧賤地茍延殘喘,甚至為了幾個人進了二星副本。
你看看。又有誰在乎你,搭理你,認識你呢?
對了?你叫什么名字?你是誰?你還活著嗎?
沒人知道,因為他們根本不在意。畢竟,誰會在意一只煩人的蚊子呢?
叮了一口,也就一滴血,沒關系。但是嗡嗡地煩了,一巴掌拍死就是了。誰在乎那點血呢?
你算個什么東西呢?你不過就是就是一個隨時就能碾死的小蟲而已啊。
絕望嗎?氣憤嗎?不甘嗎?
憑什么???憑什么她就能光芒萬丈,享受眾人的寵愛和關注。
她那么惡心,那么賤!就應該和你一樣被踩在泥里!
她就應該被折磨!像你一樣痛苦,像你一樣飽受絕望。卑賤地被眾人唾棄!厭惡!被毀掉!”
蕭矜把美工刀塞進她的手里,握著她的手,把刀抵在自己的脖子上。
“感受到了嗎?那是她的脖子。她最脆弱的動脈就在那里,就在你的刀下!”
蕭矜放開她的手,任由刀抵在脖子上。
“恨她嗎?那就殺了她吧。
慢慢使勁,讓刀片割破她的皮膚,陷進血肉里。再猛的一劃,動脈被割破,她的血會噴濺到你手上,絕望地栽倒,被你親手拉進深淵,死在你的刀下。
殺了她。殺了她……殺了她……殺了她……”
蕭矜輕聲地在她耳邊呢喃,仿佛撒dan的低語。
“錚——”
汪琦拿著刀的手被一根筷子捅穿釘在地上。
“哈哈哈哈哈哈!真是輸?shù)貜氐装?!哈哈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