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矜大笑著,看到那空洞的眼窩里似乎流出淚水。
蕭矜抬手抹了去,繼續(xù)說著。
“知道剛才廢了你手的人是誰嗎?
我猜,你知道吧。
是你費(fèi)盡心思討好的人啊!我的哥哥們呀!我的哦!
這滋味,不好受吧。
絕望嗎?放棄吧。你已經(jīng)跌落谷底,陷入深泥了。
爬不出來了?!?p> “你還不如去死呢……
死了,沒有任何負(fù)擔(dān),不再卑微,不再痛苦,不再為愛而瘋狂,不再為活著而如履薄冰。
何樂而不為呢?”
蕭矜又抽出美工刀,塞進(jìn)汪琦的另一只手里。刀尖抵在她的脖子上。
“還疼嗎?累了嗎?困了嗎?想睡覺了嗎?
那就劃吧。痛?那能比得上你現(xiàn)在的痛嗎?
被人欺騙,玩弄,事后又要遭受別人的白眼和鄙夷,還要在游戲里和現(xiàn)實里的雙重打擊下茍延殘喘……這點(diǎn)痛又算得了什么呢?
你只是累了而已,想睡一覺而已,你又有什么錯呢。
寂寞,痛楚,羞怯,惱怒,悲傷……都是你的欲望啊。結(jié)束他們,無悲無喜。
美好,安詳,平淡……那不是死亡,那是解脫啊……
劃過去,了結(jié)這一切吧。結(jié)束吧……”
蕭矜又握上汪琦的手,在她把刀尖刺入脖子后,猛得掰下她的手。
“哈哈哈哈!我能讓你解脫嗎?
我不會啊!我就是要你半死不活,永遠(yuǎn)痛苦地,絕望地活著啊!哈哈哈!?。 ?p> “嗯……你真可愛啊。天真又單純……”
汪琦的呼吸漸漸弱了下來,直至消失。
她的心口,一朵玫瑰花紋開始發(fā)亮,尸體逐漸萎縮枯敗,鮮血盡數(shù)被吸收。
在心口,一朵玫瑰花正快速地生長,直到綻放出嬌艷欲滴的花。
不顧荊棘,蕭矜把那朵飽含痛苦和絕望的花朵摘下。
轉(zhuǎn)身面對哥哥們,微微躬身,舉起那朵花。
“致敬我們給予她的痛苦與絕望。我深表愛意與幸福?!?p> “咚!”
蕭矜暈倒在地——奶奶滴,我還沒耍帥個幾秒鐘……
等她醒來,腹部已經(jīng)痊愈。
哥哥們正坐在一旁十分正經(jīng)地分析線索。
拿過桌上的水喝了一口。
“你們分析出了什么嗎?”
隊友們看她一秒,又齊齊轉(zhuǎn)過身不搭理她。
蕭矜表示疑惑。
她掀開被子,去里屋換回平時的衣服,在背包里拿出一顆棒棒糖咬住在哥哥們身邊坐下。
“所以,她的心愿就是毀掉旅館。那她為什么要阻止我們?心愿是什么?還有待探究。今天晚上集體出動,去解決一下。”
“誰阻止我們???”蕭矜隨口問了一句。
“那個晚上的女鬼。”
“為什么她就是和田美伢呢?指不定她是這個旅館的老板娘?!?p> 蕭矜隨口說著,從桌上拿起皮筋扎頭發(fā),扎得亂七八糟的。
看到小姑娘煩躁地扔下皮筋,程辭在心里嘆了口氣,起身把她捋頭發(fā)。
“也是?!?p> “哎我說啊,指不定那個老板娘有什么變態(tài)的癖好,就喜歡折磨客人。
還有啊,電影里的那個充滿血跡的屋子我們還沒找到。
我建議我們到時候就去走廊末尾的房間找找那個屏風(fēng)后面,指不定能找到那個房間?!?p> 蕭矜說著。搖頭晃腦地咬碎棒棒糖吞了下去。
程辭敲了一下她的頭。
“別晃!”
“知道了!”
鐘淮攏一攏線索。
“我覺得可以,大家呢?”
“可以。”“ok。”“好?!?p> 程辭也沉默表示同意。
扎完頭發(fā),蕭矜開心地甩了甩辮子,四周尋找。
“哎?我花呢?你們看到我花了沒?”
“哦。我給放那了?!鼻匚鎏ь^說著。
蕭矜蹦跳著拿起來玫瑰。
玫瑰花開的血紅,仍然衣服嬌媚的模樣。
小姑娘拿起玫瑰花,插在頭上。好一個玫瑰小精靈。
小姑娘愛美的心被滿足了。興高采烈地四處轉(zhuǎn)悠,又無聊地坐了下來。
“我們該干些什么???”
“不知道。我也好無聊?!?p> 韓慵說著,在蕭矜身旁坐下,也學(xué)她撐著臉。
“無聊怎么辦?”蕭矜望向走進(jìn)門的秦析。
“我也不知道?!?p> 秦析也他們身邊坐下?lián)文槨?p> “無聊怎么辦?”蕭矜又問走來的江行和鐘淮。
“不知道。涼拌。”
二人也坐下,憂桑地?fù)文槨?p> 等程辭進(jìn)來,看到就是這么一幕。
五個人排排坐,都撐著臉,目光縹緲地發(fā)呆。
?。槭裁次矣X得好可愛。請告訴我不是一個人??!
我也覺得可愛……啊吧……
問問隊長面對這五個孩子的心理陰影面積……)
程辭臉黑。
蕭矜這才注意到程辭。
“哥,無聊怎么辦?”
“無聊就去通關(guān)副本,去現(xiàn)實里玩!”
蕭矜的眼睛一下亮了起來。
“對??!快快快,快點(diǎn)通關(guān)。我要去游樂園玩!”
幾人這才有了目標(biāo),有了動力。
興沖沖地跑到走廊盡頭,打開門,打開燈,一把掀開屏風(fēng)。
果然有個屋子。
幾人興奮地如狼似虎,這叫屋子在他們看來,就是回家的鑰匙啊。
四下翻找起來,一無所有。反而氣憤越發(fā)陰森起來,霉味和血腥氣也越來越重。
蕭矜只覺得渾身一哆嗦,眨眼間來到另外一個地方。
她身處現(xiàn)代的屋子里,站在客廳,臥室傳來唰唰的水聲。
蕭矜心想:這樣好了,換地方裝都不裝了!
蕭矜抬腳走向臥室。
臥室配備衛(wèi)生間,臥室里沒人,那人就在衛(wèi)生間里了。聽水聲,是在洗澡。
蕭矜坐在床邊等了好一會了。
水聲停了下來,門也打開。
蕭矜轉(zhuǎn)頭望去,震驚地瞪大雙眼。
“amazing……”這游戲看強(qiáng)硬的不行,所以打算s誘嗎?
只在腰間圍了一條毛巾的程辭的看到小姑娘,走向她。
抓住她的肩,摁在床上。
蕭矜瞪大眼睛,不自覺地微張小嘴,咽了口吐沫。
突然想起自己的表情管理,蕭矜頓時覺得她悟了。
“這垃圾游戲就是故意想讓我社死對吧!我不會讓你得逞的?!?p> 蕭矜捂住嘴,不讓自己揚(yáng)起的嘴角被看見。
“矜矜,你怎么了?”
程辭疑惑地湊近小姑娘的眼睛,手撫上她的眼角。
“唔……不行我憋不住了……”
蕭矜拿過槍,砰地一聲殺了“程辭”。
小姑娘嘴角與太陽肩并肩,把“程辭”的尸體拿下,讓尸體坐在地下,靠著墻。
蕭矜站起來再次捂住嘴,多掃了幾眼尸體的上半身。小聲嘟囔著。
“這不大一樣啊,我看過的,不一樣啊……”
蕭矜又一眨眼,地上“程辭”尸體瞬間變成電影里那個女人尸體。
“我靠!”蕭矜往后一跳,轉(zhuǎn)頭看到面色復(fù)雜的隊員們。
她又轉(zhuǎn)過頭看著尸體。頓時明白了。
“你們……都聽到了?”
眾人面色復(fù)雜地點(diǎn)頭。
蕭矜皺起眉想了想,原來那里面的“程辭”就是那個女人,感情她被一只鬼怪推倒了要?dú)⑺???p> 蕭矜頓時氣上心來,走向尸體踹了一腳。她又突然想到什么,想要轉(zhuǎn)身的動作一頓。
她仔細(xì)想了想,自己沒說什么不該說的話,就是頂多一臉蕩漾地笑,按常理他們應(yīng)該不會看到畫面,所以應(yīng)該沒什么大問題。
蕭矜轉(zhuǎn)身,故作鎮(zhèn)定地掃過面前每個人的臉,沒有在某人的面前停頓!?。?p> “要不……我們先走?”
“那個……矜矜啊……”鐘淮出聲。
“嗯?怎么啦?”
“你……流鼻血了……”
蕭矜的小臉?biāo)查g垮了下去,手一摸,低頭一看。絕望地沖出去。
蕭矜跑回房間,把門鎖上。
拿紙擦干凈過后,痛苦地倒在床鋪上。
“我t母親的不活啦!不活啦!”
蕭矜悲痛地把頭悶到被子里嗚咽出聲,又猛得抬頭。
“系統(tǒng),直播完會有回放嗎?”
“叮咚。有的哦?!?p> “那回放是按照誰的視角的?”
“叮咚。每個人的視角回放都有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