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生計

　　第十九章、生計

　　錢不是萬能的，但沒錢是萬萬不能的。

　　涼菜做的很快，秦慕仙做好了幾個涼菜，小江的雞還沒收拾好，這樣正好方便秦慕仙做另一道菜，泡椒魚皮。

　　“小江，你知道曹家二愣子嗎？”秦慕仙手上不停，飛速將幾條海魚處理好。

　　“曹家二愣子？”小江疑惑地抬起頭，“你怎么知道他的，他不會惹到你了吧？不過他不經(jīng)常在村里，你怎么遇到他的？”

　　“倒是沒有惹我，只是你嬸子養(yǎng)的鴨子被他順走了兩只，”秦慕仙說道，“事情是不大，但我總得過問一聲，否則顯得我很無能啊?！?p>　　“唉，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小江罵了一句。

　　聽出了秦慕仙語氣的不善，小江趕緊將自己知道的和盤托出，“曹家二愣子是咱們村的刺頭，今年快將近四十歲了吧？整天游手好閑的不干正事，還特別能吃，嬸子那兩只鴨子估計只夠他一頓飯?！?p>　　“你看大家叫他啥你就知道了，二愣子你要說他傻吧，倒也不傻，就是有時候特別愣，一根筋。因為偷東西的事被關(guān)進(jìn)去過幾次了，但每次出來了還是不改?！毙〗瓕@個人也挺無奈的。

　　“小安，你不會要去找他的事兒吧？我勸你還是別去了，去了也沒用，說不定還會招那家伙記恨”，小江抬頭看看秦慕仙，“那二愣子在前灘鎮(zhèn)上還有幾個狐朋狗友，你要是被他惦記上，嬸子養(yǎng)的鴨子能被他霍霍干凈?！?p>　　“這個你就不用操心了”，秦慕仙道，“他家在村里哪個地方？這幾天你看到過他沒有？”

　　“那倒沒有，估計又到鎮(zhèn)上想辦法弄錢去了?！毙〗瓕⒗瞎u最后清洗一遍交給秦慕仙。

　　秦慕仙倒沒再說什么，只是專心致志的做湯。秦慕仙將剁成塊的雞肉放進(jìn)鍋中，讓小江起火燒過，等水泛起白沫，將雞肉撈出反復(fù)清洗。

　　先前他將雞頭雞肝之類的雜碎放進(jìn)高壓鍋中煮，等煮出香味兒，秦慕仙將這些撈出，喂給了喜嫂子家的狗，這可真是名副其實的狗腿子，主人來做客，它也跟著來蹭飯。

　　然后秦慕仙再往高壓鍋中注入清水，將焯好的雞塊放進(jìn)鍋中，又將準(zhǔn)備好的姜片兒、蔥絲、枸杞、紅棗放入鍋中，然后大火快燉十幾分鐘，再改用溫火。

　　這些飯菜當(dāng)然不夠，不說漁家人大都是大肚漢，只說秦慕仙自己就能把這些飯菜解決了，所以就再次麻煩小江去逮只鴨了。

　　這樣，一桌飯菜雞鴨魚都齊了，午飯只能這樣簡簡單單對付了。

　　高壓鍋沒打開，香味就已經(jīng)很濃郁了，等秦慕仙將鍋蓋揭開，香氣更是肆虐。喜嫂子家的小胖子恨不得把喉嚨給咽肚子里去。

　　滿滿一鍋湯水，現(xiàn)在熬到只剩一半，湯水也由原來的透明變成了金黃色，雞肉更是白里透紅。

　　先給小胖子盛了一碗雞肉，這用小球球組成的小東西竟然拒絕了，死活要喝湯。無奈，秦慕仙只能給他用勺子舀了半碗湯。

　　“喜嫂子，王哥，你們自己盛飯哈”，秦慕仙將碗遞給喜嫂子兩口子道。

　　“好，小安你也趕緊坐吧，忙活了大半天了”，這是喜嫂子的話。

　　“不錯不錯，你這手廚藝比小江他二大爺?shù)氖诌€高，你要是在村里搞個農(nóng)家樂，估計大部分人都得來你這。”王老哥嘗了口酸梅鴨說道，他很喜歡這道酸中帶點甜味的菜。

　　“王哥說笑了，我們年輕人哪可能沉得下心待在廚房，我還是喜歡出海溜達(dá)。”秦慕仙可沒興趣給別人做飯吃。

　　小江這吃貨從上桌就沒說過一句話，一直在扒拉菜，而小胖子跟他有得一比，更過分的是，他們倆竟然將雞骨頭都給嚼了一遍，急的喜嫂子家的狗在旁邊團團轉(zhuǎn)。

　　“這人怎么這么不會辦事，沒看到本大汪已經(jīng)等不及了嗎？還有你們嚼本大汪的骨頭是怎么個意思，雖然我不是人，但你們是真的狗?。　毕采┳蛹业墓吠敉艚辛藘陕?。

　　飯飽茶足，秦慕仙留喜嫂子他們陪老人打發(fā)時間。喜嫂子家的子女都在大城市拼搏，只有春節(jié)的時候才會回來一趟，期間子女會給老人打錢寄東西回來。喜嫂子收拾自家的一畝三分地，王老哥偶爾出海打點海鮮回來，老兩口在家?guī)е鴮O子，小日子過得很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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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邊秦慕仙拉著小江出了院子，“小江，有什么來錢的路子嗎？”秦慕仙問道。不是他一心想著搞錢，而是昨天賣頭發(fā)的錢馬上快要花完了。

　　“我要是知道有來錢的路子我還在村里養(yǎng)雞啊?！毙〗╟ui，四聲）一口，對現(xiàn)狀也挺不滿意的，他可是一心想娶趙靜媛的，但現(xiàn)在還沒攢夠老婆本，雖然趙靜媛并不在乎他家有沒有錢。

　　知道自己表達(dá)錯了，秦慕仙改口：“我說錯了，我的意思是村子既然靠海，這附近有沒有很珍貴的漁獲之類的？”

　　“國家雖然一直致力于海洋生態(tài)的恢復(fù)，但成效并不十分明顯，要想恢復(fù)到上個世紀(jì)那種狀態(tài)還得有好長一段路要走。咱們這近海雖然有魚，但大都都很常見，珍稀漁獲一般都在深海了?！毙〗瓏@息，“不過咱們村子這附近還真的有一處神奇的地方，那里一直沒人真的探清楚過，你要有興趣我們可以去看看?！?p>　　“那還等什么，走??！”秦慕仙催促道。就算是仙，來到這個凡塵，他也得搞錢啊。

　　“去個屁??！這大中午的太陽這么毒，中暑怎么辦？還有，靜媛可不喜歡我曬的黑黑的，我初中的時候就因為這事，她半個學(xué)期沒搭理我?！毙〗⒉幌脒@個時候出海，海上沒有遮擋物，陽光直射，不做防護(hù)措施會被曬褪一層皮的。

　　“等明天吧，明天我們早點出海?！?p>　　“我可沒時間等，趕緊的，去準(zhǔn)備東西！”秦慕仙是真的趕時間的，村里的情況村長今天就會安排好，剩下的就是把孫平安在系統(tǒng)里的照片指紋之類換成自己的，而要做到這些，過程免不了打點人情，這些都需要錢的支撐。

　　“行吧”，看秦慕仙堅持，小江只好妥協(xié)，說起來也是怪，以前的孫平安都是跟在他屁股后面的，現(xiàn)在他倒成了秦慕仙的跟班。

　　小江回家換了身衣服，又帶來了一個青年，青年二十歲左右，皮膚因為長期暴曬，呈古銅色，就是有些靦腆，看了秦慕仙一眼竟然臉紅了。

　　是的，秦慕仙很確定他臉紅了，雖然他的膚色有些黑，但耳朵可不會騙人。

　　這搞得秦慕仙很是郁悶，你臉紅個泡泡茶壺啊喂，難不成看上老子了？那是攻還是受呢？

　　呸，什么鬼。秦慕仙惡寒，竟覺得這天也不是那么熱了。

　　“小安，這是江明，我本家人，不過他輩分和你一樣?！毙〗榻B道。

　　“你好，你可以叫我小明，我是跟小江叔混的。”聲音倒是挺洪亮，只是你能不能別那么扭捏啊，搞得秦慕仙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還有，好個神奇的小明啊，秦慕仙還以為又看到了自己的小學(xué)課本，是不是村里還有小紅、小強和小華啊。要知道這四人不單單攻占了數(shù)學(xué)課本，連政治甚至語文課本里都有他們的身影。

　　“小明可太抬舉我了，你那潛水本領(lǐng)在咱們村中青年里可是一哥，說跟我混可不合適?！毙〗@話是對秦慕仙說的。

　　小江是怕他跟秦慕仙兩個人出海遇到什么危險，所以打電話問了一聲小明，正好他今天也沒出海，就被小江拉來做了苦力。

　　“那今天就要麻煩小明了，走吧，我們上船。”秦慕仙客氣道。

　　“平安哥客氣了?！毙∶鞅е渥有πΓ缓笊狭舜?。

　　并沒有避諱什么，小江將小明的情況簡單介紹了一下。這孩子等十二年義務(wù)教育結(jié)束后就不再讀書了，回到村里跟著他爹做了漁夫。不得不佩服，有些人天生就是吃這碗飯的，這小伙子曾單獨一人劃著舢板捕到過大軍曹魚。

　　要知道軍曹魚生性兇殘，而且游泳速度賊快，這種魚如果用垂釣的方式，那必須用特殊的釣竿和釣線，而小明似乎只用了一張小魚網(wǎng)就把魚給捕了上來。

　　“叔，我只是運氣好，而且我家大黃也幫了不少忙。”小明比較謙虛。

　　一路上外掛機轟轟的響，小江也解釋了小明并沒有什么特殊取好，只是小伙子有一個仙俠夢，而秦慕仙的裝束又這么的像仙俠里走出的人物，所以小伙子只是向往而已，就好必黃蓉見了楊過一樣，更加癡迷。

　　秦慕仙無語，那怪我嘍？不過誤會解開了也好，更好方便他們后面的合作。隨著交談，小伙子也逐漸放開了，一路上說說笑笑倒是挺有趣的。

　　他們要去的地方，村里人稱之為“浪子回頭”。浪子回頭這個成語本意指不務(wù)正業(yè)的敗家子改邪歸正，悔過自新。而漁家人對這片區(qū)域稱呼則是表達(dá)就是再好的弄潮兒在這里也得回頭。

　　這片區(qū)域漁獲雖好，但大船根本無法進(jìn)入，甚至連他們這樣的小船進(jìn)去都有觸礁的危險，而且里面還時不時的會產(chǎn)生旋渦，風(fēng)險更大，所以敢這里冒險的人少之又少。

　　但這里的漁獲實在是珍稀，在金錢面前還是有不少人趨之若鶩的，所以這里的海難也比較多。

　　利益總是與風(fēng)險同在的。

　　我書寫自己的故事，各種滋味，自己品嘗，何須他人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