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敬元看著倚靠在樓梯口的我,無耐的笑道:“我今天真的有事?!?p> “我昨天晚上已經(jīng)讓你秘書把你今天所有的行程都推到下午三點之后了,并且今天家里沒有準備你的早餐,你現(xiàn)在回去把你身上的西裝換了我們現(xiàn)在去醫(yī)院,下午三點前能把所有檢查都做完。”我晃晃手上的證件,得意洋洋道,“身份證和醫(yī)??ㄎ叶寄煤昧?,車子在門外,走吧。”
藍敬元看了看手機和秘書確認,我見他動搖了連忙推著他往回走:“快去換衣服吧,我已經(jīng)和伯伯過了明路了,別再想逃?!?p> 藍敬元被我推進了衣帽間,臉上的笑很是無耐:“你就是蓄謀已久?!?p> 我從衣柜里拿了套休閑裝出來放到他手邊,一邊往外走一邊道:“嘿嘿,我在外面等你哦。”
不多時我們?nèi)吮愕搅怂{氏集團入股的私立醫(yī)院,我提前約好了醫(yī)生,所有項目都是藍敬元人一到就開始。抽了血后我們兩人到貴賓室一起吃了早餐,之后所有的檢查我都跟著,倒不是怕人會跑了,只是我親眼看著會安心一點。
在等待化驗結(jié)果期間藍敬元本想去和秘書打電話安排工作,被我拉到休息室喝茶了。
“就休息半天,集團難道還會倒閉了?”
“我還在學著做呢,下面上面多少雙眼睛盯著我,我但凡出點錯,他們不是為難我就是為難爸爸?!?p> 我心情忽的沉了下去,眼眶酸澀的幾乎就要落淚。
我連忙眨眨眼將淚意收回,坐到藍敬元身邊靠在他肩頭,強忍心中的焦慮:“那些事情都不重要,只要我們一家人在一起,平平安安的,這才是最重要的?!?p> “姐,爸爸其實有和我聊過很多次。他一直跟我說,藍家的孩子不能內(nèi)斗,他很欣慰我們姐弟三人一直和和氣氣。小弘的專業(yè)以后怕是不會拘在家里,他有志向有能力,就算家里不給他錢也餓不死,我和伯伯最擔心的還是你。雖說有家里關照著,可伯伯總是有操不完的心,他一直想讓你有一份安身立命的資本,可你不知道在忙什么都是不見人。我和他說,只要我還活著,就不會讓姐姐和弟弟受欺負,爸爸他說靠山山會倒,而且藍家之所以能夠富貴過三代就是因為家里一直重視培養(yǎng)孩子,絕對不會將孩子養(yǎng)成二世祖。姐,我的意思你應該明白,就算你不想工作,但也裝出個樣子哄哄爸爸吧?!?p> “小元,其實你才像家里年紀最大的孩子。你穩(wěn)重,優(yōu)秀,伯伯器重你,小弘那個性格……是不會想管公司的事情,我沒能力,這份家產(chǎn)還是要由你來打理,你還年輕,伯伯身體也很健康,你不用這么拼命,不能傷了身體。”
“放心吧,我才二十三歲,身體沒這么弱,我要努力工作照顧你和弟弟呢?!?p> 藍敬元笑著,我眼中卻已經(jīng)盈滿了淚水,腦海中全是他英年早逝的畫面,那冰冷的墓碑彷佛就在我面前,他這樣一個努力上進的人怎么會不滿三十便去世了。上天不公,天妒英才,我不能眼睜睜看著我的家人死在我面前,我一定要改變他的死亡。
“小元,謝謝你把我?guī)Щ丶摇!蔽医^對不會讓你這么早就死去。
我握住藍敬元的手,一滴淚落到他的手背上,藍敬元一驚,連忙低頭看來,只見我已經(jīng)淚流滿面。
“姐姐怎么了?我說錯什么了嗎?”藍敬元手忙腳亂的的給我擦拭著眼淚,滿臉的焦急。
我見他這副模樣不禁破涕為笑,有些狼狽的別過臉去,可心里還是悲涼。
待眼淚收起,醫(yī)生也送來了所有的檢查報告,結(jié)果就是藍敬元只是有些過度勞累,他又不好好吃飯才瘦了這么多。得到這個結(jié)果我先是松了一口氣,沒有什么疑難雜癥就好,轉(zhuǎn)而就板起臉訓斥他不好好照顧自己。晚上回家后還和伯伯告了他一狀,伯伯本來還很欣慰自己兒子這么上進,待我連哄帶騙一番后他也板起臉來數(shù)落了藍敬元一番。
我坐在藍耐恕身邊悄悄的偷笑,并在適時表示自己可以擔起做飯的責任。
“伯伯,以后你們的午飯我都做好了從家里給你們帶過去,反正你和小元都在一棟樓里,咱們一家也可以一起吃飯,正好我們一起監(jiān)督他好好吃飯。”我挽著藍耐恕手撒嬌道。
“我看你就是不想去公司,”藍耐恕點點我的鼻子沒好氣道,“你也是個不省心的?!?p> “伯伯你就讓我早上多睡一會嘛,我保證下午去公司工作好吧?!?p> 藍耐恕終究是寵我,什么都依我,于是我每天上午便又多了一項做飯的任務,對此我樂此不疲。
……
端午過后文森特又過來找我,小別勝新婚,我倆膩歪得藍敬弘都看得牙酸。
我看著眼下有些青黑的藍敬弘開口問道:“小弘,你最近在忙什么?怎么感覺你精氣神有點不太好?!?p> 我這么一說眾人都將目光投向了藍敬弘,他看起來的確像是熬了好幾個大夜的那種。
“哦,最近要考那個英語四級了,我看書呢。”藍敬弘低頭吃著碗里的冰淇淋,態(tài)度有些隨意。
我和藍敬元交換了一個眼神,我們都覺得這小子肯定沒說實話。
文森特攬住我的腰將我重新抱回他懷里,道:“哎呀大學生嘛,愛玩是正常的,小弘都這么大了,你們這兩個哥哥姐姐就不要管得這么嚴了?!?p> 藍敬弘把冰淇淋推到一邊,拉起藍敬元就往外走:“對呀,走吧走吧我們?nèi)コ燥埌桑砩线€要去游樂園玩呢。”
三輛豪車停在首都最繁榮的紫金路旁,這里是大多數(shù)首都富家子弟聚會的地方,夜夜燈火通明,豪車遍地。
我扶著文森特的手從車內(nèi)出來,立刻就有門童前來拿車鑰匙幫忙去停車,可我卻看到藍敬弘熟練的和路邊幾個有名的二世祖打招呼,我湊近藍敬元身邊小聲道:“我怎么感覺那小子最近有點不務正業(yè)了?!?p> 藍敬元順著我的視線看去,眉頭蹙了蹙,回頭道:“他以前是不和那些人玩的。”
“我來處理吧,先不要告訴伯伯?!?p> 藍敬元點頭答應,一行人便進了餐廳。
找了人調(diào)查了一段時間,果然發(fā)現(xiàn)藍敬弘晚上都夜不歸宿,去的也不是什么正經(jīng)地方,陪在他身邊的自然也不是什么正經(jīng)人。
聽到這個結(jié)果我很是頭疼,弟弟現(xiàn)在誤入歧途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如果我真的不能改變藍敬元的結(jié)局,藍家的未來就要交在藍敬弘手上,我不知道我的干涉是否會引發(fā)蝴蝶效應。
我煩悶的倚靠在沙發(fā)上,問坐在一邊的魏凱:“如果是你,你會怎么做?”
“我會和我弟弟談談,讓他回歸正道?!?p> 我思索一番,還是決定把藍敬弘拉回正道,因為我絕對不會允許藍敬元英年早逝。
晚上我借口要和文森特出去過夜,其實是在蹲點藍敬弘,看見他晚上十點鐘開著黑色的蘭博基尼從學校方向走來,我拿出手機給他打了個電話過去:“小弘睡了嗎?”
“正打算睡呢,姐姐怎么了?”路對面的藍敬弘走到遠離人群的地方,乖巧的回答。
“怎么你那邊這么吵呀?!?p> “哦,同學在宿舍過生日呢,叫了好多人來。”藍敬弘又走遠了幾步。
“那你不要玩得太晚,明天晚上我來你學校找你吃飯怎么樣?”
“好,那姐姐你到了給我打電話,姐姐我同學叫我去吃蛋糕了,我先掛了?!?p> 我收起手機,看著藍敬弘臉上掛著玩世不恭的笑,熟練的攬過一個身穿暴露的女人,還輕佻的在她的臀上拍了一下,一群人哄笑的走進了一家夜店。
很不巧,這家夜店是應喚青家的,里面除了簡單的喝酒還有一些上不得臺面的服務,從藍敬弘剛剛的所作所為我絕對不相信他進去只是簡單的喝酒。
“要進去嗎?”坐在駕駛座的魏凱問道。
“等會,我倒是要看看他們在里面玩些什么?!?p> 過了半小時,我才帶著魏凱進去,負責接待的人不認識我,我直接給應喚青打去電話,讓她給我叫個說得上話的人過來,誰知道十分鐘后她自己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