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趕羊
他正準(zhǔn)備再喊幾遍,就有個人過來跟他說:
“老大,有個小姑娘說她看到后門有人跑了。還說她是人質(zhì)的家屬。”
何光一回頭看到薛俞邈,覺得她不至于在這件事上面撒謊,便連忙拉著她走到邊上,問:“匪徒真跑了?小寶安全嗎?”
薛俞邈點頭道:“幾個主犯都跑了,里面的人質(zhì)很安全,你派人進去救人吧?!?p> “艸,怎么就跑了?!是不是是有人通風(fēng)報信!”何光氣的錘了一下空氣。
“我知道他們往哪兒跑了,你快點安排幾個人,現(xiàn)在追還來得及?!?p> 薛俞邈說著左右看了看,指著一個外圍的巡捕說:“你把這人帶上?!?p> 何光一聽能追上人,頓時精神一振。聽薛俞邈指定要人,不由狐疑道:“你認識他?”
“你猜是誰通風(fēng)報信?”薛俞邈問。
何光頓時悟了:“就是這個兔崽子?艸!”
因為何光一上任就丟了個大臉,他這段時間就一直在混基層巡捕所,原本一個文質(zhì)彬彬的文職官員,混的是滿口植物。
“那你還帶他干什么?”何光有些不解。
“我當(dāng)然有用。你猜這人背后是誰?為什么要通風(fēng)報信幫這些匪徒?行了,別浪費時間了,你帶上他,我能幫你個大忙?!?p> 何光半信半疑,但追歹徒要靠薛俞邈,只得安排好人,跟著薛俞邈。
薛俞邈把何光帶到附近一條小巷子里,叮囑道:
“你們在這里等一會,我去看看人是不是朝這兒過來的?!?p> “哎哎哎,什么人是不是朝這兒過來的,那要是不朝這里過來呢?”
何光簡直被薛俞邈給氣笑了,這都什么跟什么,他就不應(yīng)該信這女人的話。
“不朝這兒來就趕一趕唄,見過牧羊犬趕羊嗎,就那樣趕過來?!?p> 薛俞邈咧嘴一笑,縱身一躍,跳到了墻頭上,再一閃就不見了。
何光頭一次見薛俞邈在他面前露身手,頓時一愣。
“沒想到這小姑娘還挺深藏不露!”
何光忽然就想起了中秋夜頭一回見著薛俞邈時,那幾個二流子向他指控薛俞邈打他們的事。
“嗨!我TM……個傻缺!”
薛俞邈扒在墻頭看了看,謝獨這群人果然還在那破房子附近觀望著,但巡捕們已經(jīng)從前院破門而入,要等著他們的人再把鄭阿春和小寶帶出來,也是不可能了。
“廢物!帶個女人和小孩都帶不出來?!?p> 謝獨罵了一句,忽然感到背后一陣寒意,轉(zhuǎn)頭一看,就看到薛俞邈扒在墻頭上盯著自己看。
“艸!快跑!”
謝獨是一直在等薛俞邈,但絕不是現(xiàn)在這種沒有人質(zhì)在手里的時候!
作為觀賞過薛俞邈在地下拳場大發(fā)雌威的謝獨,此刻才深刻感受到薛俞邈作為敵對方的巨大壓迫力。
他也顧不上其他人,當(dāng)頭沖了出去。
薛俞邈慢悠悠地跟在后面,一旦發(fā)現(xiàn)謝獨偏離航線,就加速過去追趕一番,直把一群人趕進了何光所在的小巷。
謝獨身邊的人其實不多,他原打算等著手下帶出了人質(zhì)就走,自然不可能糾集一大幫人逃竄,那也太打眼了。
因此兩幫人短兵相接,巡捕們沒費多少工夫就制服了謝獨一行人。
謝獨雖然早先是搞格斗出身,但他又不是薛俞邈這樣的變態(tài)。雙拳難敵四手,很快被何光和另一個巡捕按在了腳下。
謝獨掙扎不開,便裝傻嚷嚷道:“你抓我們干什么!我們只是路過?。 ?p> 薛俞邈從墻頭上跳了下來,“不好意思,我也是路過。巡捕大人,剛剛就是這群人,從那邊的破房子里跑出來的,那邊是有個綁架案沒錯吧?這幾個人肯定就是綁匪沒錯!”
“艸,你說什么就是什么?我還說你就是綁匪!”謝獨叫囂道。
“你說這話也得巡捕大人信?!毖τ徨阈Φ?。
薛俞邈說這話的意思是,之前她一直跟何光在一起,何況何光是小寶被綁架的親眼見證人,自然不會相信謝獨的話。
但這話在謝獨耳朵里,就成了她跟何光是一伙的,何光自然不會信他的話。
“我艸,你個賤人!你跟官府勾結(jié)!你TM還記不記得你是什么道上的?!”
謝獨一邊罵著,一邊腦子里急速轉(zhuǎn)著,今天能不能脫身他不擔(dān)心,他現(xiàn)在只擔(dān)心費勁心思得來的秘籍會被薛俞邈搶回去。
薛俞邈聽了更想笑:“我是什么道上的?我一直是良民啊大哥。”
謝獨自己都跟童誠蛇鼠一窩,還好意思拿這個說嘴。
不過薛俞邈現(xiàn)在不會提這個,只是在邊上故作氣憤道:“我要是道上的,我才不會讓官府來抓你。把你關(guān)進去吃牢飯有什么意思,你敢動我身邊的人,我應(yīng)該把你抓起來大卸八塊才對!”
說到氣憤處,薛俞邈一把抓起謝獨,當(dāng)頭狠狠地打了他一拳。
直把謝獨打的暈頭轉(zhuǎn)向,鼻血長流。
何光見薛俞邈拎著人還要打,不由阻攔道:
“行了行了,差不多得了!”
薛俞邈“哼!”了一聲,不甘心地罵:“便宜你了!”
松手扔下謝獨。
謝獨委頓在地上,腦子嗡嗡的,但手還是下意識伸到胸口,摸到了書本略硬的一角,放下了一大半的心。
看樣子,薛俞邈只知道他綁了人,還不知道秘籍被偷的事。
不然,薛俞邈肯定先想著搶回秘籍,根本不會在這里跟他糾纏。
一放下心,謝獨更感到頭暈?zāi)垦#挥浀糜腥税阉錾宪?,就意識模糊了。
何光讓人把謝獨扶上車。
“你打的也太狠了?!?p> 何光跟薛俞邈抱怨的時候,沒注意到,被薛俞邈指派帶上的巡捕,上了裝謝獨的那輛巡捕車。
薛俞邈看見了,挑著眉道:“我這是幫你好不好,不識好人心。”
什么跟什么?
現(xiàn)在跟以前可不一樣了,現(xiàn)在抓兇徒,只要兇徒方不持槍械,因為巡捕手太重讓兇徒有個三長兩短的,巡捕局也要吃掛落的好么。
何光跟薛俞邈說不通,也放棄了跟她講道理,只道:“你還是早點把小寶送到張家去養(yǎng)吧,在你手里遲早養(yǎng)壞?!?p> “切!”薛俞邈翻了個白眼,小寶她養(yǎng)的白白胖胖人見人愛的,哪里養(yǎng)壞了?
“難道我說的不對?誰知道小寶在你身邊還會遇到什么危險?今天有我?guī)湍?,等我走了,你找誰幫你?”
何光勸完,又覺得自己是不是管太多,便轉(zhuǎn)頭上車。
“等等,你要走哪兒去?什么時候走?”
薛俞邈連忙扒住車門問道。
何光一走,童誠能在這城里一手遮天,薛俞邈的算盤百分百落空。
“就這兩個月,回京都去?!?p> 這事兒基本定了,就等著上頭發(fā)調(diào)令,何光也沒有什么隱瞞的必要。
“你別急著走,拖到下個月,我送你個禮?!?p> 薛俞邈盤算了一下,這個月應(yīng)當(dāng)可以收尾。
“什么禮?你的禮我可不敢收。”
何光哼了一聲,覺得薛俞邈這人挺沒譜的,從認識到現(xiàn)在,除了忽悠他,嘴里沒一句實話。
薛俞邈就隔著車窗一把摟住何光的肩膀,哥倆好地拍了拍:
“幫你把童誠給一擼到底,怎么樣?算不算禮?”
“喂喂喂!男女授受不親你知道嗎?!”
何光被薛俞邈的舉止嚇了一大跳,這個年代的人還相對保守,何光被薛俞邈一攬,差點沒把魂給嚇飛。
他的身心都是他媳婦兒的,他不干凈了??!
“切,至于么,”薛俞邈見何光那么大反應(yīng),不由訕訕地放了手。
不好意思,都是以前的毛病。
“你這人怎么這樣!”何光控訴了一句,終于反應(yīng)過來薛俞邈說的是什么,頓時覺得好笑:“就你?想扳倒童誠?”
“雖然我不知道童誠和這群匪徒,沖著你是為了什么,我也理解你想報復(fù)的心情,但童誠這人不僅是個地頭蛇,上頭也是有人罩著的,我都弄不贏他,你這小丫頭就別費那力氣了!”
“而且,就算你想搞他,也別帶上我,”何光不客氣地說,“我走都要走了,還折騰這些干嘛?”
何光打上了發(fā)動機,薛俞邈卻趴在車窗上沒動。
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倒影著何光一臉自暴自棄的無所謂。
倒是何光,被薛俞邈盯得不自在,正想出言趕她,卻聽薛俞邈說:
“沒想到,童誠對你的陰影這么大?!?p> 何光抓緊了方向盤,沒有說話。
薛俞邈放開了車窗,在車身上拍了拍,“走吧,晚上我去找你。”
什么???干嘛要晚上去找他?
他媳婦是不在身邊,但他是需要為媳婦守身如玉的!
何光正要下車跟薛俞邈理論,教育教育這丫頭不要亂說話,抬頭卻發(fā)現(xiàn)薛俞邈不見了。
無語,這什么人啊!
薛俞邈跟何光在說話的時候,爬上關(guān)押謝獨巡捕車的那個巡捕,已經(jīng)從謝獨身上摸到書的形狀。
“你干嘛呢?”另一個巡捕打開車門,剛好看到他在謝獨身上摸索。
“這不是看看他身上有沒有帶什么兇器么?”
車內(nèi)的巡捕頓了頓,抬頭看了眼對方,“以防萬一!”
“果然是老巡捕,有經(jīng)驗!”
車外的巡捕豎起大拇指,朝著何光那邊張望了一下,嘴里道:“老大在干嘛呢?還不走?”
就在車外的人張望的一瞬間,車內(nèi)的巡捕迅速把書從謝獨身上拿出來,順手塞到了車椅下面。
丹方集錄挺大的一本,謝獨是把它卡在褲腰帶中間的,拔出來容易,要不動聲色地藏在自己身上難。
“行了,身上很干凈。”
車內(nèi)的巡捕說,并給車外的巡捕讓出了位置。
“外頭怪冷的,進來坐?!?
牛飲西北風(fēng)
今天跟一位前輩聊了聊我這本書,前輩很中肯也很愿意提攜,只是我真的難以抉擇,這本書雖然發(fā)出來的時間不久,實際上已經(jīng)寫了快一年了,我一直覺得沒有人看我也愿意把她寫完。我一直在解釋我的初衷我的構(gòu)思的我的結(jié)構(gòu)我的情懷,但其實是沒有人在乎的吧……瑾此記錄一下我的糾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