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最主要的,是做到不露形跡,出其不意,攻其不備。若能一舉治住飛車黨的總舵主,那將會事半功倍。另外一點,就是你們要易容進入,最好能混跡在他們中間,卻使他們無法認出你們,那就更加容易行事了?!?p> 歐舟和江陽對望一眼,笑道:“可惜我們不會姐姐神乎其技的易容術?。俊?p> “今天我就把易容術傳給你們,以你倆的資質,用不了一天,就能掌握?!?p> “姐姐,我們學了你的易容術,卻沒有等同的技能拿來交換?。俊?p> “弟弟,你這話就見外了。況且,你倆已經(jīng)答應明天把龍珠交給我保管,這份大禮已經(jīng)遠超易容術了?!?p> “漂亮姐姐,假如我們易容成其中兩名分壇壇主的模樣混進去,你說會怎么樣?。俊苯栃Φ?。
“那將讓他們防不勝防?!?p> “可是,姐姐能夠讓我們現(xiàn)學現(xiàn)會,做到想變成誰,就是誰的模樣嗎?”
“好吧,弟弟,我就先教你變作江陽的模樣,然后教江陽變作你的模樣。再然后,房間里的七個人,都是你倆的實驗對象。能做到這一點,那么就能做到你想要的結果了?!?p> “妙極了,姐姐,我們現(xiàn)在就開始吧!”
“好,我們先從第一步開始?!笨路苾耗贸鲎约旱囊兹荽?,從中掏出一應用具。
歐舟和江陽像是兩個小學生那樣,畢恭畢敬的站在老師面前。睜著一雙好奇求知的眼睛,認真的記住老師的每一個細微末節(jié)。
“弟弟你們看,這是一張人皮面具,看上去平平無奇,就像一張白紙那樣,”她又拿出一罐橡皮泥,“我們首先要做的第一步,就是觀察易容對象的面部特征,然后用橡皮泥做出模型。”柯菲兒一邊說,一邊把橡皮泥按照江陽的臉部特征做成模型,貼到歐舟臉上,然后把人皮面具貼上去。
“現(xiàn)在,你倆對著鏡子比比看?!彼愿赖?。
歐舟和江陽站到鏡子跟前,活脫脫一對孿生兄弟模樣。
“真是太神奇了?!睅熜值苄Φ?。
“現(xiàn)在,我把歐舟的面部特征模型做出來,貼在江陽臉上?!笨路苾嚎谡f手做,那雙玉琢般的手靈巧的讓人眼花繚亂。
頃刻間,鏡子前又出現(xiàn)了一對歐舟模樣的孿生兄弟。
一屋子的人看的神馳目眩,一個個是贊不絕口。
整整一個上午,歐舟和江陽師兄弟二人都在不遺余力的學習易容術。
兩個天縱英才美少年,學起來自是得心應手。師傅盡心,徒弟用心。趕在中午吃飯時,已經(jīng)學的八九不離十了。
柯菲兒最后又演示了一遍怎樣在臉上畫個痣,怎樣拌做瞇縫眼,怎樣貼上一撇小胡子等技巧。
“兩位弟弟,現(xiàn)在,你們可以出徒了?!彼詈笮?。
師兄弟二人忽擊一掌后,齊聲說道:“謝謝老師栽培。”還不忘鞠了個躬。
惹得眾人哄堂大笑。全然忘記了大戰(zhàn)前的緊張。
午餐之后,歐舟和江陽易了容,帶上化妝用具,就辭了眾人趕往日月潭。他倆得提前找好易容的目標,然后才能不露形跡的混入其中。
到達日月潭是下午的五點鐘。他倆在一家飯店里用晚飯的時候,見兩個人從面前走過,徑至去了一個包間。
在包間房門關住的一剎那,歐舟聽到了一句話,“廖壇主,你知道這次總壇為什么開會嗎?”
他輕輕拽了一下江陽,低聲說道:“師兄,剛才進包間的兩個人,就有個壇主。”
“我們進去治住他們,弄清楚他們的身份?”
“師兄,我們先用洞幽探微心法聽聽他們說什么?”
“也好。”
師兄弟二人微微凝神,剎那間,包間里的交談,便似打電話般盡入耳中。
一個聲音說道:“聽說是因為前晚游壇主的手下弄出了亂子,被市民曝了光…”
另一個聲音說道:“看來,總壇今天又要殺雞儆猴了?!?p> “我想也是。畢竟,被人家打的人仰馬翻,丟面子事小,影響事大。”第一個聲音說道。
“廖壇主,總壇每次開會,都要找一個替罪羊出來,不知道這次誰會是那個倒霉鬼呢?”
“金壇主,我們還是各人自掃門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的好。”
“呵呵,還是兩個壇主呢,我們哥倆可以一人扮一個。也過過黑幫頭目的癮?!苯栃Φ馈?p> “好,我們化妝成服務員,進去給他們端茶倒水,嘿嘿,治住他們后,再問問分壇的情況?”歐舟忍不住笑了起來。
師兄弟立起身,去了趟衛(wèi)生間,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變成兩個俊俏的服務生,一人推了送餐車,一人拎了一把大銅壺。
“篤篤篤,”歐舟敲響了那個包間的門,說道,“先生,您的茶水菜品需要送進去嗎?”
“送進來吧!”第一個聲音說道。
歐舟提著大銅壺推門進去,江陽推了餐車隨后跟進,并順手掩上了門。
包間里的二人一點沒有防備之心。僅只是停止了對話。
歐舟和江陽使個眼色,二人同時出手,用閃電般的速度點了兩個人的麻穴。
然后各自以手為爪,扣在兩個人的喉嚨上,逼問他們的身份和分壇情況,然后是進入總壇的方法……
覺得情況掌握的八九不離十了,師兄弟點了二人的昏睡穴,把自己服務生的衣裝和對方換了個過,按照對方的容貌易了容。
閃身出了包間,順手在門把手上掛了塊免打擾的牌子。
此刻已經(jīng)是晚上六點半了。
出了酒店大門,二人叫了輛出租車,就往水社山總壇過去。
黑幫飛車黨總壇,從外部看,給人的感覺就是某個富豪的私人休閑會所。外部車輛一概不得駛入。
因此,出租車在來客停車標識前停下車,客人下去,便掉頭走了。
客人入門的第一道程序,是過面部識別關,通過后,那道厚厚的鐵門會自動打開。
歐舟和江陽的第一次易容術,就面臨了嚴峻考驗,這道關若是過不去,就只有一條硬闖之路了。
幸好,二人在影像識別系統(tǒng)前稍一駐足,鐵門已經(jīng)緩緩開啟。兩個人的心瞬間放到了肚子里。
院門關閉之后,是一條花木扶疏的便道,直通依山而建的那幢弧形頂?shù)姆课?,門口有四名荷槍實彈的警衛(wèi)把守。
但弧形頂屋門依然呈關閉狀態(tài),離大門三米處,有兩個指紋識別器。
師兄弟忐忑不安的把戴著兩位壇主的指紋套伸進指紋識別系統(tǒng)。
系統(tǒng)語音報出來人身份:金馬座壇主金成,射手座壇主廖云輝。
大門開啟,歐舟和江陽步履不停,一步步進了總壇。
這時候,他倆看到了昨晚上跟著龍珠前來時三覺所見到的布局。
正前方的高臺上,有三把金燦燦的交椅,此刻上面空無一人。
而在兩側低五個臺階的位置上,一溜排開各有三把銀色座椅。每把座椅前都有一面標識。
左側三把銀色座椅上面的標識分別是:天蝎座,金馬座,射手座。
右側的三把銀色座椅上的標識分別是:大熊座,處女座,獅子座。
此刻銀色座椅上已經(jīng)坐了四位壇主,僅有金馬座和射手座空著。
師兄弟二人面無表情,旁若無人的過去坐下。
歐舟心中暗道,一路行來,總算是混了進來。并且,那兩個壇主也并沒有騙他們。
原來,在生與死的考驗面前,人們會無一例外選擇生。而從目前的情況看來,廖云輝壇主和金成壇主的選擇是對的。
大廳中死寂般的沉默,在座的六位壇主就像互相不認識似的,誰也不說話。
這種難堪的等待過了大約半個時辰,八點鐘剛到,只見金交椅側后方無聲無息的開啟了一道小門,從中走出三個戴著面具的蒙面人來。
第一個蒙面人居中而坐,第二個蒙面人坐在了左側,第三個蒙面人坐在右側。
三個蒙面人的面罩依次是赤紅,墨綠,靛藍。因此看不出他們的年齡長相。
坐在兩側銀座椅上的六位分壇壇主起身向上方總壇舵主行禮后,重新落座。
金交椅上居中而坐戴著墨綠面罩的總舵主開口了,他的聲音仿佛像是音頻合成的,沒有半分感情色彩:“大熊座游壇主,解釋一下前天晚上夜市之事吧?”
坐在右側第一把座椅上的游壇主起身向上行了一個九十度的鞠躬后,說道:“屬下處事不利,致使飛車黨聲譽受損,屬下愿領責罰?!?p> “游壇主,根據(jù)會規(guī),你需要切腹自行了斷,你可愿意?”
游壇主身子一哆嗦,說道:“效力舵主,為會盡忠,是我輩平生之愿,屬下毫無怨言。”
“好?!笨偠嬷鲹]揮手,一名屬下端著一個搭著紅布的盤子上前,紅布上是一把寒氣逼人的尖刀。
游壇主面如死灰,伸出顫栗的手,握住那把尖刀,起身來到大廳正中間跪下。
只見他雙手持刀,倒轉刀柄,把刀尖對中腹部。
大廳中所有的人都靜靜的看著他,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說句話。
歐舟很清楚,游壇主自裁后,三名總壇舵主必將退入那個小門。
見游壇主閉上眼睛,即將揮刀刺入的瞬間,他起身叫道:“游壇主,且慢動手。”
三雙隱藏在面具之后的犀利眼神刀子似的看向歐舟。
“金馬座金壇主,你有何話說?”毫無感情色彩的合成音自中間的金交椅上傳來。
歐舟故意要激怒他,因此并不施禮,說道:“我以為,游壇主罪不至死?!?p> “說說你的理由?!?p> “據(jù)說,那兩名少年武功了得,別說那些門主,就是游壇主自己上去,只怕也不是人家的對手。請問總舵主,面對如此強悍的敵人,怎能是游壇主的責任呢?”
“金壇主,你的話不無道理。但游壇主馭下不利,擇時不準,選地不佳,致使屬下傷殘,民聲敗壞,幫譽受損,這一切,不該死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