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游壇主確實罪不至死?!苯枂萄b的廖云輝壇主此刻已經(jīng)明白了歐舟的用意,接茬說道。
金交椅上,面具之后的三雙眼睛錯愕的互相對視一眼后。
總舵主厲聲說道:“射手座廖壇主,請說說你的理由?”
“壇主是人,不是神,不可能每次都能面面俱到。碰到那樣的硬碴子,只能怪游壇主的運氣不好,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怎能以死罪論處呢?”
歐舟喬裝的金成壇主接道:“設(shè)若兩名少年武功不那么高,游壇主早把他們拿下了,何至于出現(xiàn)那么多傷殘,引來那么多市民,反倒出力不討好,還要搭上自己一條性命呢?”
他這樣一說,立刻引發(fā)了另外三位壇主的共鳴。
獅子座壇主說道:“請問總舵主,以后遇到這種事,我們是迎難而上呢,還是知難而退呢?”
處女座壇主亦說道:“是啊,迎難而上,就有可能出現(xiàn)游壇主費力不討好的情況。知難而退,有可能被問個臨陣退縮的罪名,反正怎么做,似乎都不對?!?p> 天蝎座壇主看起來較為圓滑,踏準(zhǔn)節(jié)點說道:“不如請總舵主開恩,留下游壇主一命,讓他戴罪立功,以觀后效如何?”他這話,說的八面玲瓏,既賣了人情,又給了總舵主一個臺階下。
歐舟和江陽不禁對望一眼,暗暗佩服天蝎座壇主的聰明機智。
此刻,大熊座游壇主似乎覺得生命有望,準(zhǔn)備站起身來。
然而,事情的發(fā)展出乎了所有人的預(yù)料。
驀地,突見金交椅上的總舵主身形一動,閃電般的飛身而下。
幾位壇主就覺得眼前一花,再看時,游壇主直挺挺的攤倒在地,顯見得已是一命嗚呼了。
“各位壇主,是否還有異議?”冷冰冰的聲音自中間的金交椅上傳入幾位壇主的耳朵里,令他們悚然一驚,冷汗涔涔而下,不由自主的閉緊了嘴巴。
“我不服?!睔W舟喬裝的金馬座金成壇主第一個站出來抗議。
“我也不服?!苯枂萄b的射手座壇主廖云輝也發(fā)出了抗議。
另外三個壇主驚恐的看著他倆,都為他倆捏了一把汗。
這話聽在金交椅上三位舵主的耳朵里,更是如喪考妣,他們駭然的對望了一眼后,也不見做什么動作,身子仿佛安裝了彈射器哪般,極速飄然而下。
中間的總舵主徑至撲向歐舟,兩旁的副總舵主則齊齊撲向江陽。
說時遲那時快,歐舟一記第八層境界太陽心經(jīng)的劈空掌迎了上去,只見一個磨盤大的球形氣團帶著一股強烈的呼嘯聲擊向撲來的總舵主。
同期,江陽第七層境界的太陽心經(jīng)劈空掌擊出,但見一個籃球大的氣團同樣帶著強力的呼嘯聲擊向迎面撲來的兩位付舵主。
一大一小兩個氣團仿佛兩輪太陽般的,瞬間融合在一起,變作一個更大的氣團,與撲面而來的三人撞在一起,轟然一聲大震后,再看時,空氣中飄散著一股腥風(fēng)血雨,星星點點的衣物殘片在空中飄蕩,哪里還有三位舵主的半點身影。
剩下的三位壇主傻呆呆的看看那股正在飄散的血紅色的霧雨,再看看歐舟和江陽,驚為天人般的膝蓋一軟,噗通一下俯地大禮參拜。
“金壇主廖壇主,啊不,金總舵主,廖付舵主,請受麾下膜拜!”
歐舟和江陽互相對視一眼,歐舟笑道:“大家都是兄弟,何必客氣呢,起來起來,坐下說話?!?p> 好說歹說,才把三個壇主安撫到銀交椅上坐下。但他們僅坐了半個屁股,以彰顯畢恭畢敬。
歐舟憋住笑,說道:“既蒙諸位兄弟抬愛,金某忝為新任總舵主,那我就宣布一個命令。自今日起,飛車黨的黑色性質(zhì)要徹底摒棄,不得騷擾百姓,不得與正義為敵,更不能上勾下連,禍害社會?!?p> 三位壇主互相看了看,獅子座壇主問道:“請問總舵主,那兄弟們以后吃什么喝什么呢?”
“飛車黨名下產(chǎn)業(yè)眾多,足夠養(yǎng)活三萬兄弟了?!苯栐囂街f道。
“總舵主,飛車黨的產(chǎn)業(yè)大多帶有黃毒賭性質(zhì),兄弟們皆以此為生,如此一來,那便與總舵主的宗旨相違背???”
“涉及黃毒賭的產(chǎn)業(yè)要全部關(guān)閉,轉(zhuǎn)型或者轉(zhuǎn)賣,就將轉(zhuǎn)賣收入安置兄弟,讓他們重新做人,自謀生路?!?p> “屬下遵命?!?p> “現(xiàn)在交給你們一個任務(wù),去把前總舵主的親信通通解決掉,免生后患。事情辦妥后,到這里集合?!?p> “屬下敬遵圣命?!比齻€人轉(zhuǎn)身,自大廳開始,逐一去清理余孽。
躲在遠(yuǎn)處瑟瑟發(fā)抖的幾個前總舵主的近侍們,生怕被那三個壇主誅殺,此刻戰(zhàn)戰(zhàn)兢兢過來皆喊饒命。
歐舟撫慰一番,要他們?nèi)讉€人把地上游壇主的尸首弄出去妥善安葬。
又問剩下的幾個人,你們之中可有掌管金庫賬簿的人。內(nèi)中無人知曉。一人說金庫賬簿歷來有總舵主親自過問。我們都是最基層的打雜人員。
歐舟和江陽交換了一下眼神,知道他們都是真心話。
歐舟說你們都去,把三位壇主擊殺的壞蛋尸首及時處理掉,地面要清理干凈。事情辦完后就來大廳聽命。
看著大廳再無外人時,歐舟笑道:“師兄,想不到踏平飛車黨總壇這么容易,都不需要我們親自動手?!?p> “這就叫天作孽猶可為,自作孽不可活。飛車黨總壇的三位舵主自己非要往我們的掌上撞,誰也救不他們?!?p> “倒行逆施,手段殘忍。視下屬的性命為螻蟻,這樣的幫會何以能壯大?”
“無非是威逼利誘。不過那個總舵主的身手,也著實了得,取人性命,盡在頃刻之間。我竟然不知道他使得什么手法?”
“近身一指,擊中死穴?!睔W舟說道,“那時候我們?nèi)艚刈∷兹绶凑?,只不過那樣一來便不能收攬人心?!?p> “是啊,前任總舵主越是狠辣殘暴,我們越能收到漁翁之利?!?p> 不一刻,三名壇主回來了,處女座壇主匯報說,共擊殺十五名前舵主親信,無一漏網(wǎng)。
歐舟點點頭,說道:“你們記住,今晚之事,不要外傳。一切黨內(nèi)事物,我們自會處理,你們即刻回去,把三類有害資產(chǎn)盡快處理,該轉(zhuǎn)型的轉(zhuǎn)型,該拍賣的拍賣,兄弟們的善后生活一定要處理好。一個月后,我們會去暗地查訪?!?p> 三位壇主道聲是,恭恭敬敬拜別后,離開了總舵。
“師兄,總舵里一定有金庫,我們?nèi)グ阉页鰜恚俊?p> “師弟,我們處理這種事沒有漂亮姐姐在行,不如把叔叔阿姨漂亮姐姐他們五個人都接來,住到這里,我們也享受一下這所豪華宅院的樂趣,順便找出飛車黨的藏寶庫,以便為我所用?!?p> “不錯,另外,應(yīng)該把真真的金壇主和廖壇主安置好,避免他們醒過來不知情,壞了事。”
“那我給漂亮姐姐打電話,讓她們即刻過來。然后,派人去把金成和廖云輝弄過來?!?p> “好吧,此事越快越好。”
喊了三個下人過來,交代一番,要他們?nèi)ツ衬尘频昴衬嘲g,秘密把昏睡的兩個服務(wù)生弄過來。
又覺得不妥,萬一下人們處事不利,走漏風(fēng)聲怎么辦。
于是江陽自己帶了三個下人過去。歐舟獨自留在總壇,以防意外。
順便等候柯菲兒一行人過來。
三個下人為表效忠,在地下車庫開出一輛奔馳商務(wù)車,直奔那個酒店過去。
此刻是晚上十點鐘的光景。
江陽算算時間,那兩個壇主應(yīng)該還在昏睡中。商務(wù)車進出總壇十分便利,速度也非??欤昼姳愕搅四羌揖频?。
在車位上停好車,江陽在前,三個下人跟在身后,進了酒店大門,拐了倆彎,就到了那個包間前。
免打擾的牌子還在,江陽推門進去。果然,那兩個壇主就像是酒醉似的趴在桌子上昏睡。
江陽揮了揮手,脫掉他們身上服務(wù)生的衣裝,兩個人一個,把倆壇主架出去,弄到商務(wù)車上。就往回返。
到達(dá)飛車黨總壇前的時候,恰好見柯菲兒一行人正在從一輛面包車上下來。
江陽揮手停車,就讓三個下人下去,讓柯菲兒一行五人上了車,自己坐到駕駛座上,商務(wù)車長驅(qū)直入,來到弧形頂門前。
歐舟已經(jīng)迎了出來,七個人有說有笑的就進了飛車黨總壇。
看見上面的三把金燦燦的金交椅時,水靜心喜滋滋的跑上去坐到中間,玩笑道:“聽本舵主號令,即刻將歐小弟,江大弟拿下?!?p> 柯菲兒仿著電視劇里清庭的禮儀,甩甩袖子躬身一禮,笑道:“咋。”
惹得眾人哄堂大笑。
幾個人就坐到銀交椅上,商量如何處置飛車黨資產(chǎn)一事。
柯菲兒說道:“飛車黨盤根錯節(jié),搜刮民脂民膏,經(jīng)營數(shù)十年,金庫里一定堆滿了黃金?!?p> “除此之外,金庫里面也一定有飛車黨的檔案室。如果所料不差,里面必定藏有他們的黑資料?!?p> “歐爸爸,你的意思是,想通過資料弄清楚他們的背景?”
“背景這件事,牽扯到方方面面,搞不好,就會弄出大亂子?!?p> “不錯,從飛車黨與JF勾連的情況分析,里面大概率有他們的相關(guān)資料?”
“警方到不是很關(guān)鍵,就怕涉及軍方?!?p> “真若如此的話,那么打開金庫的同時,意味著開啟了危險之門?!?p> 歐亦然點點頭:“所謂福兮禍所伏,禍兮福所倚,就是這么個情況。”
“那么,我們開還是不開?”
“我只能把打開金庫的后果設(shè)想一下,避免屆時措手不及。”
“既來之,則安之,如今天假其手,奪得飛車黨總壇。正所謂天予不取,反遭其咎?!痹评俸鋈徽Z出驚人的說道。
“我同意媽媽的意見。飛車黨的資財都是搜刮的民脂民膏,不取白不取。”歐舟立刻表態(tài)。
“我也同意阿姨的意見。取了也白取?!苯栒f道。
“我同意。我也同意”水靜心和夏紫凝先后表態(tài)道。
“大家都同意取,那么取完后,放到哪,怎么運出去?”歐亦然笑問。
“歐爸爸,我們就來個鳩占鵲巢,當(dāng)了這個總舵主,卻把金成和廖云輝推到前面,兩位弟弟在背后遙控,把這里作為我們的一處基地,如何?”
“此計大妙,我舉雙手贊同?!痹评傩Φ?。
“這樣一來,金庫里的一切我們可以盡情使用,卻不必為此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