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了!”
曲三弄買了一包特辣辣條塞進嘴里嘗不出一點辣味兒,又沖到對門大藥房將整包三黃片倒進嘴里咀嚼,竟然也沒有苦味兒,不由得兩腿一軟,跪倒在地。
毫無疑問,酒井純一郎的強堿性液體已經(jīng)損傷了他的味蕾。
曲三弄對酒井純一郎恨之入骨卻無可奈何,唯一能做的就是借酒麻醉自己,他連錢都沒付就拿了貨架上的“歪嘴”悶了一大口,隨即腦海中便浮現(xiàn)出了該酒的所有數(shù)據(jù)。
酒類:濃醬兼香白酒。
配料:水、高粱、小麥、玉米、糯米。
酒精度:45%vol。
出廠期:三個月。
保質(zhì)期:久遠。
儲存條件:清潔、干燥、通風(fēng)、常溫。
提示:此酒濃頭有余、醬尾不足,過量飲用、有害健康。
對于從小在酒壇子中養(yǎng)大的他而言,只要還能喝出酒味,其它食物是屎還是糞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他甚至認為嘗不出美食的味道,就抗拒了美食的誘惑,可以減少開支的同時還能減掉腰部多余的贅肉,簡直就是一箭雙雕的好事。
激動之余,曲三弄索性將瓶中余酒一口悶了進去。
“恭喜酒主,解鎖千杯不醉功能!”
腦海中響起的聲音讓曲三弄不由自主的展開手掌,只見酒樽紅印上浮現(xiàn)出“千杯不醉”四個螞蟻小字。
這就相當于擁有了段譽的“六脈神劍”和喬峰的“降龍十八掌”,足以在任何拼酒的場和立于不敗之地。
從挑戰(zhàn)酒井純一郎到現(xiàn)在,曲三弄已經(jīng)喝了將近兩斤白酒,而且還是雜酒,卻依然身形穩(wěn)定、毫無醉意,甚至越喝越精神抖擻、神清氣爽。
“奧利給!”
曲三弄緊握右拳,欣喜若狂。
“鳥了!”
曲三弄駕車剛下二環(huán)高架就見前面交警正在查酒駕,這才想起自己喝的酒已經(jīng)遠超醉酒駕駛標準,環(huán)顧前后左右已經(jīng)沒了掉頭轉(zhuǎn)彎的可能,頓時后背發(fā)涼。
按照新法規(guī)他不但要被罰款,而且還要被吊銷十年駕照、判處6個月拘役。
曲三弄腦海中飛快的思考著如何應(yīng)對燃眉之急時,一個交警走了過來行禮后道:“請開車窗,出示您的駕駛證行駛證!”
曲三弄思索再三后搖下了車窗,一股濃濃的酒味瞬間噴涌而出。
交警剛才還淡然的臉瞬間就嚴肅起來:“靠邊停車,接受酒精測試!”
“兄弟,呵呵?!鼻统鱿銦熯f出車窗,假裝很淡定的笑道:“你們李長冬李局,還有張局、王局。。。。。。”
交警沒等曲三弄說完就冷道:“靠邊停車!”
其實曲三弄根本就不認識交通局的領(lǐng)導(dǎo),只是在一次新聞中偶然聽過這幾個名號,因此想拉大旗做虎皮唬住交警。
“再提醒你一次,靠邊停車!”交警根本不給曲三弄面子,指著肩膀上的攝像頭道:“全網(wǎng)直播,就是要懲治你們這些把別人生命當兒戲的司機,你不要胡言亂語陷害別人!”
曲三弄知道糊弄不過去了,靠邊停車后拿出了證件。
交警收了證件仔細核對后,拿出酒精測試儀,冷道:“含住,吹!”
噗。
曲三弄淺淺的含住測試儀隨意吹了一口后又看著交警訕笑道:“李長冬李局是我親舅舅,呵呵?!?p> “天王老子是你舅舅也沒用!”
交警顯然對曲三弄失去了最后的耐心,大聲呵斥道:“含深一點、咬住不要松口,用力吹!”
曲三弄已經(jīng)沒有退路,只能硬著頭皮按照交警的提示深含著測試儀的管子狠狠的吹了起來。
交警看著測試儀,眼中露出疑惑,大聲道:“別停、別停,含住了、繼續(xù)吹!”
曲三弄的臉已經(jīng)漲得通紅,吐出測試管長吸一口氣后,道:“我已經(jīng)盡力了!”
交警見測試儀上的數(shù)據(jù)沒有任何變化十分疑惑,隨即又找同事?lián)Q了一個測試儀:“曲先生,請你再吹一次!”
曲三弄好不容易逮著一個就會,怎么可能隨意放掉,于是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表情道:“我已經(jīng)按照要求吹了,數(shù)據(jù)也顯示沒有酒駕,我可是有嚴重哮喘病的,出了問題你們誰負責(zé)?”
“請你配合我們的工作,否則就去抽血化驗!”
交警將測試儀伸到曲三弄嘴里,可是任憑如何吹氣,測試儀上的數(shù)據(jù)任然沒有任何變化。
“不可能???”
交警將兩個測試儀都放入自己嘴里吹了都顯示了20以下的數(shù)據(jù),這就證明測試儀器沒有問題。
曲三弄也是心中一陣竊喜,他也不知道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只當是自己有神仙相助了。
“你果然會吹!”交警顯然不想就此放過滿身酒氣的曲三弄,招呼同事過來道:“你帶曲先生去抽血吧!”
“不可能!”
曲三弄怒呵一聲后上車碰一下關(guān)了車門,道:“我現(xiàn)在要去簽一份幾千萬的合同,耽擱了你們誰都賠不起!”說罷點火啟動汽車就要離開。
交警指著前面50米左右的一輛抽血化驗車道:“就在前面,耽擱不了!”
曲三弄這下徹底涼了,熄火下車后耷拉著腦袋走到了抽血化驗車里。
看著昂首挺胸、洋溢著詭異的笑容的曲三弄從化驗車里出來,又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鉆進車中啟動油門兒揚長而去,交警瞬間愣在原地,眼中寫滿了驚疑和無奈。
曲三弄正哼著小曲兒擼方向盤時,右手掌心突然一陣刺痛,靠邊停車后打開手掌,只見酒樽紅印上浮現(xiàn)出兩行小字:“醉酒開車,下不為例;如果在犯,死得難看!”
“啪!”
曲三弄自知理虧、心中慚愧,狠狠抽了自己一耳光。
此時,電話響了起來,是一個女人輕柔的聲音:“您好,是曲三弄先生嗎?”
“哪位?”
曲三弄心中驚疑,這個電話號碼是家人和幾個要好的朋友專用的,外人根本不知道,本想掛了電話的,但女人的聲音實在太好聽了。
“我是蘭陵酒業(yè)的歐陽夏荷,我們楊董想邀您一敘,不知道您方便嗎?”
“哪個楊董,我不認識!”
曲三弄正要掛斷電話,卻聽女人道:“蘭陵酒業(yè)集團,楊蘭陵董事長。”
曲三弄虎軀一震,雖然楊蘭陵他沒見過,但是蘭陵酒業(yè)集團卻是如雷貫耳。
蘭陵酒業(yè)從不生產(chǎn)酒,而是世界美酒的搬運工,配上他們獨步全國的主題酒莊和高端餐飲連鎖店,一年的營收幾百上千億,就是最著名的幾大酒企也要禮讓三分。
集團掌舵者楊蘭陵更是身份神秘,神龍見首不見尾,只知道酒界寡頭都稱呼她為“酒妃”。
曲三弄輸給酒井純一郎后已經(jīng)萬念俱灰,不想在踏足酒界,因此婉言謝絕道:“請轉(zhuǎn)告楊董,謝謝她的美意?!?p> 掛完電話后曲三弄悵然若失。
蘭陵酒業(yè)是每一個在酒界混的人擠破頭皮都想往里蹭的地方,光業(yè)界最高的工資和福利待遇就已經(jīng)讓人垂涎三尺,更不用說每年送房送車等額外驚喜。
董事長楊蘭陵親自讓人電話相邀,對于任何一個酒界精英來說絕對是莫大的榮幸和恩寵,哪怕是給楊蘭陵端茶遞水也足以一生衣食無憂,可曲三弄這個憨貨卻拒絕了。
等代駕來開車的時間,曲三弄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158—8888—8888!”
手機屏幕上的號碼差點亮瞎了曲三弄的雙眼,接起來是另一個女人嫵媚中帶著鏗鏘的聲音:“三弄弟弟,堂堂中華男兒,豈容倭寇囂張跋扈!”
曲三弄心中赫然,電話里的女人竟然知道自己輸了酒局壞了舌頭的事情,料定這個女人一定是酒井純一郎接待的那個少婦,于是道:“你是?”
“楊蘭陵?!迸说幕卮鸱浅8纱?,隨即又誠意相邀,道:“早聞曲三弄是酒中蛟龍,若不嫌姐姐這里水淺,可做暫時棲身之地,待他日時運到來時定然一飛沖天嘛!”
楊蘭陵的話曲中有直、柔中帶鋼,聽著既有紅顏女兒的柔美更有巾幗英雄的氣概。
曲三弄本就自認是個血性男兒,美女董事長親自出馬相邀讓他沒法拒絕,便約了三天后早上去蘭陵酒業(yè)集團的私密會所玉碗樓去會她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