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二小姐喜結(jié)良緣。”芙蓉淺笑說道?!爸皇牵嗔硕〗阋鰝€小老婆了。”
徐若薇蹩眉似有不快,好伶俐的丫頭,不虧是大夫人身邊的心腹,這是在提醒吾生母是妾,所以她也只能是妾嗎?
“只愿那郎君許我,肯給我口飯吃,做個妾也無妨?!毙烊艮碧裘家恍?,盡顯風(fēng)情,臉上看不出喜怒哀樂。
沉香到沉不住氣,陰陽怪氣道:“呀,說起來芙蓉姐姐也快二十出頭了,怎么大夫人沒給你許配一個好人家嗎?”
芙蓉聞言拉著張臉,她最恨有人議論她的年齡。沉香這句話明顯戳到她的痛處。“二小姐的丫頭可生得一口好嘴,說的這是什么話,奴婢是下人,下人心里只能有主子,奴婢先行告退?!钡劳辏掖译x去,都未曾將徐若薇帶到負(fù)責(zé)她婚事的媒官。
“呸!什么玩意兒,小姐你看她那樣子,嘖,狗仗人勢?!背料惴磻?yīng)過來,指著芙蓉的背影罵罵咧咧,很是后悔沒有拉著那小蹄子打一架。
“好了沉香,像個潑婦般,以后怎么嫁人啊?”徐若薇拍拍她的頭,沉香從小陪著她長大,吃了不少苦,兩人之間同姐妹一般。
這時一個桃腮杏面,秀色可餐的女官向她們款款而來,行了個禮,“請問是徐家二小姐嗎?”
“是?!?p> “請隨這邊來。”
路上,徐若薇還跟沉香打趣:“這女官長得真俊,比我家沉香都俊。”
沉香臭著臉,“呵”了一句。說實(shí)話,沉香雖不算傾國傾城之色,但研姿俏麗,五官端正,也算個小美人。
不知走了多遠(yuǎn),抬頭就到了一處有士兵把守的地方。
“請徐小姐進(jìn)去吧,這位小姑娘且隨我來。”女官道。
沉香有些擔(dān)心,扯了扯自家小姐的衣角,徐若薇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轉(zhuǎn)身進(jìn)去一步一步踏上層層臺階。
誰料不遠(yuǎn)處小陳公子正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她,雙目含情,眉目間是藏不住的喜悅。
見她眉目如畫,秋水伊人,瓠犀發(fā)皓齒,一對惹人憐的柳葉眉,玉容如開蓮,素膚若凝脂,眸中萬情流轉(zhuǎn),三千青絲盤起,露出的脖子更襯得她肌膚勝雪,吹彈可破。她衣裙有些稍長,只能用手提著,又礙于帶著步搖,所以走起來掩映生姿,修短合度。
陳晚舟收回目光,感覺背后的手冒出些汗來,只好衣服擦了擦,嘴角不經(jīng)意挑起,他呼出一口氣,心里又顫了幾下。誰承想到,歷經(jīng)過舌戰(zhàn)群儒又百戰(zhàn)沙場的小陳公子居然會緊張?!
見她垂著腦袋,離自己不遠(yuǎn),陳晚舟怕她看不到自己,只好一個大步垮到她面前,這可把徐若薇嚇了一跳。
“公,公子…”徐若薇磕磕絆絆的連話都說不清了。
“咳咳?!标愅碇酃室饪人允疽?,是吾啊,是吾啊,吾是你的郎君啊。
徐若薇緩了口氣,這才發(fā)現(xiàn)他神采奕奕,相貌堂堂,眉目溫柔,是一個俊俏的小郎官!仔細(xì)一看,老虎背,螳螂腿,馬蜂腰,瞧著身材竟有點(diǎn)像英勇的武將,卻又透露出文人的儒雅,可真奇男子也。
“你是誰家的小郎官???長得真好瞧?!毙烊艮蓖唤Я松?,喃喃道。
陳晚舟聽這句話,微微垂下眸,紅了整張臉。
蹩見他耳朵泛紅,只好看了一眼立牌,試探道:“入我相思門,知我相思苦…?”
“長相思兮長相憶,短相思兮無窮極。”陳晚舟覺得剛剛有些不妥,立馬換成了那副文質(zhì)彬彬樣子。
“公子是…吾夫?”徐若薇不敢置信,心中默道:“不說是武將嗎?怎還穿著探花郎服?”
“是吾?!?p> “難不成,那個探花郎是汝?”不應(yīng)如此啊,大夫人若知道他的身份,怎么會許她這婚事?
“晚舟不才,正是在下?!?p> “可母親說汝不是個武將?”
“啊這…晚舟愚笨,文武略通個皮毛罷了。”恰巧幾個月前他未曾隨軍平叛邊疆時,無事就參加了考試,誰料步步青云順利得進(jìn)了殿試,還落了個探花郎。
這…徐若薇語塞,不知如何作答,只好心念道:“抱歉了小陳公子,臣女并非什么善意之人,只好可以利用一下你,祝臣女一臂之力廢了李氏一族?!?p> “徐娘…”陳晚舟深情的望著她,聲音忽然有些沙啞。
徐若薇全身嚇了個冷汗。
“你是我的妻?!?